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劳,是应当应分的。”
“手上嘛,可以有点灰,可要是太脏了……”
“那这手,也就没必要存在了嘛。”
“阿农。”
“我是相信你的。”
长官拍了拍黑衣男子农先生的手臂,微微一笑道。
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意思是…你要是胆敢做一些逾越规则的事,这双手也别要了。
在清理宋家资产的时候,拿一点茶水费,是理所应当,也是应当应分的。“
可若是过了火,那就是你自己自取灭亡了。
这小命…其实也就别想留了。
大概…想要表达的是这么个意思。
很真实。
其余的,倒不是多大问题。
“是…是……”
“长官放心…阿农…阿农懂的。”
黑衣男子农先生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目光忍不住朝着周边飘荡。
此刻越想…心中愈发地感到有些极致惶恐。
心中这绝望…默默聚拢……
最终…跟着化为乌有。
此中内心,一切尽在不言中。
多余的废话,自然…也就不必多言了。
他与长官之间,现如今…似乎也没有了所谓的情谊了。
有的,只有彼此之间数不清的算计。
处到这份上,其实…也就到头了。
情谊?
不过都是笑话。
“嗯。”
“出去吧。”
“鬼子和新一师……”
“两败俱伤……”
“或许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方羽……”
“将才……”
“帅才……”
“只可惜,不愿意为我所用……”
“这就很无奈了。”
感慨声跟着传来,摇了摇头,多余的言语,逐渐处于沉寂中。
长官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黑衣男子农先生怅然若失地同中年男子何先生一同走出门外。
“农先生,长官还是信任你的。”
“彻查资产的事情,直接安排给你了,压根没让我插手的意思。”
“恭喜农先生,这一次又能赚得到盆满钵满了。”
“哎……”
“也就只有农先生有这样的机缘啊。”
中年男子何先生砸吧砸吧嘴,说话间,似乎显得…格外感慨……
言之凿凿,莫过于此。
此中心境…哪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直接…麻在当场了。
一切…都是怨念罢了。
“何先生。”
“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之所以说那些话激怒长官,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从这件事情上摘出来吧?”
“何先生…你的这点小心思…也太直接了些……”
“呵呵……”
“何先生,你比那千年狐狸精还要狐狸精啊。”
“我算是将你彻底给…看透了……”
“清算宋家资产的事情…长官已经明示了,是绝对不能让我占到一点便宜的。”
“顶天了,弄点茶水费,让兄弟们安安心。”
“其他的,谁敢动?”
“利益没多少。”
“但是动了宋家,各种关系盘根错节。”
“他们不敢将怨恨放在长官身上,到时候只能来找我算账了……”
“如此一来,将来我这日子…还能好过吗?”
“偷鸡不成蚀把米……”
“偷腥不成,反倒是弄得自己一身骚……”
“何先生,同你的手段比起来,我确实…啥也不是啊!”
“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慨叹之音…多了起来。
目光反倒是一点点变得恍惚了许多。
至于其他的,无所谓…无所谓了……
黑衣男子农先生此刻显得格外悲怆。
周边掺杂的…似乎只有一次又一次的阴谋与算计?
你算计我,我再算计你……
黑衣男子农先生本来以为自己的心机已经很深了,也算是做到了无耻这个地步……
但是同这些人比起来…压根…啥也不是。
“查抄资产的事情,你农先生全面主管。”
“不说拿走多少……”
“随随便便,刮走一成的油水,不算多吧?”
“宋家的一成……”
“呵呵……”
“足够能建起来两个兵团了。”
“有了这笔款子,农先生不是就能随心所欲了?”
中年男子何先生突然莞尔一笑道。
“嗯?”
“你疯了!”
“一成的款子…那也是天文数字了。”
“到时候长官对宋家随便询问一下,这事情就暴露了。”
“农先生,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是想要将我往死里坑吗?”
“何先生,我没得罪过你吧?”
“你这样…着实有些过分了。”
眉头紧皱,思绪飘荡,情绪一时间确实有些稳不住了。
乱糟糟的,不知所谓。
越想,心里面愈发地感到烦躁不安。
黑衣男子农先生面露冷色,警惕地盯着何先生。
“只要宋家彻底没了。”
“长官还怎么同宋家问询?”
“农先生。”
“富贵险中求……”
“只要你愿意。”
“这泼天的富贵,可不就跟着来了吗?”
“主要就看你,究竟能不能把握其中的分寸了。”
“农先生。”
“你自己…心里面得有点数才是。”
“想要泼天的财富,心…就得狠辣一些。”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像你这样畏畏缩缩的,有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何先生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随意。
听起来似乎真的能够随意为之。
只是这种事情,当真有那么简单吗?
“你这个疯子…疯子……”
“你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长官也只是求财……”
“你居然想要宰了所有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同宋家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
“宋家若是破灭了。”
“夫人会恨我入骨的……”m..cc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去做,让我去做?”
“何先生,你好狠的心啊!”
“你难道就这么怨恨我吗?”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处处,想要置我于死地!”
中年男子农先生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
双目赤红,越想,愈发地感到惊恐不定。
浑身震颤。
一切言语,尽在不言中。
当这一切…为之覆灭的时候,就彻底…没了方向感。
“你啊你……”
“总是这样。”
“什么事非要自己扛着。”
“不知道找个背锅的吗?”
“警卫师的某个营长团长见财起意……”
“然后……”
“嗯?”
“有些事情,就比较直接了。”
“农先生,做事情,脑子一定要活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