李齐见姜骞输急眼了,赶紧上去道:“殿下,奴才该死。”
姜骞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道:“你该死什么?”
“我不应该赢殿下的银子……”
“你这家伙,你是说我输不起?”姜骞被气笑了道,“这才多少点银子?我只是觉得桌球也不过如此,玩着没意思。”
“那殿下还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
“更刺激的?”
“对,比如斗地主、双扣、麻将?”
“这些又是什么新花样?”
“这是我自己发明的一种游戏,又称打扑克,和下棋差不多,都是非常考验脑子的。”李齐不要脸地道。
“哦?那你快教我。”
李齐道:“这个急不来,得先要做一副扑克牌。”
“那你赶紧让人去做。”
“好的,殿下。”
把赵公公叫来,李齐马上让他去把画师和工匠找了过来,为了让扑克牌更有韧性,全都采用竹片绘制。
等扑克做好之后,李齐又开始了自己在宫里的打牌生涯。
一开始仗着自己比姜骞熟悉,赢了不少钱,后来他手气也背了,加上姜骞对规则也很是熟练,想要赢钱就变得不那么容易。
不过每次到这种时候,李齐就开始换新花样,各种扑克玩法来了一个遍。
就连小猫钓鱼都上了!
这天李齐和姜骞以及赵公公正打着斗地主,姜骞忽然就把竹牌放下道:“不玩了。”
两人见状,李齐问:“怎么了殿下?”
“整天不是打牌就是打桌球,真是无聊透顶,这种时节正是出去打猎的好日子,可父皇又不让我出宫……”说着姜骞站起身,自顾自地走到门口,双手背在身后,很是郁闷。
李齐让赵公公把竹牌收了起来,凑了过去道:“殿下,为何如此着迷打猎?”
“说起打猎,我更喜欢打仗。”姜骞道。
“打仗?”
“不错,我打猎是为了练习箭法,我就想着有朝一日替父皇出征……”
李齐一愣,这家伙还是个战争狂人?
“从小父皇就教导我说,男儿必须的上得了战场,在万军丛中率军征战,这才是男子汉应该做的事。”
“可是殿下,如今天下太平,哪来的仗打?再说了打仗也不是好事,一旦打仗便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姜骞苦笑道:“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当然知道你说的这些……只是一想到,当年父皇率军出征,我就特别向往。”
“殿下,谁说非要上阵杀敌才是真正的男儿汉,依我看来,能够让天下太平,每个人都吃饱喝足,这才算是真正的男儿汉。”李齐道。
姜骞看向他道:“你这番话,父皇也和我说过……只是……”
叹了口气,许久他才道:“我怕将来我成了一国之君,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原来这小子是太焦虑了,导致想要发泄一下。
不过也是,以后这大夏的天下可都是他的了,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殿下其实也不用想太多,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发生了总会想到解决的办法。”李齐道。
姜骞看了一眼李齐,笑道:“好一个船到桥头自然直,之前吧我还担心,不过自从你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只要你在,我多少就有些信心了。”
说着他顿了顿道:“有可能你是我的福星。”
李齐笑了笑道:“能成为殿下的福星,也是我的荣幸。”
见姜骞心情好了一些,李齐随口问了一句:“殿下,有个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什么事?”
“殿下对柳妃了解吗?”李齐问。
听到“柳妃”这两个字的时候,姜骞脸色一变:“谁让你提她的?”
只见姜骞脸上泛着怒气,过了片刻道:“是不是那些太监和你说了些什么?”
李齐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赵福!”姜骞喝了一声。
赵公公飞快地跑了过来,才刚开口说出一个“殿”字,便被姜骞一脚踹倒在地上:“你们最近谁给李侍读说了柳妃的事?”
“殿……殿下……”
“我看你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姜骞喝道,“来人。”
很快一个两个护卫就走了过来。
“把赵福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殿下,不管我的事啊!我没有和李侍读乱说过什么……”
李齐反应过来,舔了舔嘴唇道:“殿下,请息怒,这个事情和赵公公无关。”
“无关?那你怎么知道柳妃?”姜骞冷冷地盯着李齐。
这一刻,李齐才知道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回殿下,我也是偶然听到说柳妃会治病,我有一个朋友得了重病,所以想要请教一下……”
李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在打鼓。
奶奶的,作为飞烟寨的人,应该会治病吧?
姜骞闻言之后,脸上的怒气才消散了许多,看了李齐一眼,又看了看赵福。
见状,李齐心里暗道:看来被自己赌中了!
他喵的,吓死老子了!
“殿下,全都是怪小人,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李齐一咬牙道。
许久之后,姜骞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不知者无罪。”
说完,转过身便朝着屋内走去,只丢下一句:“李侍读,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明日你就休息一天。”
李齐哪敢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多谢殿下体恤。”
从东宫出来之后,李齐呼了口气,赵公公将他送到门口,在转角叫住他道:“李侍读,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提柳妃……”
李齐道:“赵公公,为何殿下一听到柳妃就……”
赵福冲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低声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殿下最讨厌的就是柳妃。”
“为什么?”
“其中缘由,李侍读也千万不要去打听,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也不敢说。”赵福道。
李齐点了点头,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今天让公公受惊了,都怪我不好。”
赵福拿过银票,苦口婆心地道:“李侍读,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提柳妃了……”
“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