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哪了?”温暖暖焉焉的问。
昨天贡品的事才搞定,今早小弟说的用了肯定不是花出去了,而是做好花在哪儿的打算。
他们目前需要花费银子的地方实在太多,一时间她也猜不出先花在哪处地方。
家底子太差就这点不好,哪哪都需要花银子,而收入来源太过单一。
凌默是昨晚拿到分成银票的,他的还没捂热乎,冷云的已经花完了?
遂不可置信的望向冷云,等着听他回复。
冷云本来就是准备温暖暖汇报,他将她当做主心骨,一五一十的道“之前说好卤味铺子不买,铺面位置、房主若是不好,也好随时调换地方,所以大哥他们没有和牙行掌柜探过总价。
不过嫂子说过用作卤味制作的四合院,若是看到合适的可以买下,大哥和三哥之前看铺子时一道看过了,有一处三进四合院很合适,到时一进的倒座房用作酒楼、卤味铺子里的小厮居住,后罩房用作淘洗掌勺妇人居住,二进院子又宽又大,刚好用来清洗、熬煮卤味。”
酒楼、卤味铺子里的伙计全部是山水间带过来的,彼此熟识,里面好几个是一家人,居住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最主要的是若是有人敢打菜肴、卤味配方,都是一个地方来的甚至是家人,当然会拼力守护。
“考虑的很周到。”温暖暖从银子没了的无精打采中抽身,燃起了几分斗志。
和行动力强的人一起干活真好呀,不用她在后面鞭策,也无需她盯着,更不用反复唠叨才干一丁点活,甚至说一句他们能将接下来的一系列活全部做好!
真省心省力~
“三进的四合院又是在京城的中心位置,不便宜吧?”卤味铺子在各城区分散开,酒楼在西城区,她们家在南城区,卤味供应以及人员居住的地方设在中心位置最适合。
无论到哪一处都便捷。
关键是,地理位置好的房子以后转手卖好脱手的同时,还能卖出好价钱!
冷云嗯了声,“还了价后是三万两千两,还余一万三千两,够结算酒楼和卤味铺子装修木材和木匠工钱。”
原来还有剩余的银子,用来付装修的贵重木材钱,温暖暖松了口气。
原本打算用存款付的,如今这笔银子付了的话,存款不动,依然属于有进账滴。
存款充足,温暖暖心里有底,感觉腰杆子又挺直了许多,小脸上笑靥如花。
心情愉悦的为后面规划着“山水间、酒楼、卤味铺子目前都处在投入阶段,需要垫银子进去,且暂时看不到收益,多备些存银很有必要,这就是做生意的流动资金,不然哪一个环节断了可能就影响全盘。
等到下半年就好啦,庄子上的农作物成熟,这是一项收入;
酒楼和卤味那时应该也已经步入正轨,生意好坏差不多稳定下来,到时再择优增减,又是一项收入;
加上遥州和药坊食坊的固定收入,小弟,八月份我们就可以着手火锅铺子的前期工作了。”
凌默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还有火锅铺子?
他听遥爷爷说了遥州的火锅铺子人满为患、一位难求,银子哗啦啦的进来,这是姑姑的点子。
是了,有遥州的成功在前面示范,京城开火锅铺子也是早晚的事。
只是,他们一行人是不是太拼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做生意挣银子。
士农工商,别人家尤其官员世家,哪怕置办产业挣银子也是暗地里进行,生怕让他人知道沾染了铜臭味失了名声,可是姑姑一家人却光明正大的谈论这些事,一点没觉得有何不好。
他,也要向他们学!
冷云不知道凌默心里将他们视为学习的榜样,就火锅铺子的事和嫂子探讨“我想着大哥已经是举人身份,春闱进不进都将步入官场,二哥忙完了这段时间就要到武馆学武,三哥在药铺,哪怕去京城的北面牧区也是没什么空闲的。
所以,我在庄子上细细留意过了,那些单一努力的汉子,留在山水间负责农活,而那些努力勤奋又用心肯动脑子的汉子,我准备他们整顿成一支商队,先去牧区谈定牛羊的事,以后走南闯北也有一支忠心拥护的队伍。”
凌默震惊的咽了咽口水,庄子上的人除了老的不能动之人以及抱在手上的娃娃,其他人的用途简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根据每个人的优点、长处安排职务,各司其职。
他等了等,在两人谈话的间隙问道“这支队伍有多少人?”
庄子上总共才两百号人,扣除妇人老人孩童,正值壮年的汉子也没多少啊,他有个想法。
冷云小脸一片苦恼,据实已告“符合条件的汉子有三十多人,但是庄子才是我们的后方,大哥说了不管何种情况下,保障山水间的正常运转才是重中之重。
而且往后药坊、食坊需要往京城运输成药,以及各种牲口、食材、粮食等等,所以这些人势必要留一部分下来。
最多能抽调出的人手大概在十三到十五人之间,这已经是最好的打算了。”
温暖暖一听这个人数,眉头微微蹙起,“这个人数太少了,在京城周边运送货物还行,出远门风险过大。”
尤其是去偏僻遥远的牧区,一路上沟壑险阻,若是有匪徒见他们人少动手怎么办?
其他商队最少都是三十号人起,没有的也会花大价钱聘请镖师护送,只为保一路平安。
去年冷霄冷天去遥州北面牧区,一是打着遥王府的官家名头,二是有着一大批遥王府的侍卫随行,才顺顺当当的,今年只有十多个人,太过冒险了!
凌默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怯怯的举手,吸引住两人的目光看过来,郑重的问“你们看,我那批侍卫,怎样?”
那时农忙已过,这批侍卫若是归顺于他,甚好,若是不归顺,也无妨碍。
去牧区,一来继续熬着,二来母后即使知晓也无碍,更能给母后他转而醉心沉迷银钱的印象。
一个贪财的皇子,不足为惧。
而这些侍卫,物尽其用,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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