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色利亚有点无法理解方夜的“正不正经”提问。
“睡眠术已经是比较温柔的手段啦。”
“如果用精神强念这类攻击技能,我怕她变成傻子呢。”
“然后方夜你会责怪我!”
确实,有一说一。
如果克雷色利亚手段没这么温柔,直接一发念力攻击,女士魂魄只怕是已经被震碎了。
二级神的直接攻击,除了‘超级真新人’,来自真新镇的超人智爷。
神明以下,谁敢说接得住啊。
“这就有些难办了。”
方夜不准备上去捡尸,在考虑,怎样处理女士。
他先是听克雷色利亚说清楚了女士携带恶意上门的事件前后。
阿贝多仗义阻拦。
女士毫无敬畏。
“所以。”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很快就被雷神拔刀斩了。”
方夜向地上熟睡的美艳御姐投去一瞥。
当然了,方夜此时大可选择“清理”女士,至于愚人众声望仇恨,后续会遭到许多针对和阴谋什么的。
哄堂大笑了家人们,等基拉祈醒来,方夜第三发或第四发“十连抽”,再抽中一只传说宝可梦……
总共3只……
那他这位店长的传说和神级编队就逐步具有了雏形。
还怕蛐蛐一个愚人众?喂,在不在的,叫你们至冬女皇来谈话!
但是,处理掉女士简单,后续的麻烦也很多。
最直观的就是,原有剧情轨迹会歪掉。
要知道,现在温迪还没被一招黑虎掏心夺走神之心。
蒙德剧情最大的槽点都还没落幕。
那璃月送仙典仪的剧情缺少了女士这么一位主力C位,愚人众要另派哪一位执行官来?
再然后就是稻妻剧情……
“女士这个人吧,起码在稻妻天守阁前不能死,主要是我怕麻烦。”
“这些烂账不该是万能工具人的旅行者去解决的吗?”
方夜忽然想到了某个方法,津津有味的,打开系统权限图鉴,查看克雷色利亚已掌握的超能系招式。
密密麻麻一大片,该会的都会,不该会的似乎也通过漫长岁月学习掌握。
“瞬间失忆……”
方夜找到这么一个技能。
将头脑清空,瞬间忘记某事。
此技能在现实中的运用,手法可就太丰富了。
“那,就把女士到店后这段记忆切割掉。”
“然后再对女士持续不断的催眠,把她的认知改掉……”
方夜让克雷色利亚发动念力操作的同时,快速编写了一套剧本准备嵌入女士的脑袋:
“我,罗莎琳·克鲁兹希卡·洛厄法特,须弥留学归来后目睹爱人惨死,从此化身为炎之魔女焚尽魔物。”
“在血泪流尽,完全堕入幽冥前,我遇到了方夜先生。”
“他教会了我须弥教令院都没有一丝记载的神奇功法,在另一套体系的帮助下,其实我已经可以控制体内爆裂的魔炎。”
“我几乎枯竭的生命之火,迎来了一场复苏的春雨。”
“之后,我跟随他旅行,见到了风神巴巴托斯,昔年往事真相大白,原来讨伐毒龙杜林的战役,风神和他的眷属特瓦林也是倾尽全力并因此再度陷入了沉睡……”
“鲁斯坦是战死的,我在怨恨什么呢?风神做到了他该做的,后来我和方夜先生又见到了曾经蒙难的许多蒙德村镇,废墟之景尽去,一派生机繁荣,他们依旧在顽强活着,乐观,自由……”
“后来,愚人众最初的愚者找到我,他名为丑角,呵,其实我从方夜先生那,我已经知道丑角大概是昔日坎瑞亚的遗臣,毒龙杜林也是坎瑞亚的遗祸……”
“我决定加入愚人众,接受冰之权能,但这次不是为了复仇,而是……找到机会,真正清洗这些罪恶苟活之辈!”
“然后,借助愚人众的势力,找到方夜先生,以我残缺之身,报效先生的重塑恩情!”
让克雷色利亚以念波和做梦的方式,入侵女士的记忆。
“罗莎琳·克鲁兹希卡·洛厄法特……”方夜嘴角翘起,“不论如何,这次编改记忆是把你洗白了,抹除了你的仇恨,你会得到新生,而不是作为至冬女皇的仆从死在雷电将军刀下。”
“怎么样了,克雷色利亚?”
“轻松完成!”
克雷色利亚眨眨眼睛,看向主人方夜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位得道的圣人。
心怀浓郁憎恨的恶徒,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得到拯救。
主人也太厉害了叭。
这就是她过去没做到的,实现美梦权柄的另一种形式呢。
至于“美梦”中方夜乱入什么的,克雷色利亚觉得很是理所当然,每一段记忆,一段旅程,都要有一个关键节点不是么。
嗯嗯,主人还是太温柔啦,应该直接下一个催眠种子,见他即跪,任何指令都会乖乖照做。
“超能力还是太bug了……”
方夜再看地上顶着一对雪白史莱姆的女士。
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难怪超能力训练家,在每个地区,达到顶尖的就那么一两个,娜姿,嘉德丽雅……”
在方夜感慨超能力非常好用时。
店门外。
一名服装绿色系的吟游诗人,抬头张望招牌,目光在“精灵之家”这几个字上久久没挪开。
没错,温迪来了。
他也就是风神巴巴托斯。
事实上。
蒙德地区内每一缕风都算是他的“耳目”。
刚刚这间商店爆发元素之灾,女士、阿贝多几乎倾尽全力,那一瞬间对蒙德城的威胁,甚至还高于心志迷乱刮起飓风的特瓦林。
但危机突然间就消弭无形。
放开了从骑士团总部随风而来的几根蒲公英。
“我知道了。”
“哎嘿,原来是这样子啊。”
温迪显然窃听了阿贝多向琴的汇报,也知道了琴愿意为这间商店与愚人众撕破脸的气魄。
“精灵……”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本就是千风之中的一只元素精灵。”
打了个酒嗝,似乎从酒吧惊醒并专门过来的温迪,身体左摇右晃,扶着门槛进入了商店。
“喂。”
“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