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导,你看这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制片人老胡。
怎么,难道是写的不好?
老胡指着本子上的一句词,让杨导细看。
“光是谁燃烛照亮”
“时间设下的迷藏”
杨导轻声的读了出来。
这一句话,不就直接写出了他们是时间的发掘者吗!
“晚成能给唱出来听听吗,我俩都是不通乐理的人,看不懂歌谱。”
胡胜利笑着问俞晚成。
俞晚成自我不可,他半阖起眼,清唱起来:
“看谁站过的地方,棋局已百孔千疮。”
“看眼前最真假相假又何妨”
...
“到最后竟庆幸于夕阳,仍留在身上。”
“来不及讲,故事多跌宕...”
前面俞晚成都用的本音,低哑而富有磁性,曲调也是十分平和,听起来特别温柔。
到这句“来不及讲”时,曲风一转瞬间高亢起来。
“有最奇崛的峰峦”
“成全过你我张狂”
“海上清辉与圆月盛进杯光”
戏腔乍起,如升起的明月洒下皎皎流光。
胡胜利感觉自己这一刻真的回到了那个年代。
年少轻狂,欲与天地争锋,天下竟在杯酒中。
那种惬意,狂傲,不羁与热血。
当真是让人向往。
“有最孤傲的雪山”
“静听过你我诵章”
“世人惊羡的桥段不过寻常”
胡胜利在歌声中恍然,他仿若走过了世间最高的雪山,留下传说于世人。
世人眼中的不可能仿佛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寻常而已。
那是何等豪迈,何等潇洒,大丈夫当如是。
“看你计算的无常”
“和你来时的彷徨”
“看终有勇气独挡”
“人世荒唐”
人的一生算计来算计去,不过就是梦一场。
无非就是来时仿徨无措,最终觉醒一丝勇气来与世间荒唐要么同流,要么相抗。
所以人生一世所求到底为何!
所有人都沉浸在俞晚成清澈人声所营造的氛围中。
“怀揣着炽烈顽心走向”
“最宽容刑场”
“裂过碎过都空洞地回响”
不管如何,一生到头,或不甘,或释然。
录音棚里的人们被歌曲触动,心中戚然。
无论曾经如何的辉煌热烈,最终不过是黄土一柸。
留与世人的不过是些过往与回响而已。
“有最残破的书简”
“记载过光阴漫长”
“无意拾过的片瓦历数寒凉”
岁月流逝,世间记载也就能在一些残破的书简可见。
那断壁残垣也不过是光阴走过的痕迹。
老胡在曲中描绘的世界里迷失,他抬手握向眼前的想象。
“有最清瘦的字迹”
“都已随记忆泛黄”
“而我再度铺垫起下个篇章”
慢慢的书简上的字迹也随着时光流逝而泛黄直至消失不见。
俞晚成心中亦有慨然。
这首歌曲,也是戏曲现状的另一种影射。
逐渐黯淡的光,总要有人举起火把把它重新点亮。
他俞晚成,也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火炬手而已。
一曲终了,听众们却还遨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
久久未能回神。
俞晚成没出声,静静坐在一旁。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小宇宙。
他们这些做艺术的,也是在建立宇宙之间的联系。
寻找的是灵魂上的共鸣。
众人渐渐从恍惚中回神。
“好听!太好听了!”
“我打包票这首歌必爆!”
工作人员夸赞道。
杨导和胡胜利很佩服这个年轻人。
“晚成,你这首曲子绝了啊。”
“绝对称得上是天才。”
胡胜利接过杨导的话:
“如今我不只是认可你的能力,我现在就认定你了。”
“以后我的剧,主题曲只能你俞晚成来唱。”
胡胜利这话说得豪横,引来杨导一声嗤笑。
“你让晚成唱,晚成就给你唱?”
“你哪来的那么大脸。”
杨导先损完胡胜利,话锋一转对俞晚成说:
“老胡的咖位不够大,我这个身份刚刚好。”
“以后我的剧就只找你俞晚成来唱。”
俞晚成听闻失笑:“二位前辈过于抬举了。”
胡胜利说:“诶,怎么能叫抬举呢,来,咱们先进录音室录音。”
“我有预感,我的剧加上你的歌,肯定爆火。”
俞晚成在录音室里磨了三个小时,终于把这首《十年人间》的最终版定了下来。
忙完这边的事情,就先回谢春曲社吧。
俞晚成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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