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瑞就有一种感觉,来到了这个修仙界就是受虐的。
三狗子从小挨打,直到被打沒气了。
他接上来之后,被云火也虐了无数次,后来被那个薛老大抓走,也是受了几天由内到外的折磨。
现在又被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仙人折磨上了。
那个自称佑宏仙君的仙人打入他体内的能量,与云火和薛老大的能量区别很大的。
佑宏的能量在他体内更肆虐,破坏力更大,造成的痛苦也更大。
他的五脏六腑,皮肉经脉一次次被刺伤、撕裂,皮肤上都渗出一滴滴血珠。
身体内的能量拼命的运转,神秘因子不停的修复着身体内破损的地方。
身体内细微的龙骨粉末也开始发挥作用,不停的吸纳化解肆虐的能量。
体内的黑白双色能量小龙好像倒是挺喜欢这种能量,一丝丝不停的把这种能量吸收进去。
吸收了能量之后,黑白小龙越发粗壮,越发真实,连一片片鳞片都显露出来了。
冷瑞头脑中保持着一丝清明,他心念一动,一颗魂珠就进了离火扇。
他没有忘记玉哥哥的叮嘱,如果他们两个都睡过去了,要给一颗魂珠滋养。
他都不明白了,很多事情太神奇了。
这个结界收入了纸船空间后,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自己的东西,予夺予取,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愿。
离妹妹的叮嘱他也记得,为了不被佑宏仙君发现,一直在水面下潜航。
靠着近十年来锻炼出来的对痛苦的忍耐力,冷瑞迷迷糊糊地驾着船也不知道航行了多远。
慢慢的,他的身体上的疼痛越来越轻了,头脑也清醒了一点。
“玉哥!”
“离妹!”
他连续发出几道意念,可却没有一点回应。
“唉!看来这次伤得不轻!”冷瑞在心里叹息道。
他现在多少有点不明白,这两个器灵为什么一定要把魂珠收了,难道是这个魂珠有什么大用?
冷瑞心里面嘀咕了半天。
又过了一阵子,身上的痛苦更加轻了,人的心情也好了。
“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睌上?”冷瑞还是想上去看看。
一边上浮,一边用心体会着结界内的那个小阵法,他要搞清楚,这个阵法如何把煞气和魂力转变为魂珠的。
研究了一会儿,还真的有点佩服仙人的手法。原来阵法处有橙红色的火苗儿跳动,现在却完全没有了。
这个阵法也看不出是用什么能量驱动的,现在变得死气沉沉,一点功能都没有了。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那朵橙红色的小火苗儿好像是从海底冒上来的。
明白了!是海底的熔岩产生的地火。
构思太巧妙了,竟然想到以熔岩之火为能量,这样的话,既使运转个几万年都没问题。
仙凡不同,仙人也没办法来到凡间的,可这个佑宏仙君是怎么过来的,他又是如何知道亡灵海这个地方的?
这个什么鸟仙君是不是也是这个修仙界飞升上去的,要不他怎么知道来亡灵海收集煞气?
冷瑞脑海里一连串又都是问号了。
纸船外面的海水越来越明亮,不再是黑漆漆的了。
冷瑞知道,现在应该是白天。
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也不知道南宫家那个人走了没有?
想想他已经潜航了一段时间了,应该已经离开原来那片海域,南宫家的人也不一定找得到他。
差不多快到海面了,为保险起见,他先是探出了灵魂之力侦察一番。
平安无事,海面上微微有一点波浪,风并不大。
除了海浪的声音,再没有任何生物的动静,连只鸟都没有。
一跃而起,纸船冲出了海水,浮在了海面上。
一阵清新的空气涌来,冷瑞舒服的大口呼吸着。
浑身上下的疼痛已经消失了。
他现在感觉到,皮肉骨骼又结实了许多,经脉也拓宽了不少,体内的能量更充盈了,隐隐有一种不同于以前的力量含在其中。
“也不错,估计这是仙气,受点苦还是值得的!”冷瑞有些沾沾自喜。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冷瑞心情大好,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儿。
还没唱两句,心头警觉,好像有危险临近。
紧接着,一股气机锁定了他,让他无法动弹。
“小子!你终于出来了!”
空中响起了南宫煜的叫声,一只大手掌铺天盖地的拍了过来。
“坏了!这家伙还在等着我!”冷瑞一急,身上能量猛地运转开来,轻轻松松的摆脱了南宫煜气机的锁定。
“看来沾点仙气就是不同!”冷瑞心中一喜,浑身上下都有点豪情万丈的感觉。
“来吧!”他大喝一声,七玄刀一招举火燎天,向上劈出。
这次七玄刀也有点不同了,刀身如墨,寒气逼人,刀尖上的黑芒足足有一丈上下,如一条大蟒,斜斜地迎上了南宫煜的手掌。
刀影和掌影相撞,一声闷响,冷瑞的七玄刀影散了。
南宫煜的掌影也散了。
“小子!功力不错,再来!”南宫煜这面子上多少有点过不去了,一个炼气期的小孩,接了他一掌居然毫发无损,这说出去丢死人了。
“再来!”冷瑞也是信心大增,全身能量一下子全部贯注进了七玄刀。
七玄刀嗡嗡作响,刀尖的黑芒跳动不停,大有劈开一切的感。
又是一声闷响,两个人仍旧是平分秋色。
不过,冷瑞知道,他还是打不过南宫家这个人,实力上还是相差太大。
他一刀劈出之后,全身已经力竭,再也无法劈出第三刀。
不过,能和筑基期的人对上两招,他已经满意了。
“跑!”这是冷瑞此时的想法。
地球上老祖宗说得对,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力竭了,南宫煜却没有。
面子丢大了,连个炼气期的都搞不定。
再没有废话,又是一掌含恨拍来…….
冷瑞再也没有“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了,而是一片巨大的黑影袭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