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出户的包了三百多个肉沫豆腐包子、两百多个酱肉包子,麻辣、油酥、芝麻、桂花糖馅料的酥饼各做了一百个,剥了几铁锅的核桃松子,熬了两小水缸鸡汤、两小水缸绿豆汤后,温暖暖坚定的要求一同去给冷霄送吃食!
她好久没闻过院子外的空气,也很久没见过新鲜面孔了,她要出门!
要出去逛逛,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哪怕没有吃喝玩乐,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按三小只安排的进度,若不是原材料不够,只怕一个月就能超额完成任务。
他们三,很有当工作狂的潜力。
温暖暖不行,即使换个地方当打工人,她也要当一个会划水的打工人,不能出师未捷先累死!
“嫂子,外面这么冷,你真要一同去?”冷天不放心的问。
他们这些天窝在厨房做吃食,轻松又暖和,嫂子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冒着严寒要去给大哥送吃食。
嫂子对大哥是真好啊。
“去,一定以及肯定要去!”温暖暖眼神坚定,答的不容置疑。
“嫂子。”两小只怯怯的上前,小脸上比上次跟冷霄告别时还不舍。
温暖暖一拍额头,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只想着自己出去透气,也要想到两小只啊。
她和大弟都出门了,留他们两个在家能不无聊么。
“你们两想不想出门?嫂子带你们去城里逛街。”纱布、糕点、火折子,要买的东西不算少,刚好带他们在城里逛一逛,碰到糖葫芦再给他们买串。
想到糖葫芦温暖暖想起他们摘的山楂,主食准备的差不多了,回来后可以先做一批小零嘴出来。
听到温暖暖说逛街,两小只明显很开心,“可嫂子是去见大哥的,带我们逛的话和大哥在一起的时间不就减少了吗?”
“没关系啊,书院又不能久待,送了吃食不就走了?”而且她主要是出门去逛逛看看,书院有什么好逛好看的?
在学校上了十几年学又考了无数次试的温暖暖,早就透透的,奉行的原则是能不去就不去,能少去就少去。
听到不影响,两小只开心的直点头,和嫂子在一起最好了,有好吃的,进城看好看的,而且还能见到大哥!
“这次有马车,不用走路,你们穿暖和些,车上坐着不动会更冷。”温暖暖叮嘱。
以前她觉得江南地区是湿冷,无论穿多少衣服,那冷和寒气都会往里钻。
现在在这北方,发现干冷也好不了多少,仍然侵肌透骨的冷,好在只要穿的多就行。
她穿了三层,外面又套上大氅,终于感到好点了。
三小只只穿了里衣和棉衣,看的她都替他们冷。
“不冷!今年的天好奇怪,快十月中旬了,竟然才下了一场小雪,早早的又放晴了。”冷云不以为意的道。
才十月还没到冬月呢,腊月才是最冷的,嫂子已经这么怕冷了。
可这么怕冷的嫂子,仍然坚持要给大哥送吃食衣物,嫂子可真好。
温暖暖不放心“要不,加个棉袄夹或者狼皮袄夹?”
有一种冷,叫嫂子觉得你冷。
冷晨冷云静默了会,一声没吭的回屋加了一件棉袄夹,并且给冷天带出来狼皮袄夹。
冷天驾车,风大,狼皮袄夹不透风,毛深保暖好。
刚准备拒绝的冷天,看到自家嫂子投来的关切目光,默默咽下那句不冷,乖乖的套上狼皮袄夹。
带上给冷霄准备的食物,锁好堂屋大门和院子门,一行人出发啦。
时隔一个多月,温暖暖终于又出了一趟门,呜呜,想起来就心酸不容易啊。
不过这次出门和上次比,已经实现了质的飞跃。
双马车就是宽哪,三个人坐一排都行。
不光温暖暖新奇,冷云冷晨比她更新奇。
在车厢里这儿摸摸那儿看看,还小心翼翼的把头伸出车窗外观看。
三人的新奇劲在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反胃,站在路边呕吐后结束。
华丽丽的晕车了!
“马车也会晕车,也对,减震功能几乎没有,一颠一颠的能不晕车么。”温暖暖小声嘀咕。
冷云可惜了早上吃的薄皮大馅的肉包子。
冷晨得想个办法让马车颠的不这么厉害,明年路程更远,一家人要坐的舒适才行。
用水囊里的水漱过口,四人又出发了。
这次三人比较安分,老老实实的在车厢里坐好,不看窗外也不到处乱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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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国重视科举,提倡读书,官员的选拔通过科举考试,寒门学子通过科举跨越阶层,官员要员的后代子孙通过科举维系家族不衰。
所以凌国士人热衷于正统学业,各地多立书院,授徒讲学,书院颇为兴盛。
桐城地小且偏僻,没有官学,各处虽有私塾,但不成气候,别说进士了,已经十来年未出一个举人。
而前些年秦老夫子告老还乡,在天鸿书院教学,收了冷霄入学,上半年的郡试中,冷霄一举夺魁,成为解元,大大的给天鸿书院长脸,也让桐城县令看到曙光!
解元温暖暖知道,她那历史上就有个很出名的唐解元。
对于冷霄是解元这件事,她一点也不惊讶,以前觉得是大男主的标配,认识冷霄后什么三元及第状元之才他通通配得上!
那样一个多智近妖的少年,干什么不成功?在哪行哪业都能闪闪发光!
“嫂子,我先去找门童通报下,你们在马车这儿等。”冷天看着吐了几次眼眶湿润的三人,有些心疼的道。
自家两个弟弟还无所谓,男孩子本就应该多磨练。
可嫂子不同,这跟着来见一趟大哥是吃足了苦头,等下一定要和大哥多说道说道,不能寒了嫂子的心。
冷天才在书院门外等了一小会,冷霄修长劲瘦身姿已经出现在大门处。
不同于以往的寂静,这次颇为热闹。
冷天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自家大哥身后竟然乌泱泱跟来十多个人。
看样子是大哥的同窗,冷天恭敬弯腰打招呼“各位兄长好。”
十来人中只有寥寥几个回了声好,剩下的虽脸上挂了笑容,可那笑容并不达眼底。
冷天眼睑下垂,心里哪有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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