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罩玉莲?
考古队的陈教授等人,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陈教授皱眉,开始思索了起来。
很快,又听到胡叭一开口了:
“不管是葬经,还是风水阴阳秘术记载,洛神辇最适合用来葬女子,如果用来葬男子的话,反而会得不偿失,甚至会祸及子孙后代,如此看来,这辽国太后葬在此处可谓顺风顺水,福泽后世。”
胡叭一说完这番话,就没有再开口了。
他目光看着静默不语的秦川,心中不由得略微有些紧张,手掌慢慢握紧了起来。
这是他运用祖传的十六字风水阴阳秘术中,推测出来的,也是他第一次全力以赴,说实话他心里底气有点不足。
毕竟,这次岗岗营子之行,秦川可是他的老板,财神爷。
如果他的能力得不到老板的满意,那他基本上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了,还会被人看轻了。
越想着,胡叭一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此时,耳边却听到秦川抚掌笑道:“老胡,有两把刷子啊,说的都没有问题,不愧摸金校尉的后代。”
胡叭一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而考古队的人马,也是回过神来。
郝爱国脸色奇怪,嘀咕道:“这岂能如此儿戏,三言两语之间就断定一个古墓,说的话还云里雾里,悬乎无比,你们真以为考古这一行是这么容易的?耍耍嘴皮子就可以搞定了?这人该不是神经……”
“老郝,闭上你的嘴巴!”
陈教授连忙喝道,制止他后面将要出口的话语。
说话的同时,他走了过来,好奇道:“这位胡兄弟是传说中的摸金校尉?”
“我不是,你别瞎说,更不要诬陷我!”
胡叭一头摇成波浪鼓,连连否认起来。
陈教授:“……”
你当我耳聋眼花了是吧?
不过,在想到之前两拨人的矛盾,陈教授语气缓和下来:“野史以及民间流传中,摸金校尉分封与汉末曹公之手,个个身负诡谲秘术,行走于山川龙脉之上,极擅分金定穴之术,与风水堪舆之道。”
“那都是民间杜撰出来的,都是封建愚昧迷信,可当不得真。”郝爱国语气非常的不屑。
陈教授回头瞪了他一眼,接着道:
“我想起来了,九龙罩玉莲地势,我曾在葬经看到记载,所描述的确实和这位胡兄弟说的如出一辙。”
说着,他看着气势不凡的牛心山,说道:“没想到这牛心山真的是野史手札中记载的九龙罩玉莲,倒是我陈某人坐井观天,眼拙了。”
“老陈……你……”
郝爱国愣愣的看着他,满是不可置信,“你可是考古大教授,要相信科学啊。”
后面的叶一心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像第一次认识自己老师一样。
“我依然是相信科学的,不过老祖宗传下来的话语,倒也是有一丝鉴借的用处,做事可不能太死板。”
陈教授摆了摆手,看向秦川等人目光中头一次露出求知欲:“我们在这里勘测了许久,也找不到古墓的入口,秦先生你们能看出点门道吗?”
秦川没接他的话,目光反而看向胡叭一。
后者翻身下马,开始沿着溪流,在周围行走起来。
胡叭一走走停停,时不时蹲下翻弄泥土,抚摸山石。
不一会,他一脸惭愧的回来了:“秦爷,我学艺不精,看不出这个太后墓的入口。”
“看不出也正常,如果你这半吊子水平都轻易看出来,那这座大墓早就被人刨了,也就不叫太后之墓了。”秦川摇头轻笑道。
胡叭一摸了摸鼻子,满脸的尴尬之色。
毕竟还年轻,他心中好胜心升起,有些不服气道:“我这不是才初出茅庐嘛,秦爷身份不凡,你能看出来了吗?”
秦川闻言一笑,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想了想,他开口道:“辰戍丑末本属金,金龙九离见武曲。阴阳两结正阳位,行龙延至此而终。”
“这九龙罩玉莲水脉环绕,实乃温玉藏金之地。”
这话说的晦涩难明,绕口无比,让在场的众人都摸不着头脑。
但是。
胡叭一却有着思索,在轻声念叨着:“辰戍丑末……温玉藏金?”
这些话他第一次听到,也未曾记载在十六字风水阴阳秘术中,虽然听的晦涩难懂,但冥冥之中却蕴含着深奥风水堪舆之术。
但在仔细思考,却又理不清头绪。
胡叭一明白,这是自己的火候还修炼的不到家。
这欲知不得的念头,让他非常难受,不由得抓耳挠腮起来,干笑道:
“今天算是要长见识了,还请秦爷多多指点。”
秦川笑着看向他,清了清嗓子:“自古有云,秋水为神玉为骨,女子肤胜雪,骨如玉,如弱柳扶风,冥冥之中与五行之水契合。”
“而在阴阳五行八卦中,火代表死亡与毁灭,但却刚好被水克制,这九条大瀑布九天星河奔腾,压的正是五行之火,火一压,金骤起,辽国可财运烹盛百年。”
“阴阳五行,生化相克,这九龙罩玉莲地势正暗和此中之深意,这也是别名洛神辇的由来。”
“生化相克之道?”
胡叭一目光有些震惊,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但仅仅这是一番话,他就感觉察觉到秦川的不凡,最起码在风水上,是完全不输于他摸金校尉一道的。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问道:
“秦爷,冒昧问一句,你可是发丘天官?”
说完,胡叭一便定定的看着秦川。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也只有同宗同源的发丘天官,才会在风水堪舆之道上与摸金校尉匹敌。
甚至,还要力压一头。
发丘天官?
秦川闻言,心中顿时就乐了。
我可不是发丘天官,而是你们四派的世仇。
摧印以镇天官,毁符以断摸金。
拒丹药以抗搬山,剿群盗以灭卸岭。
——大明观山太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