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跟娄晓娥俩人抱着鸡笼正站在一边看热闹看的开心。
“我弟弟说的哪句不对?”许大茂吊着眼,盯着一大爷,脸上就差写着我替我弟弟骄傲这几个大字了啊。
要知道,一大爷平时拉他和何雨柱的偏架,还真以为他不知道?
他在四合院这么多年可没少受这老头子明里暗里的针对,最可气的就是一大爷还能牢牢占据道德的制高点,回回都光明正大的给他穿小鞋。
他跟傻柱一块长大,俩人从小敌对到大,互相给对方挖坑都成惯性了,可这一大爷眼里就只看的到他回击傻柱,死活看不到傻柱是怎么坑害他的!
唾!
道貌盎然的玩意!
现在他弟替他气气这死老头子正好替他出口恶气!
“你这个下不出蛋的玩意,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
本来蹲在地上等待审判的何雨柱看到许大茂跟一大爷顶嘴,跟看门犬似的马上就跑来护主了啊。
许大茂生平最恨别人说他下不出蛋!
他跟娄晓娥结婚也有些日子了,该交公粮交公粮,俩人掐日子算时间的没少努力,可就是怀不上孩子。
何雨柱一提,许大茂就跟让人踩了尾巴似的,原地蹦起来,拿着鸡笼子就要往何雨柱身上砸。
“傻柱!你这王八羔子!你说谁下不出蛋!”
娄晓娥抢过许大茂要扔出去的鸡笼子,拽着许大茂不让他冲动。
本来这事是他们有理,许大茂要是真在众人面前把何雨柱打了,他们有理也成了没理。
她红着眼,含着泪看向何雨柱:“我们家老母鸡叫你宰了吃了还怎么下的出蛋!你说说看!”
何雨柱这万年老处男最不会对付女人的眼泪,撇过脸不说话。
“一大爷!”娄晓娥也看出来易中海这人偏心偏的都不掩饰了,向他提示道,“咱们开大会不是为了审偷鸡贼吗?这都大半天了,赶快开始吧!”
易中海给秦淮如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孩子往后排站,转身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好,大家都静静,今天开全院大会主要就是许大茂家里两只老母鸡丢了一只,他认为是何雨柱偷的,叫大家来就是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一大爷刚说完,何雨柱十分不服气地嚷嚷起来:“鸡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那你说你鸡哪来的?”许大茂立刻怼他。
“我鸡哪来的你管得着吗你?反正不是你家鸡!”
“我来问问题好了。”三大爷阎埠贵看他俩这样斗嘴下去,到夜里估计都出不来个所以然,只得放下搪瓷杯,亲自出马。
“许大茂,你家鸡什么时候丢的?”
“就在轧钢厂快下班之前,”娄晓娥替他答道,“许大茂让我看着鸡,我就放在门口,就进屋收拾一下东西,出来鸡就没了呢。”
阎埠贵点点头,又看向何雨柱问道:“咱们这卖鸡的市场离的远,你今天什么时候出门买的?”
这问题问的跟方才娄晓娥问的一模一样!
何雨柱真是要烦死这些读书人了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会找人麻烦?
许大圣是这样,娄晓娥是这样,阎埠贵也是这样!
读书人是不是平时净琢磨怎么为难别人?
他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个对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他这个当大厨的,平日里采买都是他使唤徒弟马东去,自己对哪个市场要走多远的路还真不清楚。
但这要说出来自己是拿了单位领导的剩,那意思可就变了味啊。
这种事是个潜规则,可以做,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绝对不能说,一旦说出来,那就是吃拿卡要,是沾轧钢厂便宜,是当了轧钢厂的耗子,撬了社会主义的墙角。
闹大了说不定这份铁饭碗都能给整没了,那可就全完了啊!
何雨柱心情沉重,想法设法的要给自己找个由头。
但场上都是精明过头的人物,哪个都不好骗。
刚一抬头,正好看到秦淮如惨白着一张脸,高度紧张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恳求。
他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承认这鸡是偷的许大茂家的其实对他来说风险小得多。
毕竟他跟许大茂有仇的事,长了眼睛的都知道。
偷他一只鸡,最多赔点钱,让许大茂骂两句也就过去了,有一大爷在这,事情也闹不大。
自己不但躲过一劫,还能在秦淮如这儿当把英雄,这小娘们还能不给自己点好处尝尝?
“行吧,鸡是我偷的。”
何雨柱双手一摊,仿佛认命了一般。
总算有人把这事扛下来了,院里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糊涂啊你!”
易中海看事情按照他的计划发展,心里的烦躁总算平顺许多,“你为什么要偷人家许大茂的鸡?”
何雨柱知道,这是一大爷在给自己找坡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