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大火？
陈牧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乖乖的留在紫兰轩，处于卫庄、紫女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是为了等昨晚！！
很清楚百越那位废太子天泽，在被血衣候白亦非关押了那么多年，又用蛊虫逼着成为仇人棋子后，心性到底扭曲到了什么程度。
陈牧之前在谋取承影剑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开始布置了。
“昨晚的大火吗？”陈牧露出回忆的神色来，目光望向百越难民营的方向。而那里，正是昨晚着火的地方。
“昨晚的火，是不是在百越难民营烧起来的？”陈牧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弄玉眼眸一亮，接连点头道：“正是！昨晚一场大火，有歹人趁机屠戮了所有的百越难民。”
“我想起来了。”陈牧恍然大悟道：“我记得，这件事情好像是百越那位废太子天泽做的。”
“什么？！”弄玉一脸惊愕。
她的确知晓昨晚大火的位置，也知晓死的是百越的人。但却着实想不到，这一切竟然会是百越那位废太子天泽干的。
“你也知道，我重生之前，这个时候正处于为红瑜复仇，不顾一切的执念之中。我只是依稀记得，百越难民被那位废太子天泽和他的手下杀光了。”
“可……这是为什么？”弄玉有些想不通的道：“那位天泽不是百越的太子吗？”
“是废太子。”陈牧强调道。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应该杀光自己的子民吧？”弄玉着实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陈牧感慨的道：“也许，在那位废太子天泽的心里，这些百越难民，没有随着百越的覆灭殉国，已经算是对他的背叛了吧？他或许觉得，杀的不是百越的人，而是在清理叛徒！！”
“可那些难民只是普通人罢了。他们甚至连生存都需要韩国的帮助。怎么可以……”
弄玉明显颇为愤慨。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卫庄打断了。
“百越难民营的事情，的确是废太子天泽做的。”卫庄纵身一跃，出现在了陈牧的身侧。
瞥了一眼陈牧手中的木剑，卫庄眉头一皱，道：“你为何要用一把木剑练剑？你的手里不是有承影吗？”
陈牧晃了晃手中的木剑，道：“我重生之前，曾经听人说起过，盖聂先生的剑道抵达了无法寸进的境界后，转而用起木剑来。所以我想试试！”
卫庄眼神顿时一凝。
任何事情，在卫庄的心里，只要和师哥盖聂扯上关系，都会让他颇为重视。
“木剑？”扫了陈牧手中的木剑一眼，卫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关于百越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想了想，陈牧道：“我了解的不多。但那位废太子天泽，似乎是血衣候白亦非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流沙捣乱。”
“血衣候白亦非？”卫庄点了点头。
陈牧继续说道：“对了。夜幕四凶将的身份，我也知道。”
“哦？”相比起废太子天泽的消息来，卫庄显然更加在意夜幕四凶将的身份。
在卫庄的眼里，所谓的废太子天泽，不过是疥藓之疾，真正的心腹大患，始终是夜幕。
姬无夜手下的四凶将，作为姬无夜掌控新郑和韩国的得力麾下，身份一项成谜。就连紫兰轩调查许久，都没有多少关于四凶将的情报。
“皑皑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陈牧先是吟了一首四凶将的排名，随手说道：“血衣候就是白亦非。翡翠虎是那位曾经和景伦君斗富，并且让景伦君败尽家产的大商人。”
这两人的身份，紫兰轩虽然没有确认，但通过种种线索，基本已经锁定了。卫庄此刻从陈牧口中得到确认。倒也并不惊讶。
毕竟，四凶将之中。真正神秘莫测的，始终还是潮女妖和蓑衣客。
“至于说潮女妖。则是颇受韩王宠幸的明珠夫人。”
“竟然是她？”卫庄心中顿时一惊。
明珠夫人，在韩国新郑可谓是声名斐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位身居后宫，极受韩王宠爱的夫人，在朝政大局上，甚至比朝堂重臣更受韩王安的信任。
碧海潮女妖的身份，竟然是明珠夫人，这个消息一下子让卫庄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来。
“对了！”陈牧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补充道：“碧海潮女妖明珠夫人和血衣候白亦非，乃是表兄妹的关系。这件事情，就连姬无夜自己都不知道。”
“哦？”卫庄眼眸顿时一亮。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利好了。甚至卫庄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利用这个秘密，从内部瓦解夜幕。
“最后的蓑衣客，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的触手，仿佛遍布整个新郑，新郑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这位蓑衣客的耳目。”陈牧略显愧疚的道：“在我离开新郑的时候，并不清楚蓑衣客的身份，此后我对此也并不关心。”
“无妨！”卫庄点了点头，能够从陈牧口中得到四凶将之中三人的身份，尤其其中的潮女妖竟然和血衣候是表兄妹，甚至这段关系，连姬无夜都不知晓。
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卫庄的预期。
“你可知道，流沙是如何覆灭百越废太子的？”卫庄随口问道。
“这个……”陈牧顿时有些坐腊。
他的几次模拟之中，根本就没有见到百越天团的下场。就算是穿越前的记忆里，也对此没有任何印象。
唯一知晓的，也不过是流沙曾经和百越天团有过合作，而且那位无双鬼，在未来还成为了卫庄的麾下。
“我当时痴迷于武功。并不太了解这些。”陈牧硬着头皮道：“只是，好像流沙和百越之人，并不是一直敌对。中间也有过合作。甚至那位无双鬼，未来还成为了流沙的人！”
点了点头，卫庄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径直转身，离开了后院。
望着卫庄的背影，陈牧的心情却是有些沉重起来。
别看卫庄表面上，一副冷酷无比，习惯了能动手绝对不哔哔，不怎么用脑子的样子。
但千万不要忘了，鬼谷纵横最擅长的就是动脑子了。
剑术，武功之类的，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护持己身的手段。纵横捭阖才是真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