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没有仗着年老的长辈身份、也没有打着温暖暖的名义使唤那些侍卫帮忙搬箱笼,而是撸起袖子扎扎实实的搬起一个樟木箱子。
那些原本正在吵闹不休的年轻侍卫们看到后,笑嘻嘻的奔跑了过来,二话不说的接过赵大娘手上的樟木箱子。
另外的人抬箱子的抬箱子,拎包袱的拎包袱,三两下就将堆在院子里的行李搬完了。
天气渐渐转热,地处北方的京城,五月初的天气正正好,暖而不热,温而不燥,出城踏青的富家公子哥和小姐们亦不少。
林婉蓉汪水瑶一行人来的比温暖暖预估的早多了,也就九点多吧,同行的竟然还有眼巴巴的温文。
“娘、小妹,你们真的忍心不带我?”温文深深吸气后委屈的开口。
不死心的继续问“我不像爹和大哥除了休沐,天天要点卯应到,书院里我找其他夫子代替一下上课就行,你们带着我完全不影响,是不是?”
温暖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二哥好可怜,作为一个曾经的打工人,她深刻的体会过上班如上坟的心情,沉重的不得了。
要不,带上二哥呢?
“不行!你不能去,带着你虽然不影响我们,但是影响你爹和你大哥。”林婉蓉非常果断的拒绝。
温文不愿放弃,同时不服气“跟我爹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影响他们了!”
“你想想本来你们三个都去不成,要是突然你大哥可以去了,留下你不能去,你是不是更加难受、更加不想去书院当夫子挣薪水?”汪水瑶温温柔柔的嗓音说着扎心的话。
温文......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可是不公平,凭啥爹和大哥去不成,就剥夺了他能去的机会!
不行,娘和大嫂面冷心狠,他得换个人选,和媳妇撒个娇,实在不行挤几滴眼泪,他媳妇那还不得哄着他去?
“微微~”
“眼泪是珍珠,越哭越像猪,你可千万别哭啊。”卫微微只是淡淡瞄了一眼,就知道夫君肚子里打得什么主意,先发制人道。
笑话,十几年的夫妻了,能看不出来他的套路?
以往他能得逞那是因为她乐意,这次可不行,好不容易能真正意义上的轻松出个门,她才不想带呢。
温文的眼泪还没挤出来,呆呆的看着自家媳妇。
温暖暖爆笑出声。
虽然二哥看起来好可怜,但就是很好笑呀。
温文哀怨的看了一眼笑的夸张的小妹,选择直接闭嘴。
“行了,你别耽误我们出城,待会那些世家富家成群结队去狩猎的公子哥、结伴出行去踏青的千金小姐们一批又一批,我们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不用排队就能出城,你送别过了就回吧。”林婉蓉挥了挥手,赶蚊子一样赶自家儿子回去。
她对不起二儿媳妇,给她的夫君养成这磨磨唧唧的性子。
那边温文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这边温暖暖卫微微一行人兴冲冲的出发啦。
“不带孩子不带夫君出门,果然是对的,太舒坦了!”卫微微掀了掀车帘,看着外面繁华的人群,心情反而格外的轻松。
“据娘几十年的经验来看,给你们一个忠告,出门踏青约上三五好友即可,千万别带夫君,不然不是出门散心,那是糟心闹心。”林婉蓉语重心长的道。
“娘说的对!”汪水瑶卫微微二人热烈的认同。
白芷脆生生的赞同“我也觉得是!”夫君糟不糟心闹不闹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千万不能和叔父或者爹爹一道出门!
那简直就是磨难的开始。
在前面跑的飞快,追都追不上。
门帘外车架上的冷天听到后,心里顿时咯噔了下。
马车哒哒哒的奔跑在官道上,林婉蓉五人刚开始还有心思观看车窗外的白云悠悠、青翠环绕。
一个时辰后,五人看不动了,只剩昏昏欲睡。
直到被铁哨子声惊醒,五人一脸茫然的相互看了眼,昏沉沉的脑袋瓜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今夕是何夕。
过桥、撤去路刺,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庄子里的四合院正屋。
林婉蓉三人仍是怔怔的神色,囡囡这儿对于安危防护上好讲究啊。
“不过小妹,我看你这前面和周边有河道作为天然的屏障,但是后面的山没有陡到无法穿行,白天还好,晚上是不是需要派人”卫微微的话在看到迈着优雅步伐朝她们走来的白虎时,戛然而止。
“呼、虎虎虎!”汪水瑶指着轻巧无声朝她们走过来的白虎,语不成声。
温暖暖已经快步迎了上去,伸手在汤团双耳之间的毛茸茸头顶薅了好一会,直到将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薅成一只大猫,才转身对上三人解释“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汤团,在桐城时救了我们命的白虎!”
一定是汤团好久没吃上卤牛肉了,才在本该睡觉的傍晚出来迎接她。
不容易呀,以往在庄子时,天天端到它面前、恨不得喂到它嘴里,它也没多施舍一个眼神呀,如今竟然主动出来迎接了。
不得不说,卤牛肉的魅力真大!
听到救了囡囡性命,林婉蓉心底的惧意少了许多,移步上前,怯声问道“囡囡,我能摸一下它吗?”
温暖暖转头看了眼汤团,发现它没啥意见,点了点头同意“可以。”
汤团......
林婉蓉缓缓的伸出手臂,摸上看起来无比柔软实际上扎手的白色茸毛,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
“囡囡,我也想养一只!”
温暖暖......这边建议您先养只猫替代一下,反正除了体型区别不大。
汤团......
汪水瑶卫微微见娘摸得欢快,手痒痒的很,征得汤团的同意后,也上前欢快的薅了起来!
白芷小脸上满是不可理解。
没兔子可爱、没狍子呆萌、没野猪实在,有啥好摸的?
不过,白芷双眼放光亮的盯着汤团庞大身躯,嗯,虎骨、虎鞭入药不错!
汤团感受到浓浓的危险,虎躯一震,一甩尾巴逃了。
白芷切,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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