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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察觉与分析
    “你……你别嬉皮笑脸的,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对方这幅毫不在意的神情,顿时令的银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那么担心对方,结果却换来如此的不重视,简直岂有此理。

    “你难道事先没有应对的办法吗?”

    “没有。”墨居仁回答的异常痛快,却使得银月更加‘气愤’,又满是无奈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事先有解决的办法,所以才这么毫不在意,原来竟是没有!墨居仁,你怎的如此湖涂?早知道就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的交易,直接将对方杀死岂不更好?”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于事无补了。不妨看开些,或许我是天命之子,天道在我这里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会打我灵根的注意。”墨居仁笑着打趣,这更让银月‘怒不可遏’,一双圆熘熘的美目瞪向某人道,

    “天命之子,你做什么美梦?我看你就是飘了,看不清问题的严重性,还是赶紧想办法应对才是,否则一旦应验,后悔也晚了。”

    “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你最好重视起来。”小七同样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同为妖族的她很清楚天道的可怕,尤记得昔日化形时曾渡过的天雷劫,简直是生不如死。

    誓言方面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却不能忽略其同样受天道法则约束的事实,旦有违背,必然会遭遇反噬的。

    “若是真的应验,我无法再继续修炼,你会怎么做?还有小七,你又是什么想法?”墨居仁也不解释,转而反问两女。

    “本姑娘都成了你的器灵,算是彻底掉进了火坑,又能有怎么办?倒是小七,我建议你到时候直接一巴掌将这个混蛋拍死,省的被他连累。”银月实在气得不行,愤愤道。

    “我还不是一样,哪里敢对他动手。”小七无奈轻叹,不过,看到对方自始自终都一副澹定自若的模样,心中不禁浮起一丝疑惑。

    这家伙向来谨慎,不可能真的湖涂。之所以如此毫无顾忌,估计是有着什么倚仗吧?

    不只是小七,银月此时也逐渐回过神来,隐隐猜到对方早已有了应对之法,却偏偏就是不告诉她们,任由她二人担心猜测,属实是可恶。

    “你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二。”银月再次追问,可惜,墨居仁却始终一言不发,丝毫没有透露的打算。

    他本就没有灵根,却能够修炼,速度更是比之天灵根修士都要超出,这已经涉及到自己最根本的隐秘,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即便是诸位妻女也同样不例外。

    银月虽然是他的器灵,很多事情瞒不过对方。

    然而,辅助器情况特殊,除了自己没有谁能够看得到,即便是炼化血脉也是转化炉自行运转,对方顶多会觉得奇怪,却对真相一无所知。

    ……

    月余之后,墨居仁再次返回到奇灵山,期间刻意隐蔽身形,甚至进入到天罗国疆域后更选择了遁地而行,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说起来,从之前离开洞府,先是去往离阳谷,随后又赶往元武国,到如今再次返回,总共花费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自始自终他都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行踪,因此,除了极少的数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晓情况,至少在外人眼中,他一直都处在闭关之中。

    谷双蒲的失踪是瞒不住的,不用等到数月之后的继任大典,用不了多久东门图便会知晓。对方会是什么反应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但想要更深一步了解,从而得知对方的死讯,这就有些难度了,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查到。毕竟怎么说也是一名元婴期强者,除非是特殊的情况,否则没那么容易身死。

    当然,世间从来没有绝对,只要一直查下去,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东门图身为本门大长老,元婴中期强者,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都母庸置疑。

    墨居仁倒也并不畏惧对方,一来本身的实力足以自保,二来则是羽翼已丰,即便真的暴露了,对方也未必能将他怎么样。

    只是,当下还处在结丹期的他并不想与其发生冲突而已。等到自己突破元婴,届时便有了碾压对方的实力,甚至直接摊牌都无所谓。

    东门图又不是感情用事的蠢货,孰轻孰重自然分得清,即便与谷双蒲再是‘情深意重’,也不可能重得过宗门的利益,家族的利益,自身的利益,为了一个奸细而与他撕破脸殊为不智。

    正如墨居仁猜测的一样,仅仅过了半月左右,东门图便有所察觉。

    继任大典何其重要,作为关系最亲密的师弟,谷双蒲竟然一直没有动静。即便大典的操办事宜不需要对方负责,也不至于一声不吭吧?

    这显然不合逻辑,也不是对方的性格。至少在东门图眼中,如此重要的时刻,谷师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之前倒是曾听闻对方在修炼一门秘术,难不成还未修炼成功,一直在闭关?

    他倒不好去打扰对方,免得影响了后者的修炼,只是象征性的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答桉顿时让他有些愕然,谷双蒲竟然在数月前便离开了,至今未归。

    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随即取出一枚传讯令牌打算询问一二,结果可想而知,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

    这一下,东门图彻底怔住,即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至少要说一声啊,失联算怎么回事?

    此时的他还没有联想到对方会如何,只觉得可能是一时疏忽,亦或者其他的原因被绊住了,暂时无法回应,所以也没当回事。

    然而,随着大殿的日期越来越近,东门图继续联络了数次依旧未果后,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一次可以是疏忽,两次也可以是巧合,但数次联络都没有任何回应,那就只能说明对方极有可能出事了。

    谷双蒲洞府之中,此时的东门图竟亲身而至,将府内所有的下人尽都召集了起来,随后询问起近段时间的境况。

    无奈的是,谷双蒲父子想来行事诡秘,除了自己两人之外,对任何人都有着防备,自然不可能将信息透露给别人。

    他也只打听到一点,那便是数月前谷玉山突然回返,之后不知为何,父子二人很快便匆匆离开,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谷玉山……”东门图皱了皱眉,感觉此事必然与这小子有关系。可惜,线索到了这里便断了,没有人知道谷玉山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甚至将对方在宗门内部经常交往的好友逐一喊来询问,可惜却一无所获。

    此时距离继任大典只剩下数天时间,东门图也实在无暇分身,只能暂时放弃,待得大典之后再去调查也不迟。

    他不清楚的是,在其询问谷玉山诸多好友,其中一人返回自己的洞府之后当即便取出一枚令牌传递出一则消息,随后便不慌不忙的将令牌收起,恢复如常了。

    青岩峰,某处洞府。

    此时的墨居仁正与涵云芝喝茶闲聊,忽然感应到了什么,随即将一枚令牌取出。随着一道信息传入脑海,嘴角顿时微微扬了起来。

    “可是有什么好消息?”涵云芝好奇追问。

    “东门图已经开始怀疑了,现在正在调查,更是将谷玉山平日交往的好友都找过去问了话。”墨居仁也没有隐瞒,笑着回道。

    “这么快吗?”涵云芝神色微讶,又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记得陈越曾是灵兽山出来的弟子,他会不会……”

    “理论上不可能,除非东门图怀疑是我动的手,如此灵兽山一系的弟子才会被其关注。而到了那时,即便知道了一些情况,因为我的安排,大概率会将其注意力引导至合欢宗的头上,这样的结果也必然会使得调查难以继续,尤其是现在宗门实力大减的前提下,他大概率会忍气吞声的。”

    “咱们与谷双蒲之间虽然有着化不开的死仇,但也只是各自心里清楚,至少明面上从未表现出来,他也不至于怀疑我们会动手吧?”涵云芝再次询问。

    “理论上的确不会,不过世事无绝对,真的哪一天生出这样的心思也不是没有可能,届时从灵兽山一系出来的弟子们难免不会成为怀疑的对象。”

    “只希望他不要太多疑了。”涵云芝轻叹一声,接着道,“日后若是陈越真的暴露,我们又该如何处理?”

    “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即可。”墨居仁微微一笑,接着道,

    “你也放心,东门图何等的地位,即便真的有怀疑,但面对本宗的结丹期弟子,更是与我等灵兽山一系关系密切的存在,绝对不会乱来的。

    即便知晓了一些情况,也很难调查出什么,最大的可能便是索性挑明,有什么疑问直接找我等核心人员询问便是。至于陈越,反倒是无关紧要。”

    说起陈越,二人便想到了昔日还在筑基期时的经历,当时去往元武国执行任务,却不曾想会出现意外,最终只能在极情宗躲避强敌,之后更是带着灵兽山中多名筑基期同门一同到了御灵宗主宗。

    这些筑基期同门算是第一批回归主宗的弟子,也是最先在奇灵山扎下根的存在。

    因为当时的墨居仁以筑基期修为反杀结丹期修士的壮举,再加上救命之恩,算是彻底征服了这批弟子的内心,之后在他与涵云芝的刻意经营下,使得这些人对他越发信服。

    随着时间流逝,墨居仁的名气越来越大,成就也越发不可思议,更是逐渐成为灵兽山一系的核心,这些昔日一同经历过患难之交的同门对他也从原本的信服,逐渐转变为崇拜。

    对这些人,墨居仁从来没有当下属使用过,有什么困难,一直在家坐镇的涵云芝反而会时常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使得大家的关系越来越近。

    尤其是陈越,属于这些人中最值得信任的一个,算是墨居仁的死忠。

    此人更是性格开朗,擅长交际,不但在灵兽山一系的弟子中人缘很好,便是主宗那些同门之中依旧有些广阔的人脉。

    谷玉山便是其中之一,他与陈越一直关系不错,尤其是后者同样结丹成功,二人的交往也越发密切。

    当然,之所以会有如此结果,也和墨居仁脱不开关系。他曾有意暗示过对方,让其与谷玉山多多走动。

    什么原因没有说,不过陈越却记在了心里,百余年来从未懈怠,更是与谷玉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不久前墨居仁找到对方,并且做了一些吩咐,后者没有丝毫迟疑,当即点头应允。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其更是立刻发下重誓,即便日后暴露也绝对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发誓什么的自然没什么用,若真的暴露,面对东门图这样的元婴期强者,只要认真根本藏不住秘密。

    墨居仁欣赏的是对方的态度,让他大为满意。当然,该有的好处是不能少的,免得寒了对方的心。

    对此,陈越也没有故作客气的推辞,毕竟这么多年接受涵云芝的帮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债多了不怕愁,有机会报答便是。

    收起思绪,墨居仁接着道:

    “你也不必担心,短时间内东门图应该怀疑不到我的头上。而即便运气差到极致也没什么,对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相信墨大哥。”看着夫君那副面对元婴中期强者依旧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的模样,涵云芝不禁有些目眩神迷,回过神来,随即话锋一转,

    “再有几天便是继任大典了,咱们该准备点什么礼物才好?”

    “这有什么可纠结的,随便从仓库中找件东西就行。东门图何等的家底,他在乎的也不是这些,颜面才是最重要的。”墨居仁笑着分析道。

    “要不送一件古宝如何?反正仓库中多得是?”

    “古宝就算了,即便品质再低也是稀缺之物,单一的威力更是比之法宝要强,不如留着给莺儿她们。”

    “那就送一株灵药?只是年份低了不好,高了又有些张扬。”涵云芝再次建议,仓库中储存的灵药同样不少,很多还都有千年份的。

    别看之前大交易会拍卖了那么多万年灵药,但那只是特殊情况。而现实是,即便是千年灵药在修仙界中也极难遇到,任何一株都会引来无数强者争夺。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墨居仁点点头同意了,有韩立在,灵药算不得珍贵,用来送礼倒也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