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马!”
郭汜喝道,手中的大刀猛然一挥,狠狠打向张辽的长枪。
“真当某家怕你不成!”
张辽可不是林冲,被人百般挑衅都无动于衷,手中长枪径直挥出,刀枪相交。
郭汜往后一仰,而张辽却是纹丝不动。
郭汜面色通红,扭头看看周边的军士,他甚至感觉别人看他的眼光有些怪异。
再往前看,除了张辽面色严肃,张辽身后的士兵都不敢露出表情,唯独一人!
那个牵马的年轻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笑容。
此子找死!
“竖子欺我!”
郭汜大声喝道,径直骑马向着张易杀去。
张辽面色不忿“郭将军!你真当我不敢向相国告你一状不成!”
张辽大声喝道,想要上前替那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年轻人挡下郭汜的一击。
可是郭汜身后的士兵却是齐齐将张辽拦住。
眼看着那年轻人就要送命,张辽无可奈何,瞪大了眼睛。
只下一刻,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郭汜势大力沉的一击却被那年轻人侧身躲过,随后年轻人一把伸出,抓住了郭汜的兵刃,用力一拽,竟然是硬生生将郭汜从马上给拽了下来。
单手抓住郭汜的腰间,将其单手举了起来。
宛若天神下凡一般!
“郭将军,怎么这么暴躁?”
张易笑呵呵地说道。
郭汜被张易单手举起,根本不敢随意动弹,生怕张易将他丢出。
他看走眼了,这么一个文弱的少年居然有如此神力?
“小子,我乃是飞熊军副将,你若是识相,快快将我放下来!”
以势压人,自古就有,打不过就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张易可见的多了。
“我乃南阳太守张易,若是我没有记错,我的官职,应该在你之上吧?”
张易反问道。
被张易举在半空的郭汜忽然愣住。
“你是南阳张云骥?”
郭汜愣住,他方才值守,也听说了自己主公在相国府招待了南阳太守张易张云骥。
两人叔侄相称,董卓十分开心,言语之间,透露着对张易的喜爱。
“我乃南阳太守,籍贯,乃是颍川!”
张易笑着说道。
他祖辈都是颍川人士,即便是在南阳,他也是颍川张云骥!
就跟张飞一样,跟着刘备四处流浪,除了幽州,哪里都呆过,可是张飞却是始终自称阉人,哦不,燕人张翼德。
“张府君,我乃是相国麾下飞熊军副将,还望张府君给相国一个面子,放我下来,可好?”
郭汜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轻声说道。
董卓对张易的喜爱如今已经在西凉军中传开,他郭汜再怎么不爽,那也得顾忌自家主公的面子。
这飞熊军非常了不起。
董卓为人虽然残暴,但是不得不说,这飞熊军乃是天下少有的精锐!
飞熊军是三国时期第一只特种部队,当年董卓就是凭借他们入主中原、掌控汉室。
等到群雄讨董,董卓更是凭借他们让18路诸侯闻风丧胆,由此可见飞熊军的武力值非同一般。
史料记载,飞熊军的标准为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
在30万骑兵中仅仅只挑出了3000人,由此可见这样一群人组成的军队绝对所向披靡!
“飞熊军我早就听说过,只是遗憾未曾相见。”
张易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手下的背嵬军就不比飞熊军弱。
更别提他手中还有克制骑兵的陌刀营。
“若是换作之前,你冒犯了我,我定然要了你的性命!但是吗,自然得给相国一些面子,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就难逃了!”
张易笑道,说罢,单手猛地一甩,将郭汜丢在了地上,滑出去了近十步远。
口吐鲜血,这一下他着实摔得不轻。
“滚!”
张易冷声哼道。
郭汜看向张易,一言不发,被身边的士卒搀扶着离开了原地。
张易还真不担心郭汜会打击报复。
论官职,他乃是南阳太守,麾下精兵数万。
论跟董卓的关系,他只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将李傕的副将,而他跟董卓交谈甚欢,如今更是叔侄相称。
论名望,他发明的张易犁如今洛阳百姓都在逐渐用上。
郭汜凭什么对张易心生怨恨?
“见过府君!”
张辽见张易走来,连忙拱手道,他只是一个小小校尉,跟张易身份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文远客气了,方才文远不畏惧那郭汜的身份,挺身而出想要救我,这一恩情,我记在心中!”
张易夸赞道,张辽面色一红,脑海中想到了方才张易单手将郭汜举起的场景。
“是在下多想了,张府君能够率军将孙坚和袁术打败,必定武艺超群,区区一个郭汜,对府君来说,不足挂齿。”
“哎,不管如何,你挺身而出,那就是好汉,只要是好汉,我张云骥,自然想要结交一番,文远若是不弃,我们进去喝上一两杯,如何?”
张易笑着说道,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栈。
张辽犹豫一番,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府君相邀,在下不敢拒绝!”
“好!走!”
张易笑着说道,拽着张辽的胳膊走向了客栈,将自己的马给了客栈小厮之后,张易便带着张辽进了客栈。
挑了客栈的靠窗位置。
张辽规规矩矩地跪坐了下来。
张易见状,暂时熄了盘腿坐下来地想法,老老实实跪坐下来。
“来,文远,文远勇力过人,我大为倾佩,我敬你一杯!”
张易笑道,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张辽见状,连忙端起酒杯“府君过誉了,末将只是区区校尉,如何敢让府君敬酒,我敬府君一杯!”
“唉!此言差矣,我们出来喝酒,自然不用顾虑所谓的身份,现在你我,就是好友,好友之间相互敬酒,最合适不过了!”
张易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着用手中的酒杯和张辽的酒杯对撞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张辽眼中的感动之色被张易捕捉到。
喝完酒之后,张易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招揽第一步,拉近关系。
紧跟着,便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步计划了。
“文远,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是雁门人,乃是聂壹之后!”
第二步,夸!
“府君知道我张辽?”
张辽惊声道。
虽然张易说这儿没有上下级,但是张辽口中仍然是府君府君地叫个不停。
张辽也有些懵逼。
他原本以为张易是见自己勇武,想跟自己结交,其实并不知道他张辽,可谁承想,这张云骥居然一口道破了他的祖先!
“我曾经随我父亲去过并州,我曾听闻,雁门有一勇士,名唤张辽张文远,在雁门组织人马,抵抗匈奴!”
“我方才听那郭汜提到文远的名字,便将文远和那雁门张文远联想了起来,故而停下脚步,有意帮文远解决郭汜那桩麻烦!”
“看来,我所料不错,文远,就是那忠君为国的雁门张辽啊!”
“府君谬赞……”
张辽面色通红。
张易说他忠君为国……真的是高看他了。
他当时想的只是保护雁门的百姓,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更没有张易想的这么高尚,甚至……他对朝廷有一丝丝的怨恨,若非朝廷无能,他雁门岂会死去这么多的百姓?
之所以是一丝丝,那完全是因为他自幼受到的忠君报国思想的影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