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管家,等等。”
秦川叫住了他。
“客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黄管家很客气。
“你有没有看到一只黄皮子,头顶带着花草帽子,皮毛油光发亮的。”
秦川定定的看着他。
“这……”
黄管家笑容僵了僵,缓缓摇头道:“这倒没有,那玩意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看到它往这边跑来了,这深山尽头除了黄家大院,它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秦川大刀阔斧的一坐,轻描淡写道。
“这个...兴许是钻进什么地方去了吧,我待会找人问问,会帮客人留意一下。”黄管家思忖了下说道。
“那就多谢黄管家了。”秦川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目送着黄管家一连穿过人群,消失在拐角处。
这时,凯旋胖子左右四顾,压低着声音道:“真是奇怪了,我咋感觉这么邪乎呢,英子,你有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伙人?”
英子蹙眉思索,一脸的迷茫道:“我生活在岗岗营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村里的老人说起这事呀?”
“不管怎么说,大家伙都多留点心。”
胡叭一左右张望,语重心长的叮嘱。
秦川说话,好整以暇的端坐着,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喧嚣,眼中满是意味深长。
不一会,八字胡的黄管家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端菜的人,作小厮打扮。
一碟碟造型精致,异香扑鼻的菜肴被端了上来。
凯旋胖子原本很饿,但眼睛往桌上一看,顿时就愣住了,惊奇道:“黄管家,怎么你们这菜全部都是鸡肉啊。”
白斩鸡,剁鸡头,手撕鸡,清蒸……林林总总,总之全部都是鸡肉。
几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哈哈,客官们请放心。”
黄管家打了个哈哈,摇头轻笑:“我家大老爷酷爱吃鸡,今天寿辰特意给大家准备了全鸡宴。”
说完,他转头看向秦川,微笑道:“这位客人,那只头顶花草帽子的黄皮子已经逮到了,客人随我来便是。”
“那就带路吧。”
秦川闻言起身,跟上离去的黄管家。
不过,在路过胡叭一身边时,他从须弥空间掏出几把冲锋枪,低声道:“小心点,在这里等我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路穿过前厅后,前方出现一座台戏,几个身穿戏袍,涂抹着五彩妆容的人,在戏台上手舞足蹈,吟唱着尖锐诡异的戏腔:
“人求我时...我为大呀,我求人时...低三分……”
“百里归家行孝心,不如...庙里……请黄仙……”
“请呀...请黄仙……呀呀呀……”
悠扬诡异的戏腔,在四周飘荡,台下尽是鼓掌喝彩的观众,脸庞的笑容肆意张扬,从头到尾都保持同一个表情,说不出的诡异和悚然。
秦川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观看着。
这时,黄管家在前方楼道口停下脚步,转头微笑道:“客人,怎么停下来了?这是我家几位老爷最喜欢听的曲儿,还可以吧?”
“还可以,这水平有大家风范。”
秦川轻轻颔首,目光扫视着周围鼓掌喝彩的观众。
“那就走呗,等抓到黄皮子了,再回来听也不迟。”
黄管家笑容满面,转身踏进通道中。
秦川也笑了,幽幽低语道:“有点意思,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来?”
“客人?”
耳边又传来黄管家的笑声,他此时已经走到的通道尽头,停步等待着。
秦川微微点头,加快脚步跟上了上去。
“客人,一会拿黄皮子之前,还请你能够帮个小忙。”
两人转身拐进后宅,黄管家这样子说道。
“什么事?”秦川轻声问道。
“一会还请客人为我家大老爷祝寿。”黄管家笑吟吟道。
“祝寿?”
秦川看着他,意味深长道:“只要你家老爷受的起,那就带路吧。”
“多谢客人,请随我来。”
黄管家拱手道谢,径直往后宅深处走去。
……
另一边。
前厅餐桌上,胡叭一抬手打掉凯旋胖子的手,没好气道:“先别吃,等秦爷回来再说。”
凯旋胖子讪讪一笑:“秦爷怎么还没回来,我都快饿昏头了。”
胡叭一起身环顾四周,想了想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周围四处走走,看秦爷回来了没有。”
说完,他顺着秦川离去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行。
很快,就来到中厅位置,也听到了那一些阵阵诡异荒诞的戏腔声:
“人求我时...我为大呀,我求人时...低三分……”
“百里归家行孝心,不如...庙里……请黄仙……”
“请呀...请黄仙……呀呀呀……”
这离奇的腔调和戏曲内容,让胡叭一顿时心中来了兴趣,忍不住多听了一会。
“家中老母...常卧病,削头...来换……寸光阴。”
“削头换光阴?这唱的什么啊。”
胡叭一皱眉,只感觉这戏曲内容说不是的奇怪。
这话一出,旁边有男子开口道:“这首曲子是三位老爷用纪念亲人用的。”
一旁的中年妇女也搭话了,感慨道:“是呢,可好听了,削头行孝,多感人啊,要是我的儿子也这样,我就是死也值得了。”
“真有这么好听吗?”
胡叭一掏了掏耳朵,忽然有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时,一名路过的小厮停步,笑道:“客人要是喜欢听的话,可以留下来过夜,今个儿大老爷寿辰,会唱一整天呢。”
“你们.....”
胡叭一心中无语,抬脚就想离去。
忽然,台上的场景再次变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