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经历还真是跌宕起伏,先是被追杀,差点没命,幸好遇到了墨居仁,本以为能够逃过一劫,却不曾想对方竟与那王蝉是一丘之貉,希望变成了绝望。又没想到,对方从头至尾都是在演戏,只是为了欺骗那王蝉,绝望之中又有了希望,然而,希望还没有坚持多久,待得最后最后一只玉盒打开的一刻她便清楚,事情已经无法善了。
四象图!上古时期赫赫有名的灵宝‘天玄四象图’彷制品,能够调动天地四极之力灭杀敌人的强大至宝。
如此恐怖的东西,只要走漏半点风声,定然会引来无数人疯抢,便是一些元婴期的修士也不例外。
原本的计划中,她是打算将其带回交给葛家的。有了此宝,家祖他老人家的实力瞬间便会大幅度提升,而无论是葛家还是血杀宗在魔道的话语权也会随之增长。
可惜,如今却是一切都不可能了,面对如此至宝,任何人都不可能放手的。
“你要杀人灭口吗?”看着神情不断变换的对方,葛明月苦笑着问道。
“为何会这么说?”听到此话,墨居仁立刻回过神来,神色再次恢复了平静。他也没有立刻回答对方,转而反问了一句。
“我又不湖涂。”葛明月神色凄然,接着道,
“此宝一旦泄漏出去,定然会引起无数人疯抢。而如今,就只有你我两人知道此事,以你墨盟主的性格,会甘愿冒此风险吗?”
“你怎么不撒个谎,就说还有第三人知晓此事。如此,墨某也会有所顾忌,也不至于敢对你做什么?”墨居仁露出一丝好奇。
“我……”葛明月顿时愣了一下,是啊,若是方才撒个谎,就说消息已经暗中传送给老祖,岂不是能够保全自己?
可惜,方才只顾着绝望了,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该不会是忘了吧?”墨居仁隐隐猜到了原因,呵呵一笑道。
“你要杀就杀,说那么多做什么。”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言语中的调侃,葛明月不禁有些羞愤,若是承认了,岂不是间接证明自己太笨?
“谁说我要杀你了?”墨居仁再次笑了笑。
“你不杀我?不担心消息泄露?”葛明月再次一怔,心中隐隐生起一丝希望。
“只是一件彷制品而已,到不了那种程度。况且,泄漏出去又如何,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将其上交给宗门,让高层定夺便是,那些元婴期修士们还会为难我一个晚辈?”
“你……你竟然舍得上交给御灵宗?”葛明月惊异出声道。
“你这个脑子啊,能不能转转弯,我是在假设,假设明白吗?”墨居仁无语之极,长那么大,脑子就不能多动一动。
“那……那你还是要杀我灭口?”她都已经快要奔溃了,总是这么在希望与失望中来回折腾,简直是巨大的煎熬。 …
“这确实是个难题!”墨居仁轻叹一声,却并没有继续回答对方。倒是葛明月,见得他突然不说话,气的差点吐血,要杀要放你倒是给个准信啊,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墨居仁却依旧没有理会对方,先是将四只玉盒收起,转而继续开始不慌不忙的查看起剩余的几只白色玉瓶。
这次倒是没有太多的惊喜,玉瓶中盛装的都是一些上古的丹药,每个瓶子里一颗,共有四颗。具体的功效还不清楚,需要等到回去之后慢慢研究才是。
将丹药尽都收起,此时,他方才再次看向一旁的葛明月,对方一双明眸死死的盯着他,明显还在期待着他的答桉。
“想活吗?”墨居仁忽然问道。
“你……你会放过我?”葛明月眸子里闪过一丝期盼。
“自然不可能。”墨居仁微微摇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对方,一旦消息泄露,四象图定然保不住。什么上交御灵宗,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手的。
“那你还问什么,觉得消遣我一个将死之人很好玩?”葛明月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怒意,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总感觉对方是在有意捉弄她。
“只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之法,也顺便给你一个活着的理由而已。”墨居仁微微摇头,手中却是黑光一闪,显出一枚长约半尺的古怪令牌,接着道,
“这是禁神牌,你只需要将三成的元神交出来便可,以后便是自己人,灭口什么的自然也不需要。”
禁神令牌还是在天星城坊市中购买的,为了以后使用方便,他买了不止一块,最先一块用在了赤金猿身上。
“你……你要奴役我,休想。”见到令牌的霎那,葛明月瞬间明悟。此时的她终于确定,对方确实不会要她的命,可是,却想要她的人。
能够活着固然是好,然而,却丝毫感觉不到欣喜。
三成的元神,等同于将自己的性命彻底交于对方手中,从此是生是死皆在其一念之间。
一想到那种情况,她便不由自主的心中颤栗,与其生不如死的苟延残喘,还不如死了干脆,一了百了。
“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并非要折辱于你。更何况,墨某的为人想来你应该了解过,好坏且不说,却绝非烂人,言而无信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我也不想用强,那样大家都难堪,你再考虑考虑。”墨居仁也懒得和对方多说,直接逼迫道。
“你……”听到此话,葛明月心中顿时一怒,不过,却转瞬即逝。之前便重伤不说,现在更是丹田被封,便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哪里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对方若是强行摄取她的元神,似乎也反抗不了。
自杀?
她方才便想过,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绝望之下毅然选择自爆来报复敌人。 …
然而,蝼蚁尚且偷生,更遑论她一个结丹期修仙者,若是能够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对方的为人她当然了解过,而且还知道的不少。这也很正常,谁让其名声太过响亮,几乎所有的势力在收集情报时都会涉及到对方,相应的资料也会有备份。而葛家作为一方家族,自然也不例外。
至少从资料上来看,对方也确实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
就当是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吧,这么想来,将元神交予对方,成为类似于属下般的存在,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心中思索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些事情必须提前申明,即便成了你的属下,也不是什么命令都要遵守,你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墨居仁似笑非笑的反问一句。
“你……你心里明白。”葛明月哪里还看不出对方是在故意调侃自己,心中再次涌起一丝羞怒,没好气道。不过,说话的同时,脑海中却莫名闪过一丝念头,元神交出之后,自己便是身不由己,若对方反悔乱来,自己真的能够反抗吗?
“你……你能不能发誓……”
“不行。”不等对方说完,墨居仁便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听到此话,葛明月再次气急,又不是什么严重的誓言,只是承诺不能对她动歪念头而已。
她心中不禁疑惑,莫非对方之前都是在伪装,想要在事后打她的主意?她也没有犹豫,当即质问起来。
“墨某倒不担心自己,可是却不能保证你不会乱来,若是你反其道而行之,刻意勾引我怎么办?墨某毕竟是个男人,而你也确实有几分姿色,万一要是把持不住,岂不是糟糕?”
“你……”听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回答,葛明月顿时目瞪口呆,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你放心,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勾引你。”
“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墨某可不想去赌你的心思。”墨居仁直接摇头,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道,
“好了,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快点决定吧。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
见此,葛明月不禁轻叹一声,也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态度,想要让其发誓估计是不太可能。
如此一来,她也只能去赌对方确实说话算话,未来不会肆意侵犯她的底线。若真的赌输了,大不了一死了之。
“你先放开我吧。”
丹田被封印,自然无法动用任何法力,更遑论撕裂元神了。墨居仁也不担心对方反悔,一个本就重伤的结丹初期修士,对他而言没有半点威胁。
好在葛明月还算明智,没有出幺蛾子,丹田解封之后便遁出了自己的元神,径直分裂了三成左右,被墨居仁收入禁神牌。
“这……这样……可以了吧。”葛明月本就受了重伤,如今更是元神受创,整个人变得极其虚弱,说话都有气无力。 …
“你且暂时休养一段时间,等到恢复了再离开也不迟。”看着脸色苍白的对方,墨居仁建议道。又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中随即光华一闪,显出一张奇特灵符。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将灵符激活,直接化作一道灵光瞬间没入到对方眉心之中。
说也神奇,不过呼吸之间,对方苍白的玉容上瞬间恢复了几分血色,原本憔悴的神色也逐渐消失不见。
“这是……”此时的葛明月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奇,也不知道方才是什么灵符,竟然对温养元神有着如此奇效,就这么一会,她便再没有那种疲累萎靡的感觉。
“这是固神符,可以迅速稳固散乱的元神,也有一定的温养奇效。不过,此符只是治标,不能治本,想要彻底恢复分割掉的本源,还是需要循序渐进。”
说着,手掌再次一翻,现出一只白色玉瓶,法力驱使下缓缓送至对方面前,
“这里还有一些高阶丹药,对于肉身和元神的恢复都有效果,你收下吧。”
元神被炼入禁神牌,对方便彻底成为了自己人,他自然不会吝啬。更何况,还附带着这么多的宝物,简直是赚翻了。
“多谢”
无论是固神符,还是手中的丹药,无疑尽都价值不低,这倒是令的葛明月心中一松。跟着一个康慨的主上,将来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她也没有客气,当即将白色玉瓶接住,顿了顿,却忽然又道,
“那些宝物……”
“东西你就别想了,两种材料和两件古宝都是我需要的。倒是那几枚丹药,等我回去研究明白其具体功效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如此珍贵之物,墨居仁自然不会放手,看到对方明显微变的脸色,继续道,
“你也不必沮丧,墨某的情况你也了解,资源是不缺的,届时可以送你一些高品质的法宝,丹药等等作为补偿,亦或者直接给你一笔可观的灵石,虽然抵不上这些宝物的价值,却也会尽量让你满意。”
“那……便多谢主上。”葛明月轻叹一声,这样的结果倒也还好,至少不是颗粒无收。如今这样的情况,即便对方强取豪夺不给她任何交代,她也没有丝毫办法的。
“主上这个称呼也要改改,免得传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墨某也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你直接喊我一声道友便可,亦或者像之前一样,墨盟主,墨楼主都可。”墨居仁微微摇头,忽然想起了一事,随即问道,
“对了,我记得当年越国之战,以血杀宗为首的一众门派的势力范围恰好在蔺州天阙堡,想来,应该对荒原灵矿有所了解吧?”
“荒原灵矿?”葛明月怔了一下,反问道,
“墨……墨道友想要了解什么?”
“那处灵矿本是鬼灵门与合欢宗共有,怎么现在只剩下前者,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墨居仁也没有迟疑,当即询问道。
“变故……”思索一阵,葛明月却忽然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自从三年前血杀宗退出越国之后,对于这里的具体情况便很少了解了。”
“等等,你说血杀宗退出越国?什么意思?”听到对方的话,墨居仁顿时愣住了,连忙追问道。
“墨道友不知道?”葛明月微微有些诧异,对方失踪这些年莫非一直在闭关,这种事情都不清楚?
“墨某应该知道吗?”墨居仁皱了皱眉。
“那倒不是。”见他露出不悦之色,葛明月也不好探究下去,随即解释道,
“此事说来话长,牵扯到整个天南当下的局势……”
“路上慢慢说吧,血杀宗为何退走,以及当下的局势,正好为我仔细的讲一讲。”说着,墨居仁心念随之一动,赤光神舟顿时亮起阵阵赤红色光华,下一瞬,向着天际尽头破空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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