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联袂而来,绝色的脸颊上尽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之色,直到发现墨居仁并无异样,这才纷纷心中一松。
见到凌玉灵的身影,陈正云顿时目光一闪,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陈天寒却神色平静,显然并不知晓其身份,相反对于汪颖这位妙音门之主却是熟悉的很。
这位曾经在乱星海名气极大的汪仙子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多少男子为其神魂颠倒,却不曾想多年前竟突然嫁人,引得无数爱慕者扼腕叹息。
就如此刻,周围那些看客们见到已为人妇的她,依旧有不少人露出痴迷之色。
对方生出的女儿同样天仙化人,姿容青出于蓝胜于蓝,被称之为乱星海第一美女。
这位引起的轰动更是强烈,正魔两道,散修以及星宫四大势力中无数人放出狠话,誓要取其为妻。
身为汪仙子之夫,紫灵仙子之父,也不知道墨道友又该如何应对?怕是早就头疼不已了吧?
想到这里,他忽然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们怎么来了?”墨居仁有些诧异。
“收到了一些消息,猜到你要来比试,我和汪姐姐不放心,所以就过来了。”凌玉灵简单解释了一句,灵动的双眸却是向着远处的陈正云瞪了一眼。后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尴尬之色,转瞬即逝。
这一幕恰好被陈天寒察觉到,心中顿时惊愕不已。
什么情况?那丫头应该是墨居仁的红颜知己吧?可终究也只是结丹期的晚辈,怎么敢如此放肆?而老祖为何又是这种表情?
一瞬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诸多的可能,让其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只是寻常的切磋,没什么大碍的。”墨居仁微微一笑,看了看天色,随即向着陈正云二人说道:
“时间已经不早,墨某便暂且告辞了,后会有期。”
“不用后会,明日老夫在‘仙味楼’设下宴席,还望墨道友不吝赏光。”陈正云心中一动,直接出口提醒道。
“设宴!”墨居仁神色一愕,此时一旁的汪颖忽然凑到近前小声解释了几句,他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对方早就特意派人邀请了,至于目的,他基本上能够猜到一二。
想了想,随即点点头道:
“也好,那明日再去叨扰陈道友,告辞。”
“慢走。”
约定之后,墨居仁不再停留,带着两女直接飞向天星城。
“老祖宗,我……”见得三人离开,陈天寒正想要解释什么,却直接被对方抬手打断,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
说完,二人同样驾起遁光破空而去。
此时,附近围观的众人方才议论纷纷起来。
“没想到那人的实力竟如此强大,朱雀剑仙都不是对手……”
“只是输了一招半式,并不能说明问题,陈天寒的实力可不只是方才表现出来的那点,若是朱雀神剑全力发挥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那人未必挡得住……”
“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就连星宫传功殿的陈长老都对其极为客气,甚至还设宴相邀,这未免也太过重视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在天星城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此人……”
“记得妙音门似乎有一位极其低调,甚至几乎从不露面的客卿长老,似乎便是姓墨,莫非便是他……”
“不对吧,那位墨长老只是结丹期修士,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元婴期,而且实力还这么强……”
“不管是不是他,但方才妙音门汪仙子看向对方时的神情可是瞒不住的,还猜不到其身份……”
“你是说,他便是汪仙子那位神秘的男人?”
“十有八九,而且你们没有发现吗,紫灵仙子的容貌可是与那男子颇为相像的……”
“还真是,我怎么没想到……”
“若汪仙子嫁给的是此人,那我心里就平衡多了,也只有这样的强者才配得上她……”
“不是吧青兄,你都成家立业多少年了,还惦记人家呢?不怕你家那位知道?”
“咳咳……只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
……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便是三日过去。
这期间墨居仁除了第二日应约赴宴,其余时间都在洞府之中。
至于当日的宴席,情况不出他所料,陈正云亲自带着陈玉霆向他赔罪,同时更赠送了不少的宝物。
虽然这些东西他也看不上,却证明了对方的诚意,所谓的不愉快自然便散去了。而经历过此事,陈玉霆也算是成长不少,至少在他面前变得极其规矩。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方一向纨绔,私下里会不会改正他不清楚,但以后见到凝儿怕是再也不敢有丝毫冒犯。
墨居仁与陈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消除隔阂之后,反而变得亲近起来。尤其是陈天寒,心中已经彻底认可了他的实力,俨然一副称兄道弟的表现。
对此墨居仁自然不会排斥,日后和星宫打交道会越来越多,对于诸位元婴期长老自然是结交越多越好。
三日之后的清晨,凌玉灵一大早便来到了洞府,二人也没有耽搁,在其带领下径直向着圣山上方飞去。
……
某处长长的通道之中,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正一前一后缓慢前行着,男子剑眉星目,俊朗不凡,女子则容色倾城,娇媚无双。
二人正是墨居仁与凌玉灵,此刻正向着双圣所在的洞府靠近。
通过凌玉灵的介绍得知,其父母原本修炼的洞府在山腹另一处,那里是圣山灵脉的源头之地,灵气浓郁之极,只有星宫之主才有资格居住其中。
可惜的是,自从多年前将元磁神山搬入其中,情况便发生了变化。因为元磁之力的可怕,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根本不敢靠近的,否则立刻便会被灵力反噬,有性命之忧。
因此,除了双圣自己,其他人都无法进入其中的。
多年前双圣发现了自身的问题,若是继续修炼下去,同样也会爆体而亡。因此,早已停止了修炼,并且离开了那里,转而居住在另一处位置。
至于那处洞府,为了避免其他修士被影响到,二人特意精心布下了大量的禁制和灵符将其彻底封禁,使得元磁之力无法蔓延开来。
墨居仁不禁暗自思索,这元磁神山和先天五行磁母类似,尽都对五行之属有极大的影响,只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还记得当日靠近五行磁母时,识海中的五行敕令是自行运转的,直接屏蔽了磁力,也不知道若是面对这元磁山会不会如此?
直接驱使五行敕令是不现实的,一时半刻还好,时间长了根本撑不住。不过他手中宝物众多,不在五行之属的同样也有,倒也影响不大。
当然,如今的双圣居住在另一座洞府,今天应该是没有机会见到此山了。
片刻之后,二人终于行至通道尽头处,在一道石门之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便是爹爹和娘亲如今的居住之所,与原本那处近千余丈的超大型洞府自然是无法相比的,但却胜在安全,舒适。”一边说着,凌玉灵随即对着石门直接喊道:
“爹爹,娘亲,我们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的石门表面瞬间闪烁起华光,同时开始微微震动,紧接着便缓缓从外向内的打开了。
“爹爹和娘亲身居高位多年,可能脾气不太好,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大叔要多担待些。”眼看就要进入,凌玉灵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凑到近前压低声音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墨居仁呵呵一笑,安慰了对方一句。
说话间二人已经同时进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方圆两百余丈,高度约莫数十丈的大型洞府,虽然达不到凌玉灵所言的千余丈,却也同样不小了。
四方石壁由大块的白色巨石砌成,上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月光玉,将整座洞府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洞府内部也是做了精心的布置,各种家具装饰等等应有尽有。风格趋向与朴素低调,然而以墨居仁的眼力不难看出,这里所有的东西只是看似普通,却透出内敛的奢华。
就如四周的白色石壁,正是使用的‘白元石’,一种独特的材料。用来修葺洞府非但美观,更具备自动净化灰尘和杂质的功效。
另外远处地面上的两只蒲团,若他没有没有看错的话,应该便是修行界有名的顶级材料‘安魂木’,具备定神安魂的奇效,在上面修炼有助于心神专注,同时祛除心魔的干扰。
此木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地灵材,尤其是超过五百年以上的,无数修士想要求得一点都不可得,而且其用法通常都只是做一些珠串一类的小件佩戴,被做成两只这么大的蒲团还是第一次见。
对于这些,墨居仁也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转而将目光投向最中央的区域。
那里赫然端坐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不出所料,定然便是凌啸风与温青了。
对于这两位存在墨居仁早就慕名已久,可惜却从未真正见过面。当然以前是底气不足,担心会遇到危险,如今却不同,原本的那些顾忌等等早已不是问题。
目光看向二人,凌啸风约莫四十上下,身着白袍,一副儒生模样。其容貌很是普通,却双眉浓黑如剑,浑身上下透出浓郁的煞气,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温青则要年轻许多,二十五六左右,肌肤雪白,乌发如云,一身翠绿宫装,浑身上下透出雍容华贵的气质。其容貌和凌玉灵极为相像,同样的倾城绝色,只是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反而越发成熟妩媚。
双方算是第一次相见,墨居仁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尤其是温青,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审视,敌意毫不掩饰。
相比之下,凌啸风却完全不同,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平和,更隐隐透出几分欣赏。
这不禁让墨居仁心中生出一丝诧异,通常来说,疼爱的女儿有了对象,最难过,并且对女婿最排斥的不都是父亲吗?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凌啸风显然很满意,神色中尽都是掩饰不住的欣慰,反而是温青,自始自终都脸色冰冷,似是对他意见极大。
墨居仁略一思索便隐隐有所明悟,对方之所以如此态度,想来极有可能是因为汪颖的存在。
凌玉灵何等的身份,他却是有妇之夫,还带个女儿,这样的条件明显有些配不上对方,至少在温青心中,女儿是受了委屈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墨居仁自然不会去计较。与此同时他心中更有些庆幸,也幸亏对方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否则此刻怕是会直接‘炸了’。
估计不只是温青,即便是凌啸风,若知晓了眼下自己洞府中诸多妻女的存在,同样也会恨不得撕了他。
难怪出发时凌玉灵还特意强调过,千万不可透露诸位妻女的任何信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人缓缓行至近前,凌玉灵明眸一闪,竟直接一把搂住墨居仁的胳膊,巧笑嫣然道:
“娘亲,爹爹,这位便是大……便是墨居仁,也是女儿最好的朋友。”
“朋友!”温青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暗道你这丫头糊弄鬼呢?当老娘是瞎子不成?倒是一旁的凌啸风见此一幕,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笑意,
“墨居仁,久仰大名了。”
“伯父过誉,墨某不过是无名小卒一个,哪里有什么大名?”墨居仁微微一笑,随后拱手一礼道:
“说来也是晚辈的不是,来到天星城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机会前来拜访,还望伯父伯母不要计较才是。”
“无妨,早来晚来都是一样的,自家人不用多礼,赶紧坐下。”听到对方的称呼,凌啸风越发开怀,连忙笑着示意道。
原本还担心婚事的问题会不顺利,现在看来倒是想多了,宝贝女儿早就搞定了一切,也省的自己再操心。
说话的同时更向着一旁的夫人打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既然木已成舟就不要再摆脸色了,免得让女儿夹在中间为难。
温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心中很是无奈,却也只能收敛了几分冷意:
“先坐下吧,不必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