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王泼妇陡然大惊,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都说这些世家子弟,情绪变化就如这波谲的天气一样,
让人捉摸不透!
那些修仙弟子更是如此,在他们眼中平民犹如草芥,
说不定一念之下,就会动手杀人!
这王泼妇被秦牧如此逼问,一时之间浑身抖的犹如筛糠!
王泼妇喊冤:“公子,我平日里对她可是视如己出,今天就算是打骂,也正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这都是寻常百姓家常有的事啊!”
秦牧反问道:“哦?是吗?”
王泼妇立马点头:“是是是!就是这样的啊!”
秦牧眼中冷光闪过。
王泼妇太顺从了,他倒也不能再做什么,毕竟自己没有修为。
要是这王泼妇真的撒泼起来,和自己缠斗在一起。
那这种泼妇骂街式的场景,也太有损逼格了。
他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立得住逼格,要不然怎么混?
秦牧冷哼一声:“行了!站起来吧,别叫人说我以势压人!”
王泼妇如蒙大赦,起身之后壮着胆子问道:“那喜钱……”
秦牧摆摆手:“此事你自然不用在意,待我迎娶她之时,自然会百倍于你。”
王泼妇狂喜!
百倍,
百倍啊!
这就是一万两银子,她这辈子就算是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也完全够用了啊!
不愧是世家子弟,和这张老爷家的格局就是不一样。
一百两?
打发叫花子呢!
不过,
她还是有些犹豫,毕竟秦牧说的是迎娶之时,也就是她暂时还拿不到钱,这就有点烦了。
眼看着秦牧抓住慕轻衣的手就要离开,她有些犹豫着开口:“公子,这钱能不能先给我,万一……”
“万一我跑了不给钱了该怎么办?”秦牧说出她不敢说出的话。
随后,
秦牧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白嫖的人吗?”
王泼妇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慌忙不迭道:“不是,当然不是!”
秦牧扫了她一眼。
看来这家伙没见到钱,是不会轻易让他带慕轻衣走了。
她甚至到了不见黄河心不死的程度,仅靠只言片语都没法让她妥协。
就算是秦牧吓唬她,她没有受到实际伤害,也是会继续讨要钱。
想到这,
秦牧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磁场问题,
这手机居然直接就开机不了了。
放在这里也是一块废铁,不如直接给王泼妇吧!
“这是我开山宗的令牌,你先拿着,日后我会传音于你。”
秦牧一脸高深莫测。
开山宗是这附近赫赫有名的宗门,不过只是不入流的水准,
但放在这里还是很有影响力,至少大家被唬的不轻。
果然,拿到所谓令牌的王泼妇直接吓得不敢动,
心中暗道:果然是宗门的人啊!
就在刚刚,她还想着一定要赖着他,从他手里拿到钱为止呢!
幸好幸好,
他没有追究,要不然自己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啊!
不过,
这令牌着实高级,
虽然自己并没有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灵气,不过这精致小巧的模样,这光滑的表面,
无一不彰显它的玄妙之处啊!
是个宝贝!
王泼妇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一不小心就磕碰到。
恨不得直接供起来!
而秦牧也在她的恭送下,抱着仍然头痛的慕轻衣离开了。
王泼妇现在可得意了。
慕轻衣别人家仙人看上,这岂不是证明她也要飞黄腾达了?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样子这话还真没说错。
现在的王泼妇牛鼻子可是要翘上天了,根本就不带正眼看人的。
那种姿态,可给周围的那些百姓们给恶心坏了。
“在装什么啊,还说这姑娘被当做亲闺女养着,我就想问问,有对自己亲闺女这么坏的人吗?”
“我真看不过去了,凭什么这种人也能拿这么多钱?”
“切!小人得志而已!”
众人恨得牙痒痒。
不过这非但没有让王泼妇收敛,反倒越发助长了他的气焰。
王泼妇越发嚣张:
“你们就是酸呗,除了会穷酸说废话还有什么本事?”
“呵呵!”
“我以后手上有万两白银,就连张老爷都没我有钱!”
“就算是日后城主见到我,那也得高看我一眼!”
她已经在畅想着未来了。
将来,
她不止有钱,而且还有这么一个大靠山,谁还敢刁难她啊?
她就是在这个小城里横着走,也没有人胆敢动她!
在凡俗界,
就算是任何一个修仙者,那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更别说是秦牧这种一看就是宗门贵公子级别的了。
那怎么说也得是长老之后,说不定还可能是宗主之后,
贵不可言啊!!
正在她畅想的时候,不远处有大队家丁抬着轿子走来。
轿子上,
一个生的白白胖胖的小子嘿嘿傻笑:“媳妇,我要娶媳妇了,嘿嘿!”
那小胖子拍着肚皮,一摇一动,整个轿子都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但大家却不敢笑。
因为这小胖子正是张老爷家的二儿子,张齐福!
他并算不得什么,甚至张老爷也算不得什么,让人忌惮的是他大哥。
张齐天!!
他算是这个镇子史无前例的天才,拥有先天地灵根,以凡人之躯,破格被开山宗长老收为亲传弟子!
整个张家,也随着他水涨船高!
就连那城主大人,也要被张家压一头,对张家人毕恭毕敬!
随着张家人的出现,场上众人瞬间屏息凝神,不敢妄言。
谁都不愿横遭灾祸,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悄悄后退,
不愿意看这场热闹!
不是他们太胆小,而是这个看似憨厚痴傻的张齐福,实在难以言说……
张齐福憨笑道:“王妈,你说过要将慕轻衣许配给我,我今天来迎娶她啦!!”
王泼妇表情一滞:“不是说我将她送来府上吗,张公子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一旁的管家轻蔑道:“我们张公子所做之事,你有什么资格问询?”
王泼妇连连点头。
众人心中厌恶反感。
这些家伙给张家人当牛做马,四处嚣张跋扈,为虎作伥。
做的恶事不计其数!
如今这副奴才样,恨不得跪在地上舔着自家主人。
这种人,即便是再有地位背景,他们也绝不会高看一眼!
张齐福摇头:“你们不准这么说王妈,掌嘴!”
“是!”
这几个杂役身躯一震,手上的巴掌一个接一个的朝着自己的脸扇去。
很快,
脸都被扇肿了!
这幅样子,那还有半分之前面对平民的嚣张模样啊?
张齐福咧嘴冲着王泼妇笑道:“王妈你没吓到吧?我就是太想见到媳妇了,所以亲自来到这里。”
“对了。”
“我媳妇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