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人把你告了。”
小龙女不怀好意的捂嘴偷笑。
她在忘忧斋这么长时间,各种江湖人物,朝堂大臣,连皇帝都见过。
谁到斋里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还是头次遇到胆大的,直接把名满天下的妙手心圣状告了。
两位官差战战兢兢跟在后面。
看到叶飞后,立刻跪拜道:“小人奉高大人之命,请叶先生到府衙一叙。”
“龙儿,取一百两纹银给两位官差。”
“什么。”
两个官差来的路上,心里七上八下。
叶飞虽无官身,谁不知道他跟皇帝关系非同一般。
更赐有心圣的名头,别说是他们。
就算高大人亲自过来,也得弯腰,低头,看别人的脸色。
看到小龙女递过的银锭,他们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可是高太尉状告的我。”
啪嗒。
惊得衙役将手中的银锭滑落。
他们早听说叶先生有大神通,天下事无所不知。
早上高太尉刚递的状子,对方马上就能得知,更印证了传闻。
“是,先生可要当心,我们高大人与太尉关系不简单。”
“嗯,多谢。”
再高明的陷阱,也要猎物主动钻进去才行。
高俅不去告状,事情反而又要费一番功夫谋划。
叶飞带着小龙女来到临阳府衙。
高俅端坐在偏倚上,看他进来后立刻起身相迎。
一点都看不出今日他们要对簿公堂的样子。
“叶先生,辛苦啦!”
“高太尉受惊了。”
高俅想起昨夜惊心动魄的大战,嘴角微微抽动一下。
窗户纸一旦点破,气氛瞬间变得不同。
他可没闲情逸致跟高俅演戏。
“升堂。”
“威武。”
临阳府尹穿着官袍,端坐于正位。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好大的官威。
他见到赵佶尚且没跪过,一个小小府尹摆上了谱。
显然要给他来个下马威。
叶飞轻笑一声。
“高大人,搞错了吧!我既非犯人,又不是你的属下,为何要向你下跪。”
“大胆刁民,进入本府公堂,焉有不跪之理。”
“高大人此话差矣!”
“如果按照你的理论,是不是高太尉不算人。”
高俅辩解道:“我乃是原告,先生是被告,地位自然不同。”
“放屁。”
“你。”
论嘴上功夫,谁是叶飞的对手。
“高太尉的理论,本人不敢苟同。”
“我现在要状告当今圣上,我是原告,圣上是被告,是不是我可以坐着,陛下要跪着。”
高昌盛顿时语塞,气的七窍生烟,狠拍手中的惊堂木。
“大胆刁民,你竟敢拿圣上相提并论。”
叶飞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为何不敢,昨天晚上,陛下还在我斋里做客,他站着,我坐着。”
别人说这番话,或许有吹牛的成分。
但叶飞不会,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高昌盛也不敢再继续刁难,“叶飞,我问你,群盗会可是你发起的。”
“没错,确实是在下广邀豪杰,到临阳共聚,比一下谁是天下神盗。”
“你承认便好。”
“高太尉丢失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正是其中几名盗贼所为。”
“你作为发起人,可知罪。”
高俅洋洋得意,他没料到叶飞如此配合。
审案不比江湖厮杀,除非叶飞做好造反的准备。
一旦有了口供和画押,直接定叶飞个死罪,连皇上都无法袒护。
“不知高太尉丢了什么宝贝。”
“一件传世之宝,价值无法估量。”
这时高俅掩面哭泣起来。
情绪显得十分悲切,跟死了爹娘一样。
“叶先生,老夫自认为没得罪你,还把你当成知心好友,你为何纵容贼人,到我府中烧杀劫掠,害死我爱妾,以及数十名无辜仆人。”
好大一顶帽子。
重头戏终于要上场,高俅府中死人是肯定的。
黑虎一通拆迁,估计砸死一些倒霉蛋也不稀罕。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
高俅自己动的手。
“高太尉节哀顺变,不知死者的遗体在何处。”
“既然你状告我纵贼行凶,总要让我亲眼看看吧!”
高昌盛重拍惊堂木,喝斥道:“叶飞,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明知道高太尉家人都被烧成焦炭,还故意在别人伤口撒盐,本府如果不给你点颜色,天理何存。”
“来人,给我重打五十大板。”
衙役们相互对视一眼,却没人敢上前拘押。
“饭桶,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府拿下。”
“高大人息怒,你这样判案有点蠢。”
“你既无抓住真正的凶杀,又没有尸体佐证,如何断定是我纵人行凶呢?”
“高太尉府中丢了宝贝,这个不难。”
“我负责找回便是。”
啪。
高俅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
他丢的哪里是什么宝贝,而是一个高度精密的箱子。
据吴用所言,箱内正是装着记录他与宋江日常往来的账册。
只是吴用也没有打开箱子的钥匙,所以,还没来得及查看,就被贼偷走了。
这时外面传来击鼓声。
“报,有人在外面投案自首。”
高昌盛不耐烦道:“何人。”
衙役看了一下高俅,低声说道:“正是偷盗太尉府宝贝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