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城外,尘嚣狂卷。
只见数十万蒙古铁骑疯狂涌来,惊天动地,地动山河!
他们从四个城门蜂拥而至,把整个的大同城围得水泄不通,战马嘶鸣,铁骑狂卷,尘嚣从天而起。
“大同城的南人给我们听着……”一位蒙古战将披甲横刀,站在了阵前,厉声吆喝,“快快开门投诚,如若不然,我蒙古勇士攻入大同城,必将血洗城池,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这一位蒙古战将,声音宏大,一字一句传入了每一位明军将士耳中,嗡嗡颤鸣。
“放你娘的狗屁,拿箭来!”戚景通沉喝一声,转身从一位游击将军哪里,取来一把劲弩。
然后,戚景通并没有搭上箭羽,而是将一支一丈余长的长枪搭在劲弩之上。
“破!”
戚景通怒吼一声,长枪被当做了箭羽,弹射俯冲而出。
带着一股惊天狂澜朝着那一位蒙古战将俯冲出去。
咔嚓!
那一位蒙古战将见长枪俯冲而来,立即双手握刀,猛的一劈,朝着破空而来的长枪一斩,想要将飞来长枪斩断。
但是,那一根长枪去势如虹,劲道强大无比,不仅未能斩断,而且直接一枪贯穿了此人头颅,整个人拔地倒飞,惨叫一声毙命。
“可恶的南人!”
汝阳王和鞑靼王子坐在巨大的马车之上,不由得沉声怒喝。
尤其是鞑靼王子,气得猛的跳起来,指着城楼喝道:“弓弩手,给我伺候……!”
刷刷刷!
蒙古军中三千弓弩手应声而出,手持长弓,单膝跪地。
“给我回应他们,朝着城楼万箭齐发!”
随着鞑靼王子一声令下,三千蒙古弓弩手弯弓满月,突然一齐万箭齐发。
箭如飞蝗。
“筑盾,护卫!”
王守仁怒吼了一声。
城楼之上,守护兵士立即齐举盾牌,形成了一个防护大阵,密密麻麻的一个紧挨一个铸成了一道防护。
嗤!
嗤!
嗤!
蒙古人的强弩果然非同小可,虽然距离数百丈,不少箭雨却能洞穿盾牌,将人射杀。
两军对垒,大同守军处于防守之势,只要守住不让敌军攻入大同城,那就是赢了!
“大家同心协力,只要朝廷的援军一到,敌军自然退去!”王守仁站在城楼之上亲自指挥,“我们的明皇,是不会放弃我们的,因为,他是一名圣明之主,为圣明之主而战,为大同百姓而战,我王守仁身先士卒,绝不退缩!”
虽然,蒙古强弩疯狂射入城内。
但是,军民早已防范,伤亡并不大。
“神侯,你有何办法应对?”戚景通朝着朱无视拱手问道。
“以本王之见,只要大同将士勠力同心,严防死守,以待援军,鞑靼人强攻之下未能得逞,一定会退去。”铁胆神侯朱无视肃然道。
“那如果援军不到呢?”戚景通皱眉。
“这……”朱无视不由得猛的一颤。
是呀!实际上,大同周围的诸道兵马几乎都已经前来支援了,能调遣的兵马都在百里之外。
一来,没有朝廷的诏令,也不能随意调动,二来,远水救不了近火。
“哼!”
只见一边,悠哉悠哉的韩貂寺走了过来,冷冷的瞥了一眼王守仁,质问道:“昨天为何要鸣金收兵?”
昨天?
昨天被陷万军之中,若是不趁着韩貂寺和李寒衣两位强者出手镇住了蒙古铁骑,退入城内,陷入敌阵之中的明军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希望。
“那是因为,两万三千大同守军孤陷四十万大军之中,若是不退……必定战亡啊!”王守仁皱眉道。
“死几个人而已,我等还要赶紧完成任务,回皇城向明皇复命……”韩貂寺淡淡冷笑,“你这倒是把我时间给耽搁了!”
韩貂寺要的是杀死,至于死几个大同守军,那不在他考虑之列。
他的眼瞳有的是凶戾,拿来的怜悯之情?
“哼,下次要撤军你撤你的,别扯上我!”李寒衣也从一边走了过来,冷冷的道:“正杀得过瘾,你却让众人归来,真是扫兴!”
王守仁闻言,竟无言以对。
“老韩,我们来比一比杀人如何?”
李寒衣转身,看向韩貂寺。
“比杀人?”韩貂寺皮笑若不笑的道:“恐怕李姑娘的五月堂,未必能赢得过我十一月堂吧!”
“没比过,谁有知道?”李寒衣冷笑。
“那好,就以杀敌十五万为限,谁先杀五万蒙古骑甲,谁便赢,如何?”韩貂寺嘿嘿道。
“好,就以五万为限吧!”李寒衣冷哼一声。
两人一问一答,其余诸将全都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