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缕朝阳照射在整个京城上空。
京城的百姓陆陆续续的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自从李闯贼军被击溃之后,整个京城压抑的气息一扫而空。
在加上朝廷组织人手,将整个京城内外都清理了一遍,城里城外所有的尸体被处理干净。
又有朝廷的人员,挨家挨户的登门造册,顺便将防治时疫的办法通传每家每户。
凡是家中有人染病者,都会被朝廷所带来的随行大夫进行整治。
在确诊为非时疫的情况下,随行大夫都会留下治疗药方,让人按药方抓药进行救治。
如果有了疑似时疫的病患,就会立刻被安排到城外的一座庄子内,统一进行隔离治疗。
同时也会将与病患有密切接触者全部带到另外一处庄子进行隔离。
这一举措,虽然给京城百姓带来了不小的骚动,可当京城百姓知道,是为了防治时疫时,京城百姓也默认了这一行为。
毕竟京城被时疫肆虐这么久,城内百姓谈之色变,谁也不愿意看到京城再度爆发时疫。
就这样,在朱慈烜的一系列政策下,整个京城焕然一新。
城内也渐渐开始恢复人气,原来冷清的街道上,已经能随处可以看到行人了,大街上的店铺酒楼也陆陆续续开张。
不过今天,京城南门的菜市口处却显得格外热闹。
住在南门菜市口附近的百姓大清早就发现了一件让他们心颤的事情。
南门菜市口的城墙上,挂着几百具尸体。
每一具尸体身上都穿着大红的官服。
就住京城的百姓,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那城墙上的几百具尸体,都是朝廷命官啊!
而且从官服上辨认,都是一些位高权重的大员啊!
这时突然有人指着城墙上的一个官员的尸体惊叫道:
“那,那不是新任内阁首辅,魏德藻魏大人吗?”
“嘶~!内阁首辅?那可是一品大员啊!怎么就这么死了,还被人挂在这城墙上?”
一众百姓倒吸一口凉气。
只是这还没完,百姓中又有人惊叫道:
“天啊,那边那个不是国丈周奎吗?老天啊,他可是当今皇后的亲爹,怎么也死了?”
百姓们更加惊颤,一个一品大员都已经够刺激他们的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国丈,那可是皇亲国戚啊!
朝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李闯贼军不是退了吗?怎么会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的大臣?
“看,那个人我认识,骆养性,京城锦衣卫指挥使,当今陛下的心腹大臣,怎么他也死了?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百姓已经麻了。
先是一品大员,又是皇亲国戚,现在连皇帝的心腹大臣都死了。
朝廷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有百姓眼尖,发现在几百具朝廷官员的尸体下,还有一纸告示。
随后,告示上的内容,就被人读了出来。
周围百姓在听完了这告示内容后,基本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贪官,这些官员竟然全是一些贪官污吏!杀的好!”
“该杀,当真该杀,堂堂一品大员内阁首辅,居然贪墨了五万多两银子,这样的官员配做我大明首辅?”
“你这算什么?看看国丈周奎,堂堂国丈,居然贪赃王法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当真是可恶啊!”
“难怪咱京营几个月发不出军饷,搞了半天,钱全部都进了这些官员们的腰包,这些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愤啊!杀的好,杀的好啊!”
“难怪我大明会到今日这个地步,原来朝廷的官员都腐败到这种地步了,改杀,确实该杀!”
“咦,看那告示的落印,不是皇帝和朝廷官员的,尽然是当朝太后的,难道是太后杀了这些官员?”
“八成是了,若是皇帝要杀这些官员,还会等到今天?”
就在一众百姓叫好和议论时。
一个官吏匆匆的又拿着一纸告示来到了南城前,并将手中的告示贴在了之前那张告示的边上。
那官吏在贴完告示之后,看向周围的一众百姓,高声道:
“大明子民都听好了,太后有旨,自皇帝朱由检登基以来,江山破碎,民不聊生,外不能抵御外敌,内不能安抚贼寇!以至大明陷入今日危局。”
“着令皇帝在乾清宫闭门反省,自思己过。”
“即日起,太后临朝称制,着怀王朱慈烜摄政,朝中一应事宜均由怀王朱慈烜酌情处理。”
“另外,太后考虑到京城刚刚经历了一场贼寇之乱,民生不易,下旨免京畿地区三年赋税,以助民生,钦此!”
这官吏的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百姓全都愣住了。
“太后临朝称制?还要免我们三年赋税?”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没听见吗?太后都责令皇帝闭门思过了。”
“在看看上面吊着的这些官员,肯定是太后的雷霆手段啊!”
“如此说来,今后这朝廷就是太后说的算了?”
“那肯定啊,太后临朝,怀王摄政,说的这么清楚了。”
“呃?怀王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管他是谁,重要是太后临朝给我们免了三年赋税啊!”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的三年里,我们再也不许要交哪些苛捐杂税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呃,你这么一说好想是这么回事哦。”
“那还不谢恩?”
“谢啥恩?”
“太后万岁啊!”
“哦,太后万岁!”
随着百姓中,有人高呼出了太后万岁的声音。
一时间,整个南城百姓纷纷效仿。
声势浩大。
很快,太后临朝,诛杀八百多为朝廷贪官的事情,就如同一阵风一般,在整个京城传开了。
京城上下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