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那男人的女朋友从试衣间出来，
沿着自己男朋友的视线看过去，
便发现一个穿着一字肩连衣裙的少女。
男人很快收回视线，
说了句没什么，然后有些不耐烦地催女人要选衣服就快点。
——
接下来的时间，
就像是温柔一个人的T台秀，头顶的灯光打在她脸上，
温柔每换一次衣服，
都会走出来让“金主爸爸”程哲看看。
程哲时不时说一句：“转个圈试试？”
“看看背后怎么样？”
“站直点！不许驼背！”
后面甚至拿出手机对着温柔拍，边拍还拍提意见，
“你笑一个，”程哲扬起嘴角道，
霎时，眼前的女孩便笑得眼角弯弯，春光灿烂。
程哲咔咔咔一顿拍：“再用手捏起裙边……唉，对对对，就是这样。”
温柔笑得脸都有点酸了。
但还是维持着笑容问程哲：“拍好了吗？”
程哲收起手机，
摇摇头说：“不太好。”
“啊？”温柔心想，拍那么多照片，还是没有好看的吗？
是不是自己长得太丑了？
刚刚程哲他们说她好看都是骗她的吗？
温柔有些失落了。
“不太好啊！”程哲说，“你以后千万别在男生多的地方这么笑，好看成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闻言，温柔的心情顿时阴转晴了。
“哦，”
她低着头笑，“我知道了。”
另一边。
一直盯着温柔看的那个男生被扇了一耳光，
声音响彻整家店。
程哲跟温柔，以及在一旁斗嘴的蒋大炮他们都循着声音望过去。
打耳光的那个女人像是气极了，
“今天可是我生日！”
“你却盯着别人的女朋友看了一下午！你怎么对我的！”
那男人再次往温柔的方向看了一眼，
没想到却对上了程哲带着怒气的眼眸，
很快便悻悻收起目光。
气氛陡然从甜甜蜜蜜变成了剑拔弩张。
程哲觉得有些烦，于是把导购叫过来，想快点结账带温柔离开。
免得在这里被影响了心情。
想起今天辛苦试了十几条裙子的温柔，程哲想打探一下她的感想，
便问：“怎么样？今天最喜欢哪条裙子？”
温柔答：“牛仔裙。”
因为牛仔裙结实，可以穿很久。
温柔用她朴实农村人的想法想道。
……
不远处吵架的情侣也可以很清楚的听到程哲这边的声音。
他们的吵架声此起彼伏。
男人刚刚对女人说，别人女朋友就是比她好看。
好看还不让看了？
女人说，那人家的男朋友也比你好看多了！
男人愣了下，
本来无话可说的，但听见程哲刚刚的话，
顿时就来了灵感！
“他长得帅怎么了？我看他就是更会装而已！”
“带人女生试了半天裙子，还拍照，最后还不是只买一条！”
“哪像我——”
程哲听着那边的动静，觉得有些好笑。
他只不过是问一下温柔的喜好，
居然被人误会成了扣门？
男人：“哪像我，答应给你买两条！”
那你可真是好大方哦，程哲心想。
他笑了下，
吩咐导购：“麻烦把刚刚试过的十几条裙子都包起来。”
“然后，按照她的尺码拿十几身普通T恤裤子什么的，一起包起来。”
裙子虽然好看，
但也总不能天天穿，总归是不太方便的。
导购喜笑颜开的点头照办。
温柔拉住一掷千金的程哲，恳求地说：“太多了吧……我用不到那么多衣服的，只买一条牛仔裙就好了。”
程哲盯住温柔，
头往她的方向凑近，“忘了进商场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
——我给你买东西你收着就是了！
——今天我必须买个爽！
温柔回忆了下，
不敢再说话，于是只好点点头。
等导购把发票拿过来的时候，小姑娘赶紧瞟了眼总价，把数字偷偷摸摸记在账本上。
“啪”地一声又响起。
显然是那个男人又被女人打了一巴掌。
“分手！”
说罢，女人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这男人猥琐又抠门，不分手还留着过年吗？
程哲看向那个男人的两行鼻血，嘁了一声。
看什么不好，
非看他程哲的人？看了就得后果自负！
程哲根本不用动一根手指，他就得狼狈而归。
张明浩他们简直看呆了。
温柔也一脸见到世面的样子，农村里哪有这样精彩的戏码？
蒋大炮连忙给程哲竖起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哲哥这波躺赢！”
张明浩也一脸“太精彩了”的样子给程哲鼓了个哑掌。
程哲：“……无聊，走了！”
衣物被店员包的精致，
程哲来的时候是家里的私人司机小张开车来的，那人现在还在地下车库。
于是程哲便直接报了个车牌号，
让店员送过去。
四人又去逛了饰品店、鞋店、生活用品店之类的，
买了东西就让人送去车库。
温柔最后记账都记麻木了。
拉着程哲的衣摆说：“不要再给我买东西了！不然、不然我就要……”
“不然你就要生气了？”程哲问。
温柔顿了顿说：“不然我就给你买东西！”
虽然她全身上下只有不到一千块。
这还是她全部的身家性命。
程哲笑：“你给我买过东西啊你忘了？”
温柔疑惑。
程哲：“内裤啊，我现在就穿着呢。”
“程！哲！”小姑娘要气哭了。
内裤这梗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温柔无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