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怜还要继续弄钉子,正想要想个辙儿把苏景华和孙满悦支走,就见芳草匆匆来给她回话。
「夫人,老爷说,要在城门外数十步的地方设堵墙,还要设鹊台,需要高二丈。
墙在鹊台上,高一丈三尺,脚厚八尺,上收三尺,两头遮过门三二丈,用来遮隔冲突。」
芳草算是苏家丫鬟里比较有文化的那个,所以才能如此清楚的记下苏景辰的话。
「老爷还说,这样做的话,门之启闭,外不得知,纵使突入墙内,城上炮石雨下,两边羊马墙内可以夹击敌人。」
「嗯,老爷还吩咐什么了?」虞小怜问。
她决定以后万一有什么需要听墙角的事儿,她都要派芳草去,毕竟一字不落的转述,也是一种很厉害的能力。
「老爷让衙差出去帮忙筑墙,让我们丫鬟和小厮一起,去城里各家各户集火油和……粪水。」说道粪水两个字,芳草有些疑惑。
老爷没说集粪水干什么,她想了,但没想明白。
总之一句话,肯定和御敌有关。
虞小怜听说苏景辰要集粪水,顿时明白了他的打算,看来苏景辰是打算用粪水制作金汁。
金汁做法是这样的:每十垛挖一大坑,坑上设一铁锅,垛夫的大小便均倒在其中。
敌人贼攻城时用柴草将粪水煮滚,用勺桶向下泼洒,着入肉烂痛至死。
还有种方法就是盛一木桶,或缸或瓶,敌人在城根的时候,以粪筩喷之,或劈头浇下,淋其遍体,致城墙滑不可攀。
这种方法虽是臭了点,但还是非常有效的。
只是……虞小怜决定只要城门口一开始用这个法子,她就躲的远远的。
「夫人,如果没别的吩咐,我要去忙了,新草和香草还在等我!」
虞小怜摆手,「你忙去吧!」
芳草转身就走。
虞小怜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我头有些晕,想要睡会儿!」
「那嫂嫂你赶紧躺下,我给你按按头,你也好安心睡会儿!」苏景华说着,就过来扶虞小怜。
虞小怜摆摆手,「不用按我怕按了更睡不着了,你们出去吧,我躺会就好。」
虞小怜不止惦记着整钉子的事儿,她还惦记看看空间别的地方有没有升级。
毕竟是十万两银子呀,只直升级了这么个如同鸡肋般的功能,未免有些坑姐。
姐攒十万两银子,容易吗!!!
等苏景华和孙满悦一走,虞小怜一关上门,就立刻进了空间。
她迫不及待的查看空间有什么变化,结果将超市都看过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变化,难道只是多了个外听的功能?
虞小怜不甘心,又跑去后院。
淦!!!
她家车库出现了,虞小怜兴冲冲的找到车库卷帘门的钥匙,打开库门发现她老爸平时拉货的五菱神车,还有大赛都在车库里,虞小怜一下子就乐了。
即使不能拿出去当交通工具,但在她家后院溜溜摩托,也是很好的呀!
好久没感受过手握方向盘的快感,虞小怜迫不及待的坐上了驾驶座。
发动机启动成功,车子可以开,太好了。
如果可以开车子回洛城的话,那就更好了,虞小怜压制了一下自己兴奋的想法。
在超市后院溜了一圈车子,又将车子停回车库,又在小二楼转悠了一圈,发现空间再没有升级别的地方,虞小怜便又继续挑钉子去了。
等虞小怜挑了足足两大袋子钉子后,夜里苏景辰就将钉子拿去了前院,紧接着前院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敲打声,所有人都在连
夜做钉板。
苏景辰一边做着应敌的准备,一边派何剑去林州附近打探那边的战况如何。
胡军兵临城下,君墨白手里只有五千兵马,却丝毫不慌。
他之所以把水泥厂连在胡凉两国交界之处,大肆抓捕胡国百姓当徭役,就是为了激化两国的矛盾。
从丢弃水泥厂,到连弃两城,君墨白一路引诱胡军到林州城。
虽然丢了那两城的百姓,但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他那个二叔皇帝生性多疑,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只有将事态弄大,他才能趁乱夺了李光浦手里的兵马。
不过,胡军一路高歌,勇猛精进,颇有些势不可挡的趋势,事态眼看着有些失控。
君墨白有些慌了!
林州是他府邸所在,他并不打算舍弃,他原计划是在林州死守,等着李光浦带兵来支援。
也不知道傅通此时人到没到锦州?
缓军要快点来才行!
胡军约摸有一万五千多人,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粗暴,攻进林州城,劫夺一空,让那个所谓的林州王见识见识他们的厉害。
胡军带兵的将军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名叫廷懋,廷懋身形魁梧,牛高马大,筋信骨强,孔武有力,是胡国年轻一辈中最强壮有力的勇士。
胡国和蒙国一样是个游牧民族,不过胡国不论是人口上,还是牛羊数量上,都比不上蒙国。
蒙国虽也是游牧民族,但人家地处春暖花开的南境,四季如春,水草丰美,牛羊成群。
相比蒙国,胡国就苦逼多了,他们那里的夏季非常短暂,一年到头只有约摸七八十天的暖和天气,剩下的日子不是刮大风的春秋,就是冻的骨头缝都疼冬季。
每到冬天,胡国的牛马羊都会大批量的冻死,尤其是那些刚下生不久的牛马羊幼崽,只有极少一部分能挺过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冬天。
近百年来,胡国女性越来越少,胡人无奈,开始实行共妻。
共妻后的胡国并没有很好的改善女性缺少的现状,于是胡国派了使臣,给君廷夜送去了他们胡国的「国宝」。
胡国用那个「国宝」顺利的,从大凉换走了上百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这百名女子,不足以拯救胡国人口日渐减少的危机。
但胡国在镇北大将军李光浦那里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每次偷袭骚扰边境的凉民,都会被李光浦追着狠狠的打一顿,时间久了,胡军对李光浦的那种惧怕,是刻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