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越想越觉得冷汗直冒,在原地不住地打着哆嗦,脑子混成一坨,那还能想到什么办法。
他扯着李副厂长的胳膊,像一条濒死挣扎的鱼。
“李副厂长,你可要救救我!那鸡我可只是捡了你......”
“何雨柱!!!”李副厂长急头白脸地捂住他的嘴,“注意你的言辞!!!”
李副厂长苍白着一张脸,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幸好厂里众人还都围着许大圣,没空注意他们,自然也没人听到何雨柱那要说未说完的话。
“何雨柱,你要是真的想滚蛋,我成全你。”李副厂长压着嗓子,在何雨柱耳边威胁道。
何雨柱也不是初入社会的小青年,李副厂长前后态度一出,他就知道其中有猫腻。
他自己脑子里突然如闪过一道白光,这才转过来弯。
不对啊!要吃鸡的是李副厂长,要他去做饭的也是李副厂长,拿厂里剩的也应该是李副厂长不是他啊!
他就相当于在垃圾桶里讨了口吃的的流浪狗,怎么就要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
如果这是场犯罪,李副厂长他们杀了人,他最多就是个没报案的围观群众,怎么就成了犯罪主谋?而且还就只逮了他一个人?
何雨柱头脑高速运转,越分析越透彻,知道自己这是让李副厂长给卖了。李副厂长还真拿他当傻子,以为他叫‘傻柱’就是真傻?
何雨柱点点头,示意李副厂长把手松开。
李副厂长手刚松,何雨柱立刻离了他一丈远。
“李副厂长,我合计着这事不对。”何雨柱表情实在算不上好,他脸都让李副厂长唔得几乎变了形。
“你什么意思?”李副厂长一双眼像吐着蛇信子的眼镜蛇,紧紧缠绕住何雨柱,“说清楚。”
“李副厂长,咱们把话摊开了讲,你把我卖的干干净净,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何雨柱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开门见山。
他要是再不给自己争取一下,李副厂长还真的做的出来为了保住自身就踢走他的事来。
“你声音小点。”李副厂长沉着嗓子,朝着何雨柱走进了一步,想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何雨柱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大着嗓门喊道:“干嘛呢?李副厂长你干嘛呢?”
他这一嗓子,直接把许大圣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许大圣扭头往这边一看,整个院子的人都跟着往这里看过来。
李副厂长快让他急死,赶紧摆着手,小声说道:“行了,行了,你想要什么,咱们慢慢商量行不行?”
“你过来,咱们到一边去讨论。”
许大圣看着俩人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看情形,何雨柱竟然还占据了上风。
这倒是稀奇,何雨柱还能把李副厂长拿捏在手里?
许大圣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看俩人互相博弈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甚至想拿一把瓜子花生坐下好好欣赏。
何雨柱虽然脸上给捏出了五个指纹印子,看着惨,但他表情带着得意与得瑟,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反观李副厂长,脸色苍白,汗流如瀑,这心得有多虚才能这样啊!
何雨柱这榆木脑袋还能反击李副厂长一波,看来是总算反应过来他自己被人卖了的事实了。
这真是不容易,他还觉得何雨柱这个憨憨真能让李副厂长绕的团团转,还能一边跪谢一边帮人家输钱呢。
没想到何雨柱还是有点脑子的,最起码那么大的脑子里不都是水。
既然李副厂长这样的他何雨柱都能反着拿捏一把,怎么后来就被秦淮如那小寡妇绕的团团转呢?
许大圣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明白了。
哎,美色误人嘛!
本来可能还正常的脑子,让人家秦寡妇一个眼神一勾,估计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小床一躺,软想怀抱一搂,估计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秦寡妇当球踢他都能乐呵呵地答应。
标准的反面教材。
许大圣撇撇嘴,他跟何雨柱可以说是完全两种人。
经济学中有一种人叫做理性人,他曾经的角色就是类似于这种,在各种交易中做最优选择的那种人。
性格和工作性质的原因,让他不断地练习要如何在摈弃了情感和情绪的情况下,做出最符合现实发展的最优选择。
这种训练其实非常违背人性与常理,也导致了他后期过度极端,一个人如果在他的圈子之外,他眼里那人根本就不是个活物,为了最大利益,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撕毁他的一切。
但倘若这人进入了他的亲密圈,他就会把这些人都藏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谁敢触碰伤害,都将会受到他最猛烈的报复。
对于女人,上门投怀送抱的,合眼缘的他自然不会拒绝,他自己看上眼的,也会主动去接触,但是要让他像何雨柱一样,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一生过的如此委屈落魄,那必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