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这点能力，还敢妄言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吗？”

    雨化田言下之意，曹正淳根本不配称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宦官之中，也就韩貂寺还算有点能力。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曹正淳一脸的鄙夷，“东厂和西厂，东宫和西宫，你分不清哪个大，哪个小吗？你知道我们东厂有多少号人吗？”

    “哼哼，强弱不在人多少，兵贵精不贵多。”

    雨化田说道这里，铁胆神候倒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他就是重点培养几名得力弟子，就足以压过东厂，还没算他本人的修为实力。

    “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

    “我现在告诉你，你们东厂不敢管的事，我们西厂管！”

    “你们东厂不敢杀的人，我们西厂杀！”

    “一句话，东厂能管的我们管，东厂不能管的我们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够不够清楚？！”

    好熟悉的台词对白，雨化田酣畅淋漓一口气抑扬顿挫的说出来。

    愣没给曹正淳一点还嘴的余地。

    “先斩后奏？斩？斩？斩！我要斩！”

    姜子卿听到有人说“斩”字，突然情绪大变，感觉已经压制不出内心深处的渴望了。

    姜凤年也想起了这个“斩”字，正是李纯罡传授他【两袖青蛇】真意时的核心解释。

    想必【一剑开天门】也是寓意于此。

    ******

    李纯罡曾经教导过姜凤年。

    为什么是【两袖青蛇】，而不是【两袖青龙】？

    这个名字是有讲究的。

    腾蛇化龙。

    龙虽然高贵威严，可一旦变成龙，就成了传说中仙人诸神的麾下走兽，仙家坐骑。

    “只有未化龙的蛇，心中才有斩破一切的野妄！”

    “才有往上攀爬，哪怕是和自己争斗也要吞噬天下的狂妄！”

    这些句子，在穿越前的观影记忆里，早已深深印入了姜长卿的脑海。

    姜凤年所听过的，当然也是姜长卿穿越前电视剧里看过的。

    “记住青蛇真意，才能用出真正的【两袖青蛇】！”

    之前姜长卿单看秘籍就学得如此之快，实际也是因为他穿越前就听过这些教诲。

    人若是屈服，就是失去了这份不羁。

    人会害怕，会绝望，会恐惧，会退缩。

    “你心里边种种的折磨牵扯着你，不让你往前行。”

    姜长卿脑海里响起这个声音。

    赵素轩的元婴捕捉到了姜长卿的心声。

    把它不断的重复，就像在姜长卿道心中种下了心魔！

    “真正的【两袖青蛇】，是斩心之剑！”

    “斩断心中的恐惧，才能踏破束缚，去走自己选的路。”

    ******

    “小兄弟，我看你就要悟出【一剑开天门】的真意了，何不一剑斩之！”

    半空中的祝玉妍看出来了刚才地面上雨化田激昂的演讲，刺激了姜长卿的情绪。

    推究起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你们不敢杀的，我们杀！”

    “斩杀”二字正是激发起姜长卿内气爆发的引线。

    “小娃儿，不要听那些话，平复你的心情。”

    王先知也察觉到了姜长卿身体和心态的变化，运气发声，如洪钟灌入姜长卿耳内。

    但这在已经被心魔侵蚀的姜长卿听来，就像高考前班主任的絮絮叨叨，让人心烦不已。

    “老匹夫，受死吧！”祝玉妍大喝一声，出手便是【天魔大法】！

    【天魔大法】出自《天魔策》中最精华的【天魔诀】。

    乃是圣门两派六道中阴癸派的镇派武學学。

    天魔大法以【幻变】为要旨，最厉害之处就是能随心所欲，在任何情况都能伤人，教人防不胜防。

    王先知虽然不知道这个天魔大法是何招式，但是自己双目微闭，气守丹田。

    以不变应万变！

    就像先前在海上应对剑神李纯罡的【千蛇出洞】一样，不管对手幻化出万千招式，都会被自己的气劲一一化解。

    到了自己面前，还有一层无形的防御罩。

    正所谓【它强由它强，清风拂山岗】。

    “天魔大法，不过如此。”王先知这才明白所谓的【天魔大法】，主要并非实体攻击，而是心念杀招。

    自己心念沉稳，天魔大法自然不能找到入侵之处。

    不过就在王先知颇为自鸣得意之时，这才发现原来祝玉妍声东击西。

    对付自己的只是虚招。

    真正的【天魔大法】已经击中了姜长卿！

    姜长卿心魔飕飕猛长，顿时就像变了一个人，满目狰狞！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诸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姜长卿体内的【大黄庭】已经被身体每一个细胞所吸收。

    然后激发出来，双目圆瞪。

    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