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走?
许大圣气定神闲,毫不怯懦地抬头对上李副厂长递过来的眼神。
“李副厂长,我没什么想法。”
这话刚一说出口,就听见现场立刻嘘声一片。
轧钢厂众人低下头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轻蔑,大家偷偷地撇着嘴,摇了摇头。
切,还以为是个人物呢,遇到领导这不是怂的比谁都快?
许大圣安静等了一会,系统提示音逐渐响起。
【叮!来自XXX的负面情绪:轻蔑+1点!】
【叮!来自XX的负面情绪:轻蔑+1点!】
【叮!来自XXX的负面情绪:厌恶+1点!】
...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只拿到了数值极低的负面情绪值,负面情绪也是相对于比较轻微的轻蔑、厌恶情绪罢了。
这些轧钢厂的群众看着气势汹汹,民愤难平,其实说到底也就是凑个热闹,能沾上几分利益最好,没有最多就吐槽两句。
他们都不是傻子,每天光想着怎么吃饱肚子都是件让人头疼的事,哪可能真闲着没事干地去恨别人。
如果在这里的是四合院那帮人,那许大圣还有可能犹豫一下,毕竟四位大爷和秦淮如那一大家子,一个个都是负面情绪值极其高的情绪宝库。
但是轧钢厂这群人,完全没有情绪压榨价值。
除非他有天成为厂长,把这群人集体扫地出门,才有可能拿到数量可观的负面情绪值,不然无论他做什么,对这群人来说那就跟刮痧一样,看着通红一片,其实不痛不痒。
李副厂长那就不一样了,刚刚只是不知道哪来的随便一句话,就让他直接甩手赠送自己68点情绪值,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这位小心眼子,那也是个肚量小的不如鱼泡的负面情绪炸弹。
只要愿意挤,就能给出个惊喜!
看着李副厂长不明显地悄悄松了口气,许大圣笑眯眯地再次开了口:
“但是!”
许大圣的大喘气,让在场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气,竖起了耳朵尖。
“领导们的惩罚是针对了何雨柱的错误行为,但是咱们轧钢厂职工的损失呢?何雨柱拿的每一份,每一口,可都是本来应该属于轧钢厂大家的东西!难不成就让他白吃白拿了?”
许大圣语气铿锵有力:“我们要补偿!”
院内众人一听,可算是说到赔偿损失了,绕了这么大一圈,大家等的不就是这么句话吗?
闹到现在才说出来,可真是不容易!
性格急躁些的,许大圣话音还没落地,就接上了。
“对!许英雄说的对啊!”
“许英雄说的是公道话!何雨柱在食堂这么多年,吃了多少,喝了多少,这可都是从大家的口粮里拿出去的!”
“何雨柱!你怎么能忍心!平时打菜你食堂的人勺子颠的跟得了癫痫一样,多一点都不给,我家里五个孩子都没尝过吃饱的滋味,你偷的一只鸡,我家五个孩子能吃三天都舍不得吃完!”
有家里条件实在不好的,越说越委屈,说完直接哭了起来。
周围几个相熟的赶紧凑上去安慰着,还有几个妇女跟着抹起了泪。
本来只是想讨些蝇头小利的众人心情愈加沉重。
这泪一流,现场气氛就跟染上了一层霜一样,男人女人们的侧脸都染上了冰冷的憎恨。
大家都拿着二两的票,有人能盛的盆子满满当当堆成一座小山,有的人却连一半都打不到,菜多菜少,肉多肉少,完全看食堂师傅们的心情。
饿急眼的,日常打个菜都是热脸贴着人家食堂师傅的冷屁股,就求着他们盛菜的手抖动的幅度小一点。
心里没气吗?怎么可能没气。
民以食为天,连吃饱饭都要求着的日子,是人能过的日子吗?
首都轧钢厂,这么大的单位,还要吃这种苦头,说出去谁敢信呢?
说食堂掌勺的负责人何雨柱不知道这些小九九,谁信呢?
厂里漂亮的小寡妇秦淮如,就因为跟何雨柱关系好,回回去食堂,她那小盆可都是满的。
更甭提大家看到过不止一次,秦寡妇从食堂后门抱着几个大白馒头,裹衣服里带回家去了!
“我们要赔偿!”
“对!我们要补偿!”
“食堂必须要改革!”
“我们要站起来!不再受何雨柱的压迫!”
“补偿!补偿!补偿!补偿!!”
轧钢厂众人的声浪一声比一声整齐,一声比一声大,渐渐地竟然喊出了一种汹涌的气势出来。
李副厂长的喇叭无论开的再大声,也压不住如此声势浩荡的声浪。
他额头滴着汗,被音浪的气势惊得竟然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站在人群前,面上挂着莫测的笑容,神定气闲的许大圣,一种羞怒直接钻上了太阳穴。
好你个许大圣!还真把自己当成为民请愿的英雄了?
毛头小子不知道苦这个字怎么写是吧?
【叮!来自李怀诚的负面情绪:厌恶+197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