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怜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和孙氏还有虞长河再三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上苏景辰的炕。
后来又费劲口舌,劝退了虞长河要砌墙的想法。
真是心累!
所谓的男女七岁不同席,对虞小怜来说就是封建糟粕。
但没办法,谁让她现在身在男女大防大于天的古代,就得遵守这个。
虞小怜回西屋的时候,听见孙氏还在劝生气的虞长河,“怜儿还小,才十岁呢,她有什么错,你慢慢教。
别让孩子觉得,我这有了身孕,你就不疼她这个捡的了。”
虞长河瓮声瓮气的说,“我是生苏景辰那小子的气,咱家小怜不懂,他一个秀才还不懂吗?这人我看不咋地!”
听了个清楚的虞小怜,暗自替苏景辰喊了一句冤。
想到她脱鞋上炕的时候,苏景辰惊讶的眼神和微动的唇瓣,她就觉得苏景辰好像想说什么,但当她一脸疑问的看过去的时候,苏景辰就又恢复了那副淡然如水的模样。
亏她当时还以为苏景辰是不是嫌弃她脚臭,还解释了一句她脚不臭。
唉,真是……
虞小怜挠头,丢人丢大发了。
次日清晨,海掌柜派来的小二将糕点和蜜饯取走后,虞小怜一家三口就开始吃早饭。
早饭是虞长河做的,煮的白粥和鸡蛋,外加超市里的冒油咸鸭蛋和爽口榨菜丝。
吃过早饭,虞小怜洗碗的时候,李婶就拿着厚厚一摞的写好的标签纸,给虞小怜送来了。
虞小怜连忙擦干手,对李婶说了声谢谢,接过标签纸。
李婶送完东西,就从拱门那回去了。
虞小怜翻看了一下便签纸,每个纸上的图案,都如印刷体一般让人惊叹不已,赏心悦目。
只是苏景辰为什么画了一幅莲花送给她?
虞小怜正疑惑之际,正好看到苏景辰夹在其中的字条。
苏景辰认为每个商品都应该有自己的独特标识,这样才不容易被他人仿冒。
所以苏景樾这是特意为她的商品设计了一个logo?
苏景辰设计的是一个莲花图案,估计他以为她名字的怜是莲花的莲。
苏景辰在字条上询问虞小怜的意见,如果她觉得可以,苏景辰就会把这个图案刻成一个印章,以后往标签上一盖就行了。
这现成的送上门的好事,虞小怜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必须同意!
首辅大人亲自设计的logo,这谁能拒绝得了?
只是……虞小怜瞧了瞧标签纸的厚度,昨天她拿去的好像就是这么多,这家伙一晚上就都给写完了,还真是行动派。
这家伙该不会是一晚上都没睡觉吧?
虞小怜觉得既然人家给咱帮了这么大的忙了,咱们也不能没表示,不然显得她不懂得礼尚往来。
得送点东西表示一下感谢才行。
送点什么好呢?
这回她得仔细想想才行,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让苏景辰笑话她不懂礼节。
广告商一般都会给代言人送产品,那她给设计师送日化品,也没毛病。
既省心又省钱。
嗯,就这么定了,给苏景辰送一套洗漱用品。
虞小怜才刚给苏景辰打包了一份男士洗漱用品,孙氏就找到虞小怜。
“都说今年秋天收成不好,估计稻谷有一半都是瘪的,也不知道你舅舅他们的收成怎么样,趁着天还没大冷,要不你和你爹去上河湾看看?”孙氏脸上担忧之情明显。
“不是说腊月时候再回去吗?”
“还是别等腊月时了,要是年关跟前雪下的太大,不能成行怎么办?再一个我有了身孕了,我也想早点让你姥姥知道,她盼着我有孩子,盼的心切。”
说着,孙氏一脸为难的顿了一下,低声道,“其实……我想把你姥姥接过来一起住,就怕你爹他不同意,自古以来老人都是靠儿子养老送终的,没有到女儿跟前生活的道理。”
虞小怜道,“娘,你没和我爹说过,你怎么知道他不同意?我爹他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孙氏叹气,“你还是不了解你爹,虽然他嘴上不提你爷奶他们,但是他心里还是惦记他们的。
要是我张嘴说要把接你姥姥过来,那你爹心里肯定不舒服,他这当儿子的没养自己的爹娘,却养了媳妇的爹娘,哪有这样的道理?”
唉,封建守旧的思想真是害死人啊,愚孝更是可怕。
虞小怜以为经过一系列的事,虞长河心里已经和虞老太他们彻底了绝交呢,却不想他原来还惦记着他们。
也是,那到底是虞长河的亲生爹娘,虞长河又是个心软的。
幸亏他们在阳城,离河湾村远,不然恐怕虞老太他们一哭一闹,虞长河早就原谅了他们。
那虞长河要是和她一起回去上河湾看孙老太,难免不会想回河湾村看看他爹娘,那到时候她岂不是拦也拦不住?
而且听姜霖说虞子书正可哪儿找他们呢,这可怎么办是好?
绝不能自动送上门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回去,让虞长河留在家。
虞小怜思衬再三后,凑近对着孙氏,对着她耳语一番。
孙氏点头,“娘听你的,只能这么办了。”
虞小怜在超市里给孙老太选了一些夹心饼干和喧软的小蛋糕。
袋装的白糖和红糖,剪开包装袋,用油纸包了两大包,大米和白面也装满两个布袋子。
孙氏又让虞小怜去街上买了两匹布,和两大包棉花。
她打算给孙老太和她的小侄子,一人做一身新棉衣。
虞长河心疼孙氏挨累,嘴上不停的抱怨,说把东西送去,让徐氏自己做就行了。
孙氏摇摇头不肯,徐氏倒能给其他人做,但她娘肯定穿不到新的棉衣就是了。
她必须得给她老娘做一套厚一点的,还有她的小侄子也得做一身,孙氏对这个小侄子一直是非常疼爱的。
孙氏开始起早贪黑的做棉衣,虞长河怎么劝说她也不听。
晚上的时候,油灯昏暗,孙氏的手被针扎了一下,疼的哎呦了一声。
虞长河连忙凑过去,“没事吧?”
孙氏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没事。明个儿你们就要回上河湾那边,我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做完,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说完,又拿起针线继续做。
虞长河盯着孙氏起起落落的针线,陷入了沉思。
他心里其实也纠结,应不应该回去看看自己的爹娘。
想到爹娘对他一家的绝情,虞长河心里恨,但是记挂爹娘念头,时不时的出现,也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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