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猎户刚想扶起赵括,就被姜霖给拽到一边,“爹,这潘家人就是他找来的,这种人你理他干什么?”
姜猎户瞪了一眼姜霖,这孩子脾气暴躁,太喜形于色了。
“姜大哥,我其实也是好心,我那时看见姜霖脸上红彤彤的一片,我也是为了救孩子才这么做的。”赵括一说话,就牵动着嘴角的伤处,疼的他整张脸都变形了。
姜霖气愤填膺,“你还胡说,刚才潘家人那几个人都说了,潘家老夫人和她的丫鬟都中了解不了的毒了,你居然还敢信口雌黄?”
“住口!”姜猎户厉声对姜霖道,“给我回屋去!”
姜霖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赵括,大有一副你给小爷等着的意思。
姜猎户瞪着眼,狠狠的推搡了姜霖一把,姜霖才气冲冲的进了屋。
也不知道姜猎户和赵括说了些什么,赵括白着一张脸离开了姜家。
姜猎户找到儿子,“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姜霖有些心虚的避开姜猎户的视线,囔声道,“谁知道赵括发的什么疯,可能是想钱想疯了吧?”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姜猎户其实这几天也发现了姜霖的怪异,结合今天发生的事,他也猜到事情绝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鸡血藤必须得泡酒过后,用滚水煎过,才会出鸡血的颜色,并且不容易褪色。
第一,咱家没有用鸡血藤泡酒。
第二,如果你中午用鸡血藤涂过脸,现在不可能洗的如此干净。你确定不和我说实话?”
姜猎户虽然说的有理有据,但姜霖想到他既然答应了虞小怜替她保守秘密,就谁都不能说,包括他爹。
姜霖转移话题道,“爹,以后咱家野味不卖给赵括。”
姜猎户叹了一口气,“你小子不说是吧,明天我就去二山头那墓看看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去呗,去了你也进不去!”
姜霖顺嘴说完,就又倏地捂住嘴巴,再看他爹脸色都变了,一脸铁青。
“臭小子,你真去那墓里了?你不要命了?”姜猎户劈头盖脸的就开始打姜霖,也不分头上身上,逮哪儿打哪儿。
姜霖为了躲避挨打,像个猴子似的在屋里上蹿下跳。
“爹,我就是去看看,也没进去,那墓里大铁门锁着呢,谁能进的去?”
姜猎户突然往炕边一坐,一脸的严肃,“你真的没有进去?”
姜霖点头,“真没有,我发誓!”
进去的是虞小怜,又不是他。
姜猎户拉过姜霖,就开始扯他的衣服,直到确认姜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不妥,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要你发誓再也不去那个地方,如果让我发现你偷偷去过,那咱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经过长生蛊的事,姜霖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小命,此时还心有余悸,自然也不想再去那个可怕的地方。
姜霖郑重的发了誓,姜猎户这才意味深长的道,“我知道是虞小怜救了你,但你以后要离她远一点,知道吗?”
姜霖错愕,“你怎么?”
“我早就发现她不是普通人,在虞长河将她抱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
姜猎户疑惑,“我奇怪的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血能救人的,难道她知道自己是巫族后代,这不可能啊!”
姜霖此时彻底懵了,虞小怜给他的药丸,的确是红色的丸子,吃进嘴里,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难道那是虞小怜用她的血现做的解药?
“爹,你怎么知道虞小怜是巫族人?为什么巫族人的血能解蛊毒?”
姜猎户回忆道,“虞长河将她捡回来的第二天,我就注意到了她眼球和正常人不一样。巫族人之所以是灰色眼球,是因为她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蛊。
有的人眼球只有一小部分灰色,就说明她身体里的蛊虫是益蛊,如果你碰到眼球全部灰色的,一定要离的远远的,那人身体里养着的可能是最毒的蛊王。”
“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究竟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你听我说的,以后离虞小怜远点就行了。”
虞小怜才救了他的命,转头他就要弃救命恩人于不顾,有些太不是东西了,他姜霖做不到。
“虞小怜的眼睛只有三分之一的灰色,那说明她身体里是益蛊,有什么可怕的?”
“益蛊也分子蛊和母蛊,如果她身体里是子蛊,那她身上的益蛊就会有可能变成毒蛊。”
姜霖大惊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有母蛊的人操控,虞小怜就会?”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和巫族的人往来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你再和她走动。”
姜霖摇头,“以前她要是没救过我的性命的时候,你和我说这些,我也就依你了。但现在她才刚刚救了我,你说的话,我恐怕不能照办,况且,我早就已经认她当我的义妹了。”
姜猎户丧着一张脸,说不出是哭还是笑,嘴里喃喃道,“孽缘啊”
虞小怜从回来就一直在自家墙头上坐着,手里拿着柳条,半天才撸上那么一个。
虞长河也不嫌她干活慢,反而笑呵呵的瞧着虞小怜,坐在墙头上晃着两条腿,越看越可爱。
直到赵括鼻青脸肿的出现,虞小怜才笑嘻嘻的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哼,亏我爹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为了钱干忘恩负义的事,真是揍的轻。
虞长河奇怪的问虞小怜,“这怎么笑的贼兮兮的?”
虞小怜嘿嘿的笑,“高兴。想着爹这些筐又能卖不少钱,我就忍不住笑了!”
“死丫头,没见过世面,这破筐在镇上也就值五文钱一个,家家都会编的,有什么稀奇的?”
虞子义从外面回来,正好听见虞小怜的话,忍不住开口讥讽。
虞长河开口,“义哥儿,这筐放到秋头,能卖到七文钱也说不定呢!”
“做梦呢吧?七文钱谁买它呀?”
虞子义将刚买回来的豆腐在虞小怜面前晃了一下,“馋不馋?我看你娘天天都煮粥,唉,真是可怜啊!”
这豆腐虞小怜空间有都是,而且还是内脂豆腐,只是她不敢轻易拿出来。
这几天,她偷着把空间的酱油和盐拿出来一些,放进了孙氏放调料的小陶瓷罐子里。
至于其他的东西,她不太敢随便拿出来,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有这样一个超市空间,简直就是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