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满脸震惊的看着贾政说道:“老爷,您在说什么啊,我们可是这么多年的结发夫妻啊,您居然让这个小畜生如此折辱于我。”
贾政眉头紧皱说道:“住口,元哥儿乃是国朝的一等列侯,岂是你一个妇人可以辱骂的,赶紧给元哥儿赔礼道歉。”
王夫人气急败坏的说道:“做梦,让我给这小畜生赔礼道歉,有本事今日便一刀杀了我,我量这小畜生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贾政见状赶忙看向贾元说道:“元哥儿,她不过是个无知妇人,你乃公侯之尊,还望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代她向你赔罪了。”
贾政拱手行了一礼后,贾元眼皮都未抬一下,淡然的说道:“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
“政叔,有如此妻儿,来日何愁不能刀斧加身,抄家灭门啊。”
贾政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说道:“元哥儿放心,我以后定然好好管教妻儿,绝不让她们再如此狂悖。”
贾元不以为意的说道:“政叔的家事本侯不便多管,不过王夫人辱骂本侯,犯了大周律法,折辱了国朝尊严,本侯却是不能不管了。”
“刚才政叔也说了,按大周律法,辱骂国朝一等列侯,轻则杖打八十,重则流放千里。”
“不过东西两府毕竟一脉同源,家丑不可外扬,流放千里需要经公,两府丢不起这个人。”
“至于杖打八十,以王夫人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身体,若是真挨上八十军杖,只怕当立时便会命丧当场。”
“这样吧,本侯念在她是长辈,又是官眷,留她一条命在,既然是出言无状,那边掌嘴四十吧,政叔以为如何?”
贾政听着贾元看似商量实则命令的语气,心里自然明白贾元已经打定主意要惩戒王夫人一番,绝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贾政叹了口说道:“都怪我治家不严,才让妻儿如此的狂悖,如今元哥儿让她吃点苦头也是好事,多谢元哥儿手下留情了。”
王夫人看着贾政居然同意了自己掌嘴,看向贾政近乎疯狂的喊道:“老爷,这可是在我们府中啊,你让他一个宁国府的人当着你的面打你的正妻,你还是个男人嘛。”
听着王夫人的喊叫,贾政生气的说道:“就是因为你这般猖狂,才把宝玉也教成了这样,如今竟还在这大呼小叫,哪有半点体面在。”
贾元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贾政夫妻斗嘴,随即说道:“好了,政叔,等掌嘴过后,你们夫妻二人慢慢争吵吧,来人,行刑。”
贾元一声令下,两名白马义从架住了王夫人,另一名白马义从手拿掌嘴(古代一种专门打嘴巴的刑具,由两层牛皮缝制而成,约一巴掌宽,三十公分长,上宽下窄。)走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见状惊慌的大喊道:“小畜生,你敢打我,我哥哥王子腾是新升任的九省统制,你如此折辱于我,我哥哥不会跟你罢休的。”
贾元自然不会理会王夫人的威胁,白马义从拿着掌嘴随即狠狠的打在了王夫人的嘴上。
王夫人瞬间便惨叫连连,但是很快她便叫不出来了,白马义从拿着掌嘴暴风骤雨般在王夫人的嘴上打了起来。
只是打了十几下,王夫人已经是痛的昏死过去,一旁的贾宝玉看见母亲被打昏迷了,急的阿巴阿巴的,就是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贾宝玉满脸祈求的看向贾政,然而贾政尽管心里很是不忍,却仍然是一言未发。
四十掌嘴打完以后,白马义从走到贾元身边说道:“侯爷,行刑完毕。”
贾元看向贾政说道:“政叔,让人把王夫人送回房中吧,日后好生管教,若是再像今日一般,本侯决不轻饶。”
贾政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自然,你们还愣着干嘛,送夫人回房去。”
一旁的几个丫鬟嬷嬷见状赶忙扶着昏死过去的王夫人离开了。
贾元看向贾宝玉说道:“刚才打了多少板子了?”
行刑的白马义从说道:“回禀侯爷,打了七个板子了。”
贾元说道:“继续行刑,把该打的板子全打了。”
“诺。”
就在两名白马义从准备接着打板子时,贾老太太紧赶慢赶来到了外。
贾老太太看着两名白马义从举起板子要打贾宝玉时,赶忙出声喊道:“住手,你们都住手,元哥儿,今日有我老婆子在这,谁也别想动宝玉一根头发。”
贾政见自己母亲来了以后便和贾元针锋相对的对上了,心里不由得一紧,通过刚才的事情,贾政已经了解到了贾元是个什么脾气秉性。
若是贾老太太到这好言求情,也许还能有点用。可如今贾老太太倚老卖老上来呵斥贾元,此事如何能够善了。
不出贾政所料,贾元听到贾老太太的呵斥后脸色大变,腾的站起身后说道:“众人听令,围住行刑之处,继续行刑,任何人胆敢阻拦,格杀勿论。”
“诺。”
贾元一声令下,剩余十几名白马义从已然将行刑之处为了一个圈,众人面朝外拔出马刀严阵以待。
这些白马义从都是跟着贾元深入大漠纵横草原活下来的精兵强将,一身杀气吓得场中众人后退了几步。
贾老太太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何时见过这等阵仗,此时已经吓得两股震颤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好了。
此时她只感觉贾元站在那里,比当年两位先国公在世时的威势更胜。
当年两位先国公在世时,宁荣二府都是一片安定祥和,什么时候出过后宅不宁的事情。
两位国公去世后,贾老太太才仗着年龄辈分成了两府中的老祖宗,倚老卖老养尊处优,实在是可笑之极。
眼见众人吓得不敢上前了,两名白马义从噼里啪啦一顿板子重重的招呼在了贾宝玉身上,四十板子打完以后,贾宝玉趴在长凳之上宛如死人一般。
若不是鼻息之间尚有呼吸,众人只当贾宝玉已经被打死了。
两名白马义从此时说道:“侯爷,行刑完毕。”
贾元说道:“好,众人归队,老太太,政叔,今日之事就先这样,个中缘由你们清楚,本侯不想多说了。”
“舍妹惜春在宁国府叨扰多年,实属无奈,既然本侯已经入主宁国府,自然没有让胞妹住在别人家里的道理,今日本侯便接她回家,告辞。”
贾元说完以后领着白马义从潇洒离去,直到连人影都看不见后,贾老太太才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个小畜生,如此的无法无天,居然这般欺辱荣国府,欺辱老身。”
“贾珍,你这个窝囊废,就这么看着妻儿老母受辱,你也算个男人吗?”
贾政内心不由得一阵无语,刚才你被人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倒是跟自己来劲了。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贾政只得说道:“母亲,今日之事本不至于此,宝玉行事孟浪,元哥儿教训他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先是王氏到了这里胡搅蛮缠,母亲您来了也是一顿指责,冠军侯少年得志,又岂会是忍气吞声之人,这才成了现在这般啊。”
贾母气的瞪了一眼贾政骂道:“如此说来,是我错了不成。”
“儿子不敢。”
贾母看着贾政窝囊废的样子生气的大喊道:“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这个小畜生如此张狂,目无尊长,我绝不会让他好过了。”
“我要召集族老,我要开宗祠,我要把他革除宗籍。”
贾政听着贾母的无能狂怒内心更加无语了,还召集族老,还革除贾元宗籍,这不是痴人说梦嘛。
许是两位先国公太过出类拔萃,耗尽了贾氏一族的气运,这几十年来,贾氏二十房连一个像样的人才都没出过,偶尔有一两个看得过去的,也是年纪轻轻便夭折了。
如今贾元横空出世,年仅十六便是国朝的一等列侯,毫不夸张的说,贾氏二十房未来都要靠贾元一个人庇佑着,但凡贾氏的族老不是猪油蒙了心,都不可能帮着贾老太太对付贾元,更别提革除贾元的宗籍了。
所以贾老太太的话完全只是口嗨罢了,根本不可能付诸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