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最终夏东海还是败下阵来。
姥姥说:“你要是想给孩子当个好爸爸啊,这事,能不说就不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
“哎,我这,闭只眼也就罢了,我这还得闭嘴啊。那刘梅问起来怎么办啊?”
“随便说,啊,不给孩子告状就行。”姥姥一手牵刘星,一手牵小雨,回去了。
夏东海看向夏冰雹,“你也觉得,爸爸应该这么做?”
夏冰雹考虑了一下,“我觉得……我该去打酱油了,不然我妈那红烧鱼要烂锅里了。”然后,他也走了。
留夏东海一个人在这里,风中凌乱。
大概二十分钟后,夏东海一个人在外面平静完了,回来了。
刘梅正做好个菜给端出来,“回来啦?”她走到夏东海面前。“哎,没受刺激吧?”
夏东海的笑容,那真是……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哎,我今天可受刺激了。我去给小冰和小雪开家长会,我才知道,给他们这种好学生开家长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怎么样,你是不是现在心里有巨大的落差?”
“是不是有一种,当头一棒,头发蒙的感觉?”
夏东海想了想,“我那个……”他很想说是,但是又不能说是。
“哎哎哎,是不是有种,恨不得找个地缝都钻进去的那种冲动。”
“那当然……”夏东海看了一眼姥姥,临时刹住车,“当然没有。这个家长会开的,还算圆满。”
“真的假的?”刘梅不信,“没开完大会开小会?”
“你说的太对了!你……”
“咳咳,咳咳咳咳咳……”姥姥怕夏东海刹不住车。“嗓子痒痒,痒痒。”
刘梅回头继续问夏东海,“老师都给刘星告什么状了?”
夏东海犹豫再三,然后现场把原本要说词啊,都给重新编排了一下。
他们在客厅,讨论刘星的家长会,那讨论的可是热火朝天。
而刘星,在夏冰雹屋里抱着他的胳膊,走哪跟哪,死不撒手。
夏冰雹无奈,“你撒开,我要去厕所。”
“去啊,去,我陪你一起。”
夏冰雹嘴角抽搐,“我没有那个被别人看的癖好。”
“我不看你,不看。”刘星捂住眼睛,掩耳盗铃。
“不是。”夏冰雹坐回床上,刘星也就跟着坐到他床上了。“你怎么样才能撒开我?”
按照夏冰雹的力道,他挣脱刘星那还不跟提溜小鸡似的。
可是刘星的执着,那是真的给他磨得没有脾气。
给他提溜外面去了,他就扒着门缝,死不撒手。给他弄撒手了,他又跟个猴似的,灵活的一批,就着缝又扒他身上去了,死活不下来。
夏冰雹回想刚刚,再看着怎么都甩不掉的刘星,叹了口气。
“你今天不睡觉了?”
“我跟你睡。”
“去一边去,我不跟男人一起睡。”
“那你把我当个女的,反正我现在出去了,也就赶上投胎了,下辈子指不定真当个女的。”刘星还莫名硬气上了,死活赖着不走了。
“反正你说过给我免死金牌的,我今天死也得死你这。”
夏冰雹深呼吸,“啊~”他躺床上打滚,刘星就在他旁边跟着一起滚,有样学样的。
另外一边,同样是因为家长会崩溃的,还有林妙妙。
她跟王胜男持续枪战三十分钟,支棱起来的,一共没有两分钟。她都被打蒙圈了,气的跑出家门,崩溃着呢。
林大为追上闺女,担心孩子一激动再出什么事。
“你跑什么啊,你妈就不能说你两句啊?”
林妙妙冲着林大为喊,“她刚刚骂我的时候,你干嘛躲着不出来啊?你不是说好了吗,发生任何事情都替我挡子弹!”
林大为也扛不住啊,“你妈那哪是扔子弹,你妈扔的那是手榴弹,接不住啊。”
林妙妙无力反驳,她气的蹦起来了都,“她到底是不是我亲妈啊?”
“这点爸向你保证,是亲的。”林大为安抚闺女。
“那亲妈说话往我心里扎小刀啊?”
“闺女,这后妈跟你说话,搁着一层肚皮才客气呢。客气约等于虚伪。”
“虚伪?我宁愿她虚伪!”林妙妙看着林大为质问,“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干嘛非得找她当老婆啊?”
“你自己喜欢受虐也就罢了,干嘛非得拖上我!她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
看看,看看给孩子气成什么样了,眼泪都哗啦啦的。
林大为给闺女擦擦眼泪,“这点,爸同意啊。但是,哎,你别跑啊妙妙。”
最终,林大为勒住姑娘这匹脱缰野马的缰绳,是一顿烧烤。
在林妙妙这种吃货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事。上次大姨妈那么疼,都还想着吃烧烤呢。
“你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心眼好,是吧?”
“她心眼好有啥用啊,说话刀刀见血。我要是心大,想得开,我现在已经自卑,自闭,自残了。”
林大为给闺女拿几个串,“什么自残不自残的,小姑娘家家说什么呢。就你那点肉,怎么残,够咱们这点烧烤吃的肉吗?”
“你妈脾气不好那是更年期,你让着她点。”
“呵?呵呵。”林妙妙就笑了,“她专注更年二十载。”
“夸张了啊,我跟你妈结婚还没二十年呢。”
“哎,从我上小学开始她就开始更了吧?我现在都青春期了,她还在更,她啥时候更完啊?是不是她直接从更年期,跳到老年痴呆去了?”
“也就你能忍。”
林大为看着自家闺女,才发现她跟她妈是一模一样啊。“真是得你妈真传了,那话狠的,说话跟小刀子攮人一样,直戳到底。”
“你妈那是替你着急啊。”
“替我急什么啊?那是替我急就解决的事情吗?我知道她觉得我怎么怎么都不好,但我真的努力去学了。”
“我对理科天生不行,我没有遗传你的理科思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