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这些话也一字不落的落到了齐公子手下的耳朵里。
监听室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两个手下低头,不敢说话。
一时无处可发泄的齐公子只得伸出拳头,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只见他无能怒骂道,“好你个许忠义和陈明!今天一定让你们好看!”
正站在审讯室门口的许忠义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齐公子的反应,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叫你个齐公子处处与我为敌,今天不骂你两句都难以解气。
但想到等会儿自己将要审讯自己的同志,许忠义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
不过好在自己有神级演技,表情控制方面应该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在陈明的陪伴下,许忠义坐到了那位所谓的红色交通员的面前。
“姓名。”
只见许忠义死死地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同志,语气难得严肃道。
对面那人冷哼了一声,也不回话。
站在一旁的陈明皱着眉头,没好气道,
“怎么?听不清吗?问你姓名!”
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陈明,随后回答道,
“吴福。”
对于这个人的基本信息,虽然许忠义已经从老孟的嘴巴里面得知了。
但是自己还是要装作第一次听见,按照常规的流程审讯下去
许忠义继续追问着,“还用过其他名字吗?”
“没有。”
“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吗?”
又是一阵沉默,看来眼前的吴福是准备用沉默来应答许忠义。
陈明一下子没忍住,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我劝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许忠义没想到,陈明这么冲动,一下子没拉住他,人就冲了上去。
现在的局势是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了,只能是边走边寻求解救吴福的策略。
但是就目前来看,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
吴福有些不服气的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依旧嘴硬的说道,
“我是去看我的朋友,国党的朋友,难道说住在那儿的都是红色吗?”
但他殊不知刚刚他的那句话已经暴露了马脚,。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只见许忠义冷笑一声,死死的盯着吴福的眼睛,沉声说道,
“我还没有问你是哪个党派的?一个人藏不住的是她的眼睛,你说的每句话,你的眼睛都告诉了我是真话还是假话。”
许忠义刚刚的话语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就连站在他身边的陈明都打了一个寒颤。
平常在他们身边的许忠义,永远都是一副笑脸,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坐在监听室的齐公子眉头紧皱,他没想到居然过去了这么久时间,许忠义还没有露出马脚。
但是按照自己的直觉,不可能出错!许忠义一定是红色!
他一定在演!
这边的审讯室的审讯还在继续着。
“我这里有测谎仪,同时我会把喷陀散住到你的血管里,一旦失去了控制,你就会说话了,而且会滔滔不绝,说的都是真话。”
听到这里的吴福明显的慌了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的摇着头,继续嘴硬着。
看着这样干问完全没有进展的陈明,逐渐失去了耐心,也决定让眼前的吴福吃点苦头。
红色自然有很多在酷刑下也不屈服的人,到到死也绝不透露出半个字。
但是也少不了一些鼠辈,一旦到了生死面前,什么都招了。
至于眼前的吴福到底是哪一种,看来还得试一试。
“来这儿的人不受点皮肉之苦,实在是说不过去。”
“棒槌!来!让这位兄弟,感受一下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酷刑!”
随着陈明一声令下,棒槌和他的几个弟兄拎着刑具就走了进来。
只见棒槌拿着一把尖刀,抵在吴福的脖子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知道东厂西厂是怎么整人的吗?他们可以把人整的不是人,也可以把人整成像个人,但她们恨不得自己不是人,今天让你来尝尝?”
冰冷的尖刀无情的靠着吴福的脖子,他只能不断深呼吸,控制着内心的恐惧。
身体也止不住的抖了起来,整个人僵硬的架在十字架上。
纵使许忠义自己此刻的内心非常煎熬,看着自己的同志在自己面前即将受到严刑拷打。
但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许忠义还是只能咬牙忍一忍。
甚至都不忍心继续的看下去,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还得直面自己的同志。
许忠义这会儿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煎熬。
棒槌冷笑一声,用手拍了拍吴福的脸。
随后,手里的刺刀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脖子上!
“啊啊啊啊——”
吴福吃痛的尖叫着。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