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道貌岸然地,“没有的事。我是在想,你平时若是不知道去处,可以去找我母亲说话聊天。她才26岁,比你也不大什么。”
梁冰左右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就故意试探道:“我去找你母亲,用什么身份呢?侍妾吗?还是准儿媳妇?”
“我会跟母亲说咱俩是怎么回事的。那么,你还有别的想说的吗?”李轩问道。
“喜鹊跟她爷爷呢?”梁冰道:“她爷爷还是你爷爷麾下的老兵呢?”
“老兵?”李轩看向司琴。
“那不可能!”司琴斩钉截铁地,“老王爷麾下老兵们都有数目的,其中并没有住在那处院子的。”
梁冰与她对视,见她目光明正,不像是谎称。
梁冰想了想,“可能,是我表达的问题吧。总之,杨叔当过兵,说是曾远远地看过你家老王爷。”
司琴说道:“那就要请你注意了,我们王府绝不会不管我们自家的老兵的。有些话如果说错,会影响我们王府的风评。”
梁冰虽然理智上能明白自己有错,却对于司琴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因为,‘要说影响风评的……是你家这位王爷的伪装吧?不学无术的顽童,不是他刚才自己说的吗?’
李轩说道:“既然也是为我大唐征战过的士兵,也确实不好放置不管。这样吧,稍后你去问问。他若是有什么需求,我可以满足他。至于喜鹊,让她,领一块王府丫鬟的牌子吧。不用真在王府当丫鬟,但,出去了,要有谁为难她,便可亮出来。”
“那就让喜鹊跟我好了,也不用另外给我安排婢子了。”梁冰说道。
“你能说服她,便随你了。”李轩道。
还有别的吗?
又问了一次。
这次,梁冰摇了摇头。
李轩便站起告别,司棋跟着他一起出去。
司琴三女则送到了院子里。
尔后,司琴便让司画去替梁冰安排院子,让司书去带喜鹊与老人过来。
司琴独自走回房内后,坐在了刚才李轩的位子上。
“梁姑娘通晓音律?”她问道。
“……你叫司琴,”梁冰微微点头,“这么说,你是他身边管音律的女官吧?”
“确是如此。”司琴道。
梁冰说:“虽然不敢说精通,不过,从唐代之后,还又有的诸多曲目,我倒是知道一些。你想学的话,可以教给你!”
司琴站了起来,屈膝一礼道:“那,便有劳先生了。”
梁冰还是知道的,这古代称先生的,那是像老师一样的角色。她起初被司琴怼过,心中多少有些芥蒂。此时见司琴如此,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连忙扶起了司琴,拉着司琴的手道:“好了啦,你家王爷都不太讲这些俗礼的,我更是不习惯。以后咱们就姐妹相称吧。我会的,都会尽力告诉你。”
司琴的脸颊微微变红了,因为她想到了姐妹相称,想到了梁冰是王爷名义上的侍妾,又想到了昨日王爷的坏心眼。
好在的是梁冰想不到这些,只当是司琴脸皮薄。
她重新拉了司琴坐下,与司琴聊起了自己知道的一些乐曲。
不久后,杨姓老人与喜鹊来了。梁冰隐晦地地做说明,大意就是‘王府想收留你们,让你们在王府做事’。
她是觉得,这是让人家做下人的,还有点不好意思。
但一听如此,可把老人高兴坏了。
在梁冰看来,这老人仿佛是觉得能在镇国王府当个下人,那也是无上荣光了。
还什么祖坟冒青烟了,都能讲出来。
她抚了抚额,‘算了,价值观不同,我得适应他们。’
总之,喜鹊变成了她的女使,而老人,则是在王府后园里种菜、养马。
也算是安排停当了。
****
皇宫,甘露殿。
五人正在坐着商议事情。
坐在正对门的位置的,还有一方桌案在前的,便是当今的皇帝了。他左面坐着两名老者,右面的是两名中年人。
那两名老者中,作为宰相的上官仪仅仅是坐在下首。
只听皇帝问左上首的人说:“皇叔,越王与纪王各自推荐的人选,您觉得怎么样呢?”
那上首的老者名为李元吉,封齐王。
由于他是与太宗平辈的人,皇帝也要礼敬三分的。
李元吉道:“程伯献年龄是到了,但资历尚浅。若是在十二卫,做个左右郎将或可勉勉强强,到了千牛卫,顶多做个录事参军,哪可能做到中郎将。而另一人……”
他嘿嘿地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