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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成一身红衣,腰间佩剑,是聚光灯的焦点中心。
他的美无法用语言描述。
像是一副古画,静静地呆在一个角落里,经历了千百年时光的雕琢,选择在今天惊艳亮相。
在场的人都发自内心的赞叹。
某位导师也情不自禁地叹道。
风华绝代!
“你身上这是什么服装?为什么选择穿这身衣服?”
这个导师一脸好奇的问道。
俞晚成目光流转,将视线转到那位说话的导师身上,与之对视。
说话的导师桌前放着他的名牌——薛谦之,这位是当红歌星,算得上当今华语乐坛的一大巨头。
人帅,话多,还皮。
薛导师问俞晚成为什么这身打扮。
俞晚成将话筒放到唇边,低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音响中流出:
“这是戏服,戏曲艺术的专用服饰。”
俞晚成笑着说:“之所以穿着这个服饰,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等您来问。”
他的男人声线很是明显,跟他的外表不太相符,让人有种割裂感。
薛导师先是一愣:“你是男人?”
他看了看手中的选手资料,“哦~”的了悟。
“资料上性别写得还真是男。”
薛导师看后一乐,哈哈笑了起来。
底下的观众也哗然了。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是个男人?
外表也太具有迷惑性了吧!
不过为什么一个男人要穿女装呢?
这时,旁边的华成语华导师拿起话筒,十分严肃对俞晚成说道:
“你应该清楚你站在哪里,你确定这样的节目可以拿上台吗?”
俞晚成笑笑,没说话。
几位导师都是有音乐素养的人,其实都知道曲艺文化是个什么东西,如今是个什么地位。
薛导师当然什么都清楚。
但他其实真的挺喜欢曲艺文化的,挺喜欢戏曲的。
于是,他笑着接俞晚成的话道:“可以可以,那我现在问了,你可以继续说了。”
在选秀节目上,选手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惨”是一种噱头。
俞晚成还特意嘱咐过节目组,要在他自我介绍的时候放一段悲情音乐。
没办法,他要做的事情对很多人来说都至关重要。
所以,使用有效的手段是十分必要的。
俞晚成立在场中,低头沉吟片刻,而后抬首缓缓叙述道:“我生在戏曲世家。”
“我从小就在学习戏曲,练基本功嘛就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俞晚成在灯光下讲述着自己的过去,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他身上,静心听着他的过往。
“五岁练台步的时候,头上要顶着几十斤的砖头,那时候真的觉得脖子都要断了。”
“但是哭都不敢哭,因为呼吸一乱砖头就掉了,掉了就会挨抽。”
“是拿皮质的鞭子抽的,挨到皮肤上会很疼。”
“戏曲的衣服,我也是穿习惯的。”
俞晚成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在说着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忧伤的背景音乐像打开房门的钥匙,一下就触动了所有人的心房。
他们似乎看见了一个小孩子,在大雪纷飞的清晨,顶着砖头在那练基本功。
小孩子脸是青紫的,皮肤都被冻的皲裂,血丝顺着伤口从脸颊上滑落,看着十分可怜。
他的小脸上满是倔强,脖子硬挺着,撑着砖头不让它掉下来。
可惜孩子的力量有限,又在数九寒冬的大雪天,身子早已僵硬。
他脚下一个踉跄,砖头不小心从头顶上滑落。
“诶!”
小孩慌忙去捞,头上其他的砖头也接二连三的往下掉。
手还没碰到砖头,一条鞭子就抽了过来,把他的手打了回去。
“嘶!”小孩吃痛收回手,葡萄似圆眼中蓄着泪,要掉不掉的在眼眶边摇摇欲坠。
手上被抽过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能有一指高,看上去十分可怖。
一位威严的老人在一旁用鞭子指着小孩,呵斥说:“站起来!继续练!”
小孩含泪起身,吃力地将砖头重新顶在头顶,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起来。
小小的身子模糊在风雪中,渐渐远去了。
在场的观众已经被他的话感动的落下泪来。
“天啊,五岁就要顶砖头学,这脊骨受得住吗?”
“太苦了,我有孩子我一定舍不得啊!”
“越糟粕的文化越折腾人,怪不得国内不承认曲艺呢。”
众说纷纷,眼看情况有些失控,薛导师及时出声道:
“看来你是非常非常辛苦的。”
“确实,无论是什么技艺,都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其中的苦楚也不会主动跟外人去提。”
薛导师拿着话筒,认真问他:“我倒是挺好奇的,是什么驱使你学了下去,并坚持至今呢?”
俞晚成抚了抚身上的红色戏服,正色道:
“因为热爱吧。托生已得所,千载不相违.”
薛导师调侃说:
“你真的好文艺啊!”
“我还以为你会说是爷爷逼迫的呢,毕竟那么苦的训练,小孩子光靠热爱可坚持不下去。”
俞晚成笑答:
“当然也有过想放弃,不想学的念头。但爷爷总跟我提起他的梦想。每次聊完我都有不一样的感触。”
华导师插话说:
“我先插个话,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选择去唱女角儿呢?”
“你这样的装扮,观众们会说你是为了博人眼球。”
华导师咄咄逼人,越说越激烈,甚至站了起来对着俞晚成说:
“而且在你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非要在这档节目里作妖,导演组呢,这种节目怎么会让他过了初选的?”
华导师十分不客气地奚落着俞晚成,甚至叫导演组把他请下台。
在薛导师跟杨导师动作之前,俞晚成先开口了:
“我选择青衣这个行当,是因为爷爷觉得我在青衣上有天赋。”
“我用这样的装扮上台,一是为尊重我戏曲艺术,二是为了尊重我的热爱。”
“博人眼球也好,哗众取宠也好,我的本意一直都是让戏曲重回大众视野。”
俞晚成面色淡淡,声音低沉,有力地说道:
“这件事情很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无奈之选。”
“华老师,我之所以能过了初选,当然是因为我实力够强。”
他自信且傲然,大大方方地站在舞台上。
杨蜜在一旁插话道:“那就开始你的表演吧,让我们看看你的实力。”
俞晚成点头,手臂勾着轻纱微扬,在舞台中央摆好架势。
头上的灯光忽然啪地一暗。
演出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