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玄冷笑道:“牛儿说不出这样的话,一定是那鬼机灵郭宁说的!”
“不是。”冯牛儿不肯连累郭宁,失口否认,“明明是我说的,绝没有假。”
吕玄怒哼了一声道:“你以后记住,练剑时不许让任何人见到,而且,我教你的剑法不许传授给任何人,否则我绝不饶你,记住了?”
“嗯。”冯牛儿表情极不郑重,漫不经心的样子,又令吕玄心中生怒。
“你给老夫练一练昨天教给你的鬼剑第三式。”吕玄瞪起白眼仁生气道。
冯牛儿心想,我练剑法你又看不见,练一练还不是白练。虽不高兴,可他还是将那一式剑法练出来。
“好!孺子可教。”吕玄脸上现出异样的激动神情,“没想到牛儿记口诀异常愚笨,学动作却如此灵通!”
“我这式剑法练得像样吗?”冯牛儿问道。
吕玄高兴地道:“何止像样,再练一练就可顶住为师了!看你表面呆头呆脑,可是个内秀哩!为师走了眼,硬是没有将你看出来。”
冯牛儿神气起来:“谁敢说牛儿笨,牛儿聪明的很。牛儿虽稍逊楚风,但比那郭宁却不知要聪明多少倍。要不,师父怎么就能看上我,而没有看上他呢?”
吕玄暗笑:“那是因为在老夫伤后帮助老夫的是你非他,若是郭宁,老夫倒更愿意收他为徒,能收你为徒只是你的机会好。”
这话,吕玄没有说出口。
吕玄见冯牛儿很快就能掌握了要领,就将鬼剑第六式和第九式一并传授给了冯牛儿。
为学那口诀,冯牛儿差点累破了脑袋,学了整整一天才勉强记住了。
而那些动作,冯牛儿几乎是一学就会,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吕玄很高兴,吩咐他回去后勤学苦练。
冯牛儿离了暗室竟已是夜幕降临,他情不自禁地借着清爽的晚风在院子里练起来,三个动作练得随心所欲,炉火纯青。
他后悔昨夜受了郭宁的奚落没有好好练剑法,累得今天要多练。
他在皎洁的月光下伸出两指入迷地练习,越练越觉奥妙无穷,越练越觉身剑合一。
人也仿佛变成了一支利剑,练得双指竟有了破风声,嘶嘶作响,令他大奇。
不知不觉,天色已明,他竟然不知不觉练了一夜剑法。此时,他非但不觉累,反而精神更加充沛。
“牛儿,你进来。”是师父在暗室里唤他。
他进了屋又钻进暗室。
见师父在油灯下观看一柄又长又宽又厚的黑铁重剑。
剑体通身无光,剑刃无芒,猛一眼看似一柄生锈钝剑。
“你的这三式剑招已经练成了,可以抵御一般的武林中人了。我把这柄剑送给你,希望你能在今天的与贼一战中不败。”师父淡淡道。
他将剑入鞘,递给了冯牛儿。
冯牛儿双手接下,手还向下一坠,剑出人意料地沉重,比寻常剑要重两三倍。
剑鞘也是黑的,平平常常,没一点招人喜爱之处。
师父神色凝重道:“这剑是柄古剑,名叫椎成,它与古刀地宝,古匕楼兰被武林中人尊为神器,人人欲得之,你且莫辜负了这柄剑,好好用它。”
冯牛儿郑重地点头应是。
?
冯牛儿来向婆婆问安,进了屋,却不见了婆婆。
他迷惑不解,四处寻找,仍找不到婆婆,不由心中急躁。
他忙去寻郭宁商量,郭宁竟也不见了。
问了几个丫头和护院,都摇头不知,冯牛儿大骇。
忙命宅中所有丫头和护院去找。
找遍了整个宅子,甚至宅外方圆十里都没有他二人的踪影。
冯牛儿心急如焚,手足无措。
“老夫人会不会去躲避贼人?”一个丫头大胆地向冯牛儿道。
冯牛儿顿时大悟!
楚风临行时吩咐过,遇到事情保护好婆婆,首先将婆婆藏起来,再者放狼烟号召四下佃户来救。
这次遇上劫难,郭宁一定是携婆婆逃出宅子,到他处躲灾避难去了。
冯牛儿暗笑,郭宁这小子从小是市井混混,逃难的本领一定很高,携婆婆潜逃必是万无一失的。
过了一会儿,冯牛儿又生起气来,骂道:“郭宁小子不是东西!逃命也不告诉大哥,岂不是独吞了护婆婆的功劳?真是他娘的好大喜功,见功忘义!”
那个丫头又道:“管家昨夜里找了你大半夜,累得我们一夜没有睡好……”
冯牛儿闻言不由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