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争笑道:“好了好了,爸妈,我先带妹妹去刷牙洗脸,你们两个也赶紧去穿好出门的衣服!等会我们一起出发!”
王争说着就牵着妹妹的手走开了。
王永涛跟张淑清对视了一眼,问道:“小争这么早叫我们出门干嘛?”
“他刚才不都说了么,要带莹莹出去玩,也许是在医院呆了几天,想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
张淑清道。
王永涛摇了摇头,“我去不了了,为了支付小争的医疗费,我们把店面都给盘出去了,我今天去人才市场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份工作......”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粗暴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早来敲门?”
王永涛边说着边前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王永涛当场就是一愣,“是老周啊!”
老周是这栋筒子楼的所有者的远方亲戚,也住在筒子楼里,平时代替那位早已经搬迁到城北富人区的房东收租以及打杂。
由于为人苛刻,因此人送外号‘周扒皮’。
见到周扒皮,王永涛心跳就慢了半拍,心想对方这是收租来了。
果然,周扒皮一开口就道:“王永涛,你已经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了,什么时候能还上?”
王永涛带着恳求的语气道:“那个,老周,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小争又才刚刚出院,你看能不能看在大家做邻居这么多年的交情,再容我几天?”
周扒皮脸色拉得老长,“不行,前几天就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后来你家儿子出事,我也没再催你,还宽限了你好些天。”
“现在你儿子也好了,昨晚我听邻居们说你们家笑得可开心了!”
“房东跟我下了最后通牒,今天你再不交钱,你们全家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王永涛恳求道:“老周,你行行好,再宽容几天,我今天就去找工作,很快就能够补上欠你的房租了!”
周扒皮摇了摇头,“不行,你今天才找工作,啥时候能得工钱补交房租啊?”
他又道:“哎,老王,不是我说你,你在你那个废物儿子身上浪费那么多钱干嘛,还把两夫妻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那件铺子都给盘出去了!”
“现在一家子没了生计,你又人到中年,除了去建筑工地搬砖赚点苦力钱,你还能干些啥?”
王永涛本来好声好气,见周扒皮一口一个废物儿子羞辱王争,顿时来气了,“周扒皮,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是废物了?”
周扒皮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好啊,王永涛,你本事挺大啊,敢顶嘴,还骂我?谁不知道你儿子是个废武魂,自己想不开才自杀的?”
“你给我闭嘴!否则我揍你!”
王永涛一把抓住了周扒皮的衣领。
见王永涛一副要对自己动手的样子,周扒皮把手摊开,嘴硬道:“那行,我也不跟你这个穷鬼多说废话了,欠我的两个月房租一共4000铜钿,你给我补齐了,然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王永涛被周扒皮气得火冒三丈,却苦于兜里没钱,正强自忍耐。
就在这时,王争冰冷的声音在王永涛身后响了起来,“周扒皮,你说谁是穷鬼,又让谁滚蛋呢?”
王永涛转过身,发现王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后面,刚才跟周扒皮的对话,他已经听进去了。
“小争,你.....”
王永涛放开周扒皮,还待说些什么,王争却对他道:“爸,让你们换衣服,你怎么还没去换?快点去!我跟周扒皮聊一聊!”
“可是......”
“爸,放心吧,相信我,我来处理。”
王争坚持道。
见到王争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王永涛这一刻才真正觉得王争一夜之间长大了,可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
于是王永涛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张淑清还想上来看看,却被王永涛拉回房间去了。
王争等王永涛他们进入房间,这才走出大门,并将房门在自己身后随手关了起来。
然后冷冷盯着周扒皮。
周扒皮为王争的气势所摄,不禁退了一步,色厉内荏道:“王争,你想干嘛?”
王争忽然冷笑道:“我想干嘛?跟你算一算欠你的房租啊!”
周扒皮提到房租,整个人又来劲了,“那好,刚才我跟你爸的对话你也听到了,一共4000铜钿,你爸拿不出来,既然你们两父子都那么硬气,这笔钱就由你来给吧!”
王争冷笑道:“给钱没问题,不过你好像算错数了!”
“怎么会?我可是明码标价,你们的房租加上水电物业这些,总共就是4000多铜钿,还给你们去掉了零头,不会有多的!”
王争摇了摇头,“不是多了,是算少了。”
“少了?”
周扒皮又愣住了,从来租客只有嫌租金多,哪有嫌少的?
王争道:“你算少了你个人的医疗费!”
“啊?”
没等周扒皮反应过来,王争直接一巴掌招呼到了周扒皮的脸上!
“啪!”
一股大力狠狠抽在周扒皮脸皮上,他当场飞了出去,十几颗带着血丝的牙齿半空之中甩飞了出来!
周扒皮狠狠摔落到十米开外,在地上捧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缩成一团,哀嚎不已。
王争走到他身边,冷冷道:“魂师不可辱,不管我是不是废武魂,也不是你这等平民能够得罪的。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这几十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随手将几枚灿金色,表面刻有繁复金纹的金元丢到周扒皮身上。
“这是你的租金跟医疗费,多余的就算我赏你的狗粮钱,你要是觉得不够,可以随时告到警务司去!”
“这破地方以后我们也不会再住了,你该怎么处理随你。”
“现在,立刻给我麻利地滚蛋!以后别让我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