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并州边界,云中郡内。
一个普通村落内,几个小孩正在村口玩耍。
过家家的游戏总是让孩子不知疲倦。
几个孩子约莫六七岁的年纪。
身上衣服有些褶皱泛黄,显然是洗了又洗的旧衣服。
但是却干净异常。
宁静的村落内,大人们三五成群刚刚从田地里返回。
看到自家孩子在村口。
远远地高声呼喊了一下。
小孩子看见父亲回来欢呼雀跃。
纷纷朝着大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傍晚时分,炊烟升起。
村民们世代居住于此,安居乐业。
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却勉强吃得饱肚子。
乡里乡亲相互帮衬,日子过得也算舒心。
然而,当一群孩子奔跑过去。
身后传来母亲呼喊的时候。
忽然之间,村路两旁的树林中冲出了上千羌人骑兵。
小孩子奔跑不停,却见不远处的父亲强壮的身体轰然倒下。
羌人的弯刀锋利无比。
眨眼之间几个扛着锄头的男人身首分离。
一群孩子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被杀。
一时间停下了脚步。
哇哇大哭了起来。
“爹”
“爹”
“爹”
几个小朋友拼命嘶吼,朝着自己父亲的身体冲了过去。
身后的母亲已经看见了羌人骑兵的队伍。
连忙狂奔过来想要将孩子带离。
却在这时,骑兵队伍冲过。
烟尘四起之后,队伍后面只剩下一滩滩肉泥。
母亲痛哭跪地,眼中满是绝望。
原本幸福的家庭,还算圆满的生活。
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母亲慌乱之中,从路边捡起一根木棒朝着冲过来的骑兵挥舞。
眨眼之间,在羌人肆无忌惮的笑声之中。
母亲的头颅被割断。
羌人骑兵快速冲进村落。
挨家挨户搜刮粮食。
同时将能够见到的所有人全部屠杀。
一个时辰之后,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燃起了熊熊大火。
数十具村民的尸体被挂在树杈之上。
鲜血染红了大地。
大火直到深夜时分放在渐渐熄灭。
羌人骑兵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云中郡的城关在三日前被攻破。
地狱般的场景在并州大地之上到处上演。
天明时分,一队骑兵路过小村庄。
当看到被挂在树上的几十具尸体之后。
所有军士大怒。
吕晨在荀攸典韦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树下。
看着一具具无头尸体以及村子里冒出的滚滚浓烟。
吕晨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血肉都毫无知觉。
“命令斥候,分散打探”
“这路羌人,决不能出并州地界”
吕晨冰冷的声音响彻每一个战士的心中。
在这一刻,并州狼骑的血性彻底被点燃。
第二天中午时分,斥候来报。
发现一队千人左右的羌人骑兵。
吕晨第一时间整军出发。
亲自带队,率领五千骑兵直朴过去。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疾行之后,吕晨的眼前另一个小村庄映入眼帘。
村子里的大火已经燃烧起来。
吕晨手握方天画戟,一声令下。
五千并州狼骑发起了最猛烈地冲锋。
村子里正在进行屠杀的羌人听到喊杀声。
快速组织抵抗。
然而就在两军交战的一刻。
羌人骑兵忽然发现,此时面对的并州军士个个骁勇。
只一个照面,便有上百名羌人骑兵身首异处。
吕晨挥动方天画戟,每一击都有一名羌人丧命。
小村庄内生命尚存的村民看着自己的军队杀敌。
顿时拿起锄头菜刀加入了战团。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刻钟时间。
羌人骑兵全部被斩于马下。
并州狼骑的脸上个个带血。
吕晨只觉得胸中一口气压住难以舒缓。
再看到村庄内,十几具已经死亡的村民尸体。
吕晨心中酸楚难耐。
眼看着一名村民负伤倒地。
吕晨连忙下马搀扶。
那是一个已经须发皆白的老者。
此刻前胸后背两道深深的刀伤。
鲜血不停地流淌出来。
吕晨撤下披风为老者包扎,却怎么也止不住鲜血的流逝。
“老丈,对不住,我们来晚了”
老者此时已经虚弱无比,生命力几近消失。
听着吕晨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羌人残暴,屠我平民,请将军驱逐羌人,还我并州太平”
“老夫…老夫见不到天下太平的日子了”
“老夫给将军跪下了”
老者挣扎着想要下跪,却在双膝落地的前一刻。
彻底断了生机,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吕晨命令军士将大火扑灭,又留下部分军粮以及金银。
驾马拖着羌人的尸体向北而去。
大军会合,吕晨再次收到斥候来报。
云中境内,尚有七八伙羌人骑兵队肆虐。
吕晨自领三千人,许褚典韦李典于禁各领四千骑兵。
兵分五路进发直奔羌人军队。
剩下的六千人,则是原地扎营,准备草药粮食等一应救援物品。
分成百人小队跟在五路大军身后。
当天深夜时分,五路大军终于追上了羌人骑兵。
然而,与斥候禀报不同的事情出现。
吕晨大军遭遇了六千余羌人兵团。
大战一触即发,三千并州狼骑对阵双倍之敌。
月光之下,道道鲜血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