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平一副一下子闹不清怎么回事的困惑模样。
惹得李轩暗暗一笑。
杨姓老人却装是不认识,走上前去,“小哥莫怕,我们王爷好说话着呢。”他拉着有为的手来到了桌案前,“王爷,这位小哥有冤屈。”
李轩便装模作样地坐直了身体,“既然有冤屈,就说于本王听听吧。”
杨姓老人帮着问道:“小哥,先跟王爷说说你叫什么?”
有为连忙跪了下来,使劲地磕了头,说道:“王、王爷,我叫王小二,家住永安坊。我、我娘被人欺负了。去告官,却说是没有证据,不受理……”
他哭了起来,抹着眼泪。
“王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没有证据啊……”
李轩也皱起眉头。
“那,本王怎么就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呢?你要是诬告,又怎么说?”
“小、小的怎么会诬告?”有为故作惊诧地,“怎么敢来王爷您这里诬告啊。”
他年纪幼小,又显得怯怯,周围的人倒是相信他占据多数。却也有些老成池中的,觉得李轩的担心是正确的。
便是这时,“王爷,民妇能给他作证!”又有个老妇人在人群中喊道。
人群让开路后,显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还有一个青年壮汉站在她的旁边,像是要拉扯她。但老妇人哼地打开了那壮汉的手,缓缓走上前来跪了下来。
老妇说道:“王小二的娘确实被人糟蹋了。”
“你亲眼所见吗?”李轩问道。
“非是如此,”老妇说道:“只是民妇的儿子与那人交好,前日,两人在民妇家中饮酒时,民妇听到了他们的议论。那人还像民妇的儿子炫耀了……”
“刚才的,莫非就是你儿子。”李轩看向人群中站着的壮汉。
“正是。”老妇对人群一喝,“混账东西,还不出来见王爷。”
那壮汉才畏畏缩缩地走上前来跪了下来。
“你娘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李轩问道。
那壮汉道:“是、是听那么说了。”
李轩的脸冷了下来,“那你怎么不去报官?”
壮汉连忙跪下,“王爷,小的、小的与他交好,一时顾及了义气,这才、这才……”
“哼。”李轩拍了下桌案,怒声道:“你顾及义气,这边的母子又怎么算?今天本王就打你十军棍,好让你长长记性,免得下次再去包庇罪人!”
来呀,拖下去!
立刻就有两名士兵上前,不顾那壮汉的求饶,揪着那壮汉到了一旁,将之摁在了长凳上。又有一名士兵提了军棍倒了一旁。
啪、啪、啪……地,开始打了起来。
那声音十分响亮,没打一下壮汉还不住哀嚎。
上官平瞧得是目瞪口呆。
他凑近李轩身边,小声问道:“这、这也是演戏吗?”
“是啊。”李轩面上神情不变,“你别看打得好像很用力,但这里面是有技巧的。执棍的人有祖传手艺,说是有时候看似打得重,只伤及了表皮,没几天就好。有时看似打得轻,却能要了人命。再者,那家伙的屁股上还垫了东西的,打不疼的。”
‘……看着却不像。’上官平又看向周遭,只见这里围观的人比刚才的更多了。
人人看得聚精会神,有些人的脸上有亢奋,有些人与旁边的人小声说着话。
“王爷,十下已经打完!”执棍的家将报告道。
“好。”李轩点了下头,又看向有为,“既然有人作证,那这件事,本王愿意相信是真的。你且说,欺负你母亲的人在哪?”
“刚才在西市这边的!”有为说道:“我瞧见了后,悄悄跟着的。”
“来人啊。”李轩喊道。
立刻有四名家将上前。
李轩道:“你们跟这少年速去抓人。”
“得令。”四名家将应了声,便与少年一起跑了出去。
李轩又说:“老婆婆,你快起来吧。你儿子虽然有错,你却是做得很好。我打了有错的,对做得好的,却是要给予奖励的。来人啊,取一吊钱与这位老婆婆!”
老金一挥手,便有两名家将费力地从后方抬出来了一口大箱子,故意放到了桌案之前。箱盖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铜钱。
老金箱子里取了一吊钱送到了那老妇人的手中。
这给了周遭人错误的信号,好像只要来作证就都有钱拿一样,令围观的人群有些沸腾。
老妇人道了谢,领着儿子先站到了一旁。
上官平又小声问道:“不是说,你是在帮人,这种情况下还给钱的话就是脑子被……被驴踢了吗?”
李轩道:“那是给的表演费。”
“……”上官平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