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毛不意还在呼呼大睡，但是杨老板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
“我今晚不回来了，给你放一天假。”
杨老板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毛不意，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蜜蜜，你听我解释……”
张一凡还没有说完，杨蜜已经出门了。
……
来到嘉兴，祝褚丹就赶紧追了上来。
“蜜姐，你可算是来了，娟姐都等你半天了。”
看杨蜜毫无反应，祝褚丹又小声趴在她的耳边说了起来。
“这次娟姐可是来者不善，她把自己的法务都带过来了。”
杨蜜冷冷一笑。
“好的，我知道了。”
见祝褚丹愣在原地，杨蜜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是要分家也会好聚好散。”
“你放心，嘉兴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垮，安心做事去吧。”
嘴上波澜不惊，可是心里早就已经慌成了一团。
自己的三大合伙人莉娟，可是团队的中流砥柱、公司最大的投资人之一。
当然她也是最现实的那个。
现在她打着法务过来，怕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公司这么危机的关头，她来拆伙，资本家的心果然是捂不热的。
此时的杨蜜已是抽身乏术，一旦莉娟撤股，那对公司的打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娟姐。”
杨蜜的办公室里，一位身穿职业装的干练女性正坐在杨蜜的位子上翻着文件。
“蜜蜜，相信你也知道我过来是干什么的，我不说废话，退股协议我已经拟出来了，你签个字吧。”
杨蜜也知道她的性子，索性也就开门见山。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先开一个股东会议？”
“没必要了，其他两个股东我都沟通过了，他们已经签完字了。”
莉娟把一份合同丢在桌子上，下面的法务急忙拾起递给了杨老板。
“我这个人，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损害合伙人利益的是嘉兴而不是我，所以请你做好财务清算以后，把我的那份直接打到我的账户上。”
莉娟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
到了中午，毛不意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凡哥，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呀？”
睡眼惺忪的毛不意揉了揉脑袋。
昨天这酒喝得有点大了。
喝酒？
毛不意噌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凡，凡哥，我，我好像闯祸了。”
张一凡不停地翻着白眼。
你倒是挺后知后觉的。
“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听张一凡这么一问，毛不意急忙翻出手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的手机都已经被打爆了。
来不及一一回复，毛不意直接找到自己的那位朋友。
看着他给自己的回复，毛不意直接放了免提拿给了张一凡。
“毛毛，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话说你这消息够劲爆的啊！”
“你真的要退赛？这事没和别人说呢吧？我可是要独家新闻哦。”
“说正经的，卓仔爆的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要是真的，你可别给我藏私，有好事你得想着兄弟啊！”
……
听了大概有10分钟，两个人终于是把消息理清了。
跟踪杨蜜的狗仔叫卓仔，专门以爆猛料著称。
因为自己总能搞到独家内幕，这个卓仔在狗仔圈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据他的这个朋友说，卓仔的人品不怎么好，喜欢赌博。
也许还染上了吃粉儿溜冰。
掏出手机，他把一张照片发给了毛不意。
“你问问你朋友，是这个人吗？”
毛不意急忙转发了出去。
见半天没有动静，毛不意急地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呦！毛毛，你可算是回我了！怎么样，你退赛的消息是真的不？”
看着张一凡不耐烦的模样，毛不意哪敢跟他扯没用的。
“耗子，你马上看看手机，你说的卓仔是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你等着啊，哦，对，就是他。你……”
那边还没说完，张一凡直接把电话抢了过来。
“你先别问了，这事我以后会好好谢谢你，兄弟，你现在就把毛毛退赛的消息散出去，要不然，别人可能就要下手了。”
电话那边先是一愣，随后说道。
“你谁呀？你刚才说什么？有人要抢先发布毛毛退赛的新闻？卧槽！”
毛毛还想说点什么呢，那边倒是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新闻就是狗仔的命！
明日之子现在是盛况空前，谁都知道这是因为最近两期化成雨和毛不意之间的噱头炒作出来的。
毛毛刚刚打脸化成雨，此时正是流量大热的时候。
基本各大新闻平台的热搜前几条，都是关于毛毛的。
这时候如果传出去他退赛，肯定是爆炸性的。
不，应该说是不亚于核爆炸的效果。
挂断电话，张一凡心里终于算是有底了。
“凡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一凡推了一下眼镜，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上一次关门打狗，瓮中捉鳖的计划没有得逞。
咱们这次给他来一个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