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世,各国诸侯相互攻伐。
秦王政十七年(前230)。
章台宫。
嬴政满目威严,睥睨寰宇。
他继承大秦六世积累,终于要向统一迈出最重要的一步。
攻取韩国!
韩国地处中原,是大秦迈向东境的必经之路。
此战至关重要!
殿内群臣垂手侍立,神态恭敬。
秦上卿姚贾面色刚毅,赫然出列道:
“启禀大王!”
“韩南阳守宁腾愿投我大秦。”
满殿文武,皆浑身一震,露出震撼的神色。
“好!”
嬴政袖袍凌风,带着一股浩然的威压。
如今秦国上下,皆唯秦王马首是瞻。
国内再也没有力量,能够阻挡嬴政兵出函谷。
秦国厉兵秣马,不正是等着这一刻吗?
所有人心潮澎湃,等待着出征的军令!
有了宁腾策应,纵使韩王安获得了诸国相助,也不是秦军的对手。
夺取韩地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传寡人军令,集结大军,征讨韩国。”嬴政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东方。
金戈铁马,血海翻滚。
秦国所营造的大势,滚滚碾向六国。
大秦锐士的锋镝,将喋血关东!
秦王政以决然的姿态,回应了大秦朝野的渴望!
征战韩国,立不朽之功。
群臣纷纷告退,前去准备。
嬴政威严的视线,横扫着章台宫悬挂的七面旗帜!
每一面旗帜,代表着一个国家。
韩、赵、魏、楚、齐、燕,以及西陲之地的大秦!
“寡人继承六世之资,必将荡平六国,结束纷争乱世。”
“天下只能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大秦!”
嬴政目光深邃,透过了万古长河。
他将君临天下,成就不世之业!
嬴政端着精致的酒爵,嘴角勾起,液体里面仿佛倒映着江山。
忽然。
脚步声响起,赵高小碎步走进来,汇报道:
“大王。”
“景玄公子觐见。”
嬴景玄,秦王政长子,年十四。
勇冠无双,有俊才大志。
性阔达,好笑语。
是灭韩之战先锋!
“父王!”
“父王!”
景玄信步上前,丰神飘洒。
“毛毛躁躁,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稳重一点?!”
嬴政双眸一横,若是一般的臣子,早就战战兢兢了。
景玄却不以为意,一副委屈的模样。
“父王!”
“明天孩儿就要随上将军出兵,征讨韩国了。”
“可是这佩剑,不堪一用。”
景玄将一柄断剑呈上,吓了赵高一跳。
“公子!”
“这是章台宫,不得携带兵刃。”
景玄厉然地望了赵高一眼,沉声一喝:
“在你这阉宦眼里,我会弑父不成?”
赵高亡魂皆冒,腿一软几欲跪下来。
“好了!”
嬴政袖袍一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景玄、赵高立即打住,没有就此事继续议论。
“父王!”
“宝剑断了,此乃不详征兆。”
“请准许孩儿到兵库中,另行甄选。”
嬴政眸光炽盛,似有所预感。
但景玄所请,合情合理。
“寡人准了。”
嬴政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赵高领着景玄去兵库。
景玄大步流星,带着一营的人马,保驾护航。
“公子。”
“只是取宝剑罢了,为何带着这么多人?”
赵高懵逼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
“那是父王御赐的宝剑,不能有一丁点闪失。”
“你一个阉宦,懂得什么叫父子情深吗?”
景玄傲气凛然,带着天生贵胄的气势。
赵高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脾气,打开了兵库。
铠甲宝剑,光照一室。
竟有一股擐甲周旋、蹈刃屠城的大气盖!
景玄咧开嘴笑了,吆喝道:
“兄弟们,都给我搬走!往死里搬!”
一营将士,蜂拥而上。
一箱箱地往外抬。
“公子!”
“您这是干什么?”
赵高目眦欲裂,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撼。
这可是秦王兵库!
里面的甲胄、宝剑,都是极品!
甚至不缺乏秦王亲自穿戴过的!
“父王已经答应我了,允许我在宝库中甄选。”
“赵高我劝你善良,不要多管闲事。”
景玄按住腰间宝剑,一副剑拔弩张的威武模样。
“大王只是准许公子挑选佩剑!”
赵高不禁拔高了声调,声嘶力竭。
“我是在挑选啊,我一天换一柄佩剑,不过分吧?”
“宝剑配宝甲,这幽光闪闪的玄甲,正符合我大秦公子的身份!”
景玄昂首挺胸,让赵高欲哭无泪。
“我要禀告大王!”
“我要禀告大王!”
赵高气咻咻地离开了,这一次必然添油加醋,诉说景玄的“恶行”。
不过景玄也不是吃素的,喝道:
“本公子带着你们来此,是让你们偷懒的吗?”
“快快搬!”
“有了这些甲胄、武器,弟兄们上战场,也多了一分保障。”
“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你们瞎操什么心!”
景玄大开大合,指指点点。
将士们都加快了速度。
等到赵高怒气冲天地返回,府库几乎已经空了!
他欲哭无泪,憋出一句恶狠狠地话:
“大王有请公子!”
景玄气定神闲,跟着赵高前往大殿。
嬴政背负双手,满目威严。
“你把寡人的兵库,都搬空了?”
语态肃穆至极。
一股浩然的威压悬于半空,随时可能镇压而下。
“父王!”
“与其让这些宝剑宝甲留在府库中生尘,不如让我带着它们上战阵。”
“如父王亲临,与我并肩而战!与我大秦锐士并肩而战!”
“岂是区区韩国可挡?”
景玄慷慨激昂,令嬴政露出动容之色。
“如若父王不准,孩儿立即将兵器、甲胄,如数追回。”
景玄郑重地抱拳,态度极其真挚、诚恳。
嬴政何许人也?
怎么可能因小失大!
“此战若不利,寡人必治你罪,数罪并罚!”
“多谢父王!大秦锐士一定会戮力同心,为我大秦开疆拓土!为父王扫灭六合!”
景玄朗朗之声,回荡大殿。
赵高一脸愕然!
苍天!
这都可以?
景玄阔步而出,临行前他轻蔑地瞥了赵高一眼。
嬴氏血脉,高于一切!
赵高左右不过阉宦,腌臜不堪。
又怎么会懂得这种深沉的父子之情?
等到景玄离开,嬴政眺望着满殿的虚无。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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