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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权宜之计
    登上那个位置,不一定只是夏音莲的念想,也可能是秦明海自己提出的,而夏音莲的荣华富贵,不过是顺带的。更何况她的夫君并非是那种傀儡之人,这一点,她很是清楚。

    想到这,司马薇又将怀疑不定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打定了主意要帮秦明海夺得那个位置。她看着眼前这一幕母慈子孝的场面,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欺骗了夏音莲的愧疚感。

    毕竟……

    等夏音莲离开后,司马薇一脸歉意地走上前,坐在榻上后靠在了秦明海的怀中,静静地感受着那只大掌落在自己发间的温柔触感,“夫君,我……”

    “不怪你,”秦明海轻声笑着抚慰道,“是我自己的决定,此事与阿薇并无关联,阿薇何必自责?”

    “可若不是我……”

    “乖,”秦明昭俯身上前,轻轻吻住那柔软的唇,轻咬着安抚他那歉意慢慢的小妻子,含糊不清地呢喃着,“阿薇不必自责,此事与我的决定有关。我懂你为我的心思,正巧,我也不愿见那血腥之气。”

    “可这定会让夫君受此诟病啊,”司马薇有些难过,第一次对自己的卜卦结果产生了怀疑,她不知道,将这个结果告诉他,究竟是不是对的,“世人届时便会猜测夫君是否是……”

    “无妨,”秦明海轻叹一声,“之前未听从阿薇言辞之时,我也是受着世人颇多的非议,只是成大事者,又何乎太过在意世人之眼光?他们见到的,并非是全貌者,我又何必与世人一般见识?

    “老夫子曾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他们不过是目光短浅之人,又怎能比得上我的阿薇顾全大局呢?”秦明海轻笑着,轻轻吻上司马薇的额,轻声安抚着。

    “夫君,可我还是想说抱歉……”

    “阿薇在我这里,所有事情不论对错,只论结果,”秦明海叹息一声,眼神中写满了司马薇看不懂的哀伤和坚定,“阿薇,有时候,仅凭着正道手段,是得不来自己喜欢的东西的。”

    “……既然是夫君想要的,”司马薇终究是定下了不安的心,靠在他怀中,闪烁着泪眼,“那妾身定会相助到底,相随到底。”

    “好,相随到底,生死不弃。”

    “嗯,生死不弃。”

    秦明海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中欣喜之余,多的则是感激。此事过后,他总算能理解父皇时常夸赞皇后娘娘为“贤内助”时的心情了。

    毕竟,有这般聪慧的一位贤内助,身为要将来谋大事之人,他又怎能不开心?

    丞相府。

    听闻大皇子坠马且摔断腿的莫璃轩,此刻并未急着像其他支持大皇子的朝臣一般,急速前往宫中探望,而是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的茶室内,欣赏着自己面前刚画成的一副画卷。

    画中的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他心中所爱之人的模样。只可惜,画中人终究是画中人,画出的眼神,也只有那人传神之眼神的三分罢了。

    莫璃轩轻笑一声,熄灭了自己手边的那一盏香炉,轻轻笑了起来,“大皇子这一手算计,虽说胜之不武,但也确实是眼下最为实用之法。”

    淮恩坐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云里雾里,根本不懂莫璃轩此番言论究竟是几个意思,便急切地俯身前倾问道“你这一番话,到底是在说什么?什么胜之不武,什么实用之法?”

    “没什么,只是说,”莫璃轩轻笑一声,待桌上那幅画卷墨迹干透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早已准备好的木盒中,“大皇子这一手权宜之计,玩得可谓是真里有假,假中存真。”

    这样真假参半的手段和计策,才是最难看穿的。

    “什么意思?”淮恩到底还是一介心思较为单纯之人,压根没理解来莫璃轩真正的含义,“难不成,你是说,大皇子坠马,并非是宫中传言的那样?”

    “聪明,”莫璃轩难得心情尚好地前去夸人,“我方才去看过那匹马了,死状虽说凄惨,但也并不妨碍我找到这东西,”随后,便将被一块帕子包裹着的物什放在了淮恩面前,“打开瞧瞧。”

    淮恩不明所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捏着帕子的一角,打开了那方帕子。被小心翼翼包裹在帕子中的,赫然是一枚肉眼难以第一时间觉察到的银针!

    “这是……”淮恩见到那枚银针后,眼睛下意识瞪得溜圆,“难不成正是因得这枚银针,才使得大皇子的座下马匹发疯,让他因此坠了下来?”

    “确有此事,”莫璃轩轻笑一声,指着那枚银针说道,“那你可否要继续猜一猜,这枚银针,究竟是出自于何方之手?”

    “帝姬殿下定是不可能的,”淮恩首先便排除了秦明昭,这一事让莫璃轩心底没由来地高兴了不少,“毕竟帝姬殿下作风坦坦荡荡,就算是使一些小手段,那也是被逼无奈。

    “至于太子和琰王,他们压根就不需要去对大皇子动手,毕竟他们的优势,可比大皇子明显。如此这般显眼的动作,他们又怎会去沾染,给自己招来祸患?”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淮恩这般脑回路,还是十分清晰的。

    “所以剩下的,也就只有大皇子自己了……”这般言辞一出口,淮恩瞬间明白过来为了方才莫璃轩要说“大皇子玩得好一手权宜之计”了,“难不成,真的是他自己故意为之?!”

    “猜得不错,”莫璃轩有些意外地挑着眉头,眼中颇为赞许,“看来那些年在师父身边,你没少学些权利之术,”他长叹一息,开始解释为何,“想来定是他身边的那位相术师觉察到了什么,才会出此下策。

    “毕竟正月初五日楚铭轩离开之际,便是说了老四和皇兄的谋划之计,”莫璃轩深叹一息,眼中还是带有些许愧疚与不舍,但是眨眼过后,那些情绪便消失得无影,“北霖国在几月后,意欲开战。”

    “开……”淮恩刚欲高声呼喊,但下一秒还是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了下来,脸上全然是不置信与愤懑的神色,“他们是疯了吧!几年前那般惨痛教训还没尝够吗!边关一役虽说未能赔地,但……”

    “是,”莫璃轩略微沉重地长出一气,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冷漠,“边关一役虽说未能赔地,但赔出去的,却是整整五万万两白银,还有三十万将士的性命。

    “可他们并不满足,认为要想开疆拓土,牺牲性命在所难免,区区三十万,他们还是再拿得出的。更何况,最大的杀手锏他们还没真正发挥它的实力,可以说是……有恃无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