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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驸马爷的悲催生活
    师娘,你的事不太好办。桓济是我二哥,你离婚对我们桓家的声誉影响很大。

    司马道福没准备好就不会来。

    桓济半个月没回家,只要我告到皇弟那里,不需要你们同意我也可以离开这个家。

    我并不想把事闹大,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

    桓玄有点小激动,他最怕司马道福施展她对付王献之的那一套温柔攻击。她的强硬让桓玄掌握主动权。

    你这个态度,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要好处费了。

    二嫂,咱们别说桓济怎么样,你和王献之的事发生在这种时候的桓家,你觉得你的皇弟会听你的话吗?

    我晕,你够狠,连师父都敢卖。

    司马道福语塞,她强硬是有倚仗,但桓玄一句话就把她的倚仗敲碎。

    到底还是一家人,是我太天真以为你是个孩子。司马道福整理情绪,露出真挚的笑容。

    “如何才能皆大欢喜?”

    桓玄道:“其实不难,师娘,我想要的无非是家庭和睦。”

    喊师娘那就有戏,司马道福给桓玄揉肩捶背。“你说,师娘都听你的。”

    “最近桓家发生太多事,让我最担心的是王国宝,虽然我们好吃好喝供着他,但难保他不记恨,此事我有心无力,缺个中间人斡旋。”

    你不好处理的事交给师娘,我保证他只念桓家的好。

    那么就多谢师娘了。

    小事儿,还有什么能为南郡公分忧的?

    当然有。桓玄道:“师父的墨宝之后多留点给我,我临摹学习。你和师父一走,我们不知何时再见。”

    这更是小事,司马道福拍着胸脯保证,王献之的字随便拿。

    还有呢?

    没了!

    没了?司马道福难以置信,他以为桓玄会狮子大开口。结果就交代两件事。

    第一件根本不是事,琅琊王说一声,王国宝屁都不敢再放。

    第二件王献之正值青春年盛写字的日子还长着呢,要几幅字更不是事。

    徒弟果然要比弟弟亲。司马道福开心地跑出去和王献之分享战果。

    桓玄良心有点不安,“师父,你这个徒弟有点坑啊,以后收徒弟请擦亮眼睛。”

    祷告完,心里舒服多了。

    既然要办那么越快越好。他找来桓冲,商议外放桓熙和桓济的事。

    桓冲也在考虑,“里里外外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我们已经给足了南康公主面子。是时候让他两个滚蛋了。”

    桓玄询问桓济的事。

    桓冲苦皱眉头,听说公主不随他去长沙,他受了刺激整日喝得烂醉如泥,把飘香阁当家了。

    这孩子算是废了,彻底没救了。

    桓玄还有求于他所以并不赞同桓冲的话。“五叔,要对他有点信心,还有更大的考验等着他呢。带他回来见我。”

    桓济见到桓玄立马清醒过来。“六弟,我真的啥也没干。你要相信我。”

    桓玄道:“二哥,过去的事,不说了,马上就要去长沙了,你有什么要求。”

    桓济摆了摆手,“对,不说了,长沙才是我的安身之地。”

    “新安公主……”

    听到这四个字桓济神色大变,“她又怎么?我都流放长沙了,她还不肯放过我?”

    啥情况?还有故事啊。

    “你不是因为她不去长沙才借酒消愁的?”

    桓济来劲了,直指桓玄,“六弟,你别欺人太甚,人家皇帝,他亲亲都同意她留在姑苏,你要让她去就是抗旨。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同意。我要告你抗旨不遵。”

    桓玄不懂了。你莫非真的疯了。听你这口气,司马道福就母老虎一样的存在。

    不像啊,那温柔如水,娇羞可人的师娘会是母老虎?

    桓玄摆起做家长的谱来。“二哥,有什么话你直说,我不信在桓家除了我,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这事儿不说清楚没准桓玄真的就让司马道福陪他一起去长沙。

    桓济缓缓坐下,掩面而泣,“六弟,你不知道爹的苦。更不知道我的苦。这世上只有我懂爹,也只有爹懂我……”

    他先搬出桓温的大旗,接着讲述自己对这个家的贡献。

    当年新安公主远夫婿的时候,桓熙是第一人选,但桓熙鸡贼,得知消息后,不告而娶,新安公主不能嫁有妇之夫。于是退而求其次,桓济倒霉了。

    虽说驸马爷地位尊贵,但谁都清楚,公主下嫁大臣家是为了方便管理。

    娶个公主当老婆是什么体验?打不得,骂不得,更碰不得。

    听完桓济长长的控诉,桓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

    “过不去。只要她还在桓家一天,我的噩梦就在。”桓济怒吼。

    桓玄突然问了一句:“他不让你碰?你是她丈夫啊。”

    世人皆知,唯独我不知我是她丈夫。这就是命。

    桓玄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明天我出面,替你休了她。”

    “呵呵,我爹都不敢做的事,你,我谢谢你的好意。”桓济惨笑。

    桓玄道:“爹不敢做的事多了,但没有我桓玄不敢做的事。”

    桓济一愣,冲到桓玄身边,“你真的敢休了她?”

    有何不敢?他都不让你碰了,我桓家要她干吗?明天我就以无后为由休了她。二哥,你看好谁家姑娘,六弟替你说媒!

    做媒人有瘾。

    扑通。桓济下跪,“六弟你若真休了她。我,我誓死为你卖命。”

    这么狠?司马道福究竟怎么你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恨!

    不共戴天。

    桓济脱下衣服,露出满身伤疤。新伤夹杂旧伤,触目惊心。

    看着都疼。桓玄道:“都是她干的?”

    桓济点头。

    我的妈呀。我师父岂不是要成为第二个桓济……好像还不止,王献之最后残废了,双脚被烫……

    恐怖,太恐怖了。

    想起司马道福那温柔的模样,桓玄心里发毛。这个女人太会演戏了。

    母亲不知道吗?

    她,呵呵,眼中只有权力。不过父亲身上也有很多疤痕。他曾自以为豪地告诉我,他成功征服了南康公主,让我向他学习……

    噗,引以为豪,好吧,你把间谍变成自己人,的确值得骄傲。

    桓温就这样言传身教的吗?你这样讲,让我对婚姻失去信心了,好在我老婆不是公主,要不然我也会崩溃的。

    桓温这种混世魔王级别的老江湖在婚姻里还有这种痛苦,攀龙附凤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如桓温一样镇得住公主,那么公主就是女人。如果镇不住,那公主就是公主。

    桓济啊,桓济,你并不孤单,几百年后房遗爱人如其名,也是一个被爱情遗忘的联姻工具。他好像比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