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瞅瞅我现在是什么模样，恩？”
“全身都是油渍。”
“大冬天累的像一条狗一样，每一次干完活儿，里面的长袖几乎都是湿透了。”
“恨不得一天去澡堂子五六趟。”
“我太脏了。”
“以前宣传科那些同事们，都快要笑话死我，以前那些人是如何求着让我教放映技术，现在就是如何背地里说我坏话，四合院里的人们态度也大不如前，对我冷嘲热讽，尤其是傻柱，那张臭嘴可太损了。”
“我许大茂什么时候受过这些鸟气。”
“一切，都是林枫造成的。”
许大茂提起林枫直上火，而娄晓娥居然帮林枫说话，胳膊肘往外拐，这一下子直接点燃了许大茂，像是一个炮筒子一样，一顿埋怨。
活像是一名怨妇。
恨不得掐死林枫。
“我下午不去上班了。”
“休息半天。”
“累死我了。”
“我一个文化工作者，却天天对着那些机器，想吐。”
许大茂继续说道。
娄晓娥一直静静听完许大茂所说。
然后眉头紧皱。
“大茂。”
“作为男人，要能屈能伸，何必如此无能狂怒，另外事情都有两面性，让你下放到车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你这放映员，总是下乡的时候多拿多吃，这万一被人举报了，你也是要遭殃的，去车间当一个普通工人，没有风险，有稳定收入。”
“多好。”
娄晓娥道。
她作为大家闺秀，富家千金，什么没有吃过见过。
但现在，娄晓娥只想要平平静静生活。
在娄晓娥看来，许大茂不做放映员那就不会干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也就不用整天陪着领导们参加饭局然后醉醺醺回来。
一切，都可以正常化。
这是好事。
车间工人工资也不低的。
尤其许大茂父母有退休金，用不着许大茂接济，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个人过日子，花不了多少钱。
更何况娄晓娥嫁妆，那可是不老少呢。
饿不着。
“娄晓娥。”
“别跟我说这些屁话。”
“你是不是看上林枫那小子了。”
“我这放映员工作多不容易，都怪林枫那小子给我弄没的。”
“别老替他说话，尼玛的。”
许大茂开始对娄晓娥骂骂咧咧。
“我看上林枫？”
“许大茂，你有没有点良心。”
“你不清楚当初我是怎么着嫁给你的吗，啊？”
“那么多人追求我，我还不是选择了你。”
“你生不出来孩子，酗酒，花心，小心眼子等等，臭毛病一大堆，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说过你，你居然说我喜欢上别人了。”
娄晓娥急了。
许大茂这么说她。
完全就是在亵渎娄晓娥作为妻子的忠贞。
这是莫大侮辱。
“蛾子。”
“我就这么一无是处是吧。”
“想离婚直说。”
“日子不过了。”
“我挠死你！”
许大茂说完，一顿猫拳在娄晓娥身上挠。
一时间，真的就把娄晓娥脸上挠了几道子血印。
许大茂打人方式有一套的。
能挠人。
绝对不出拳头。
“你敢打我？”
“你打我！”娄晓娥一下子气疯了。
也开始张牙舞爪去挠许大茂。
打成一团。
两个人很快就满脸血印子。
四合院才多大，谁家有点什么动静，其他人家那听得叫一个清楚，许大茂和娄晓娥打起来，当然也引起来不少人围观，甚至是有好几个人，老早就来了，也不劝架，许大茂和娄晓娥也没关门，他们就从头看到尾。
看的津津有味。
普遍没有电视机，没有网络的年代。
大多数人就是如此低级趣味。
就喜欢看别人家打架。
死人了才好。
反正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
“林枫！”
“林枫在家吗？”
林枫正在家里和迪力热芭一块儿教妹妹如何打扑克牌呢，外面响起敲门声。
“吱呀……”
林枫开门。
然后一脸不悦的看向敲门者。
“不知道喊主任吗？”
“恩？”
“没大没小的。”
林枫看着敲门的，是一名四合院住户，大概年纪三十多岁眉头微皱。
分不清楚大小王是吧。
在林枫这儿，不会因对方年纪大，就尊重之类，好人坏人，可不是用年纪来区分，而是骨子里的，印在灵魂当中。
“林主任。”
那名四合院住户老老实实该称呼。
别看此名四合院住户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之前林枫差点饿死时，这货在家里捂着嘴巴笑的肚子疼。
可伶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要轻易对一个人产生怜悯之心。
受伤的很容易是自己。
“什么事情？”
林枫问道。
“许大茂和娄晓娥吵架，您看看吧，您是街道办主任。”
“我们其他人也管不了。”
住户说道。
林枫微微颔首，心道给老子出难题？
林枫直奔许大茂家。
“娄晓娥，卧槽尼玛！”
“许大茂你嘴真是没有一个把门的，毫无素质！”
许大茂和娄晓娥，还在互殴。
“啪！”
“啪！”
林枫上去直接给了许大茂和娄晓娥一人一嘴巴。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