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作在看到陈安宁肩头那个约有一掌长短的伤疤时,心猛地揪了起来。
他伸手双指,在那条凸起的疤痕上来回摩挲着,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美作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安宁伸手揉了揉美作的头发,不以为然地把受伤当时的情况略说了说。
说完,她还安慰了一句:“没事,幸亏念念让我躲过一劫,不然我这条胳膊就算废了。”
美作急道:“你这子弹擦伤,就相当于是被大砍刀砍了一刀,已经够严重了!”
陈安宁目光柔了下来,她回道:“之前是我冲动了,但是有了念念之后我会惜命的。”筆趣庫
陈安宁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她想,今后面前的男人也将成为她的牵挂。
美作目光微沉,他的嘴唇珍之又重地印上了那条已经变白的伤疤,一路往下。
美作的吻停留在了一条横亘在陈安宁小腹上、约有十厘米长的细长切口伤疤处。
美作心里特别难受,短短一年未见,陈安宁这具身体上怎么多了这么多疤。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恨不能以身代之”是真的。
陈安宁低头,对上了美作已然红了眼尾的凤眸,她心头一颤,半开玩笑地解释道:“这个是生念念时留下的。这小猪崽子当时超重了,医生不建议顺产,所以只能剖
腹产了。”
美作鼻子吸了吸,又虔诚地在这道伤疤上留了几个吻。
他抬起头说道:“你等我一下。”
陈安宁不明所以地看着美作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洗手间,然后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
没过两分钟,美作去而复返,他手里拎着一片正方形的塑料包装。
美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果然西门的包里有这个。”
陈安宁脸上顿时就又冒起了一片红晕,她偏过头,垂下了眸子。
美作又说:“安宁,回头我就去结扎,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这些苦了。”
陈安宁眉心一跳,她轻掀眼皮,怔怔地看着面前这傻子。
这人,傻是真傻,不过傻的可爱。
陈安宁红唇微启,轻声嘟囔了一句:“那你怎么不干脆把自己阉了,一劳永逸。”
美作没皮没脸地回道:“那你不得守寡?我们以后还要多实践呢,实践出真知。”筆趣庫
陈安宁娃都生了,自然也不会再端着装着。所以也就顺水推舟、水到渠成了。
是以,陈安宁在洗手台上深刻体会到了美作这句话的含义。
她得出的结论就是:幸亏柔韧性好,不然腰得废。幸亏念念是个天使宝宝,如果摊上个睡渣还实践什么啊。
而美作,真正是扮猪吃老虎的主。他又借着帮忙清理
的借口,闪身进了已经开始使用的淋浴间。
后来,陈安宁双手撑着浴室的瓷砖,在身后如狼般地挞伐中悔不当初。
就不该对这傻子心软!
淋浴间的花洒持续落了大半个小时的水,蒸腾的热气把玻璃隔断糊上了一层厚厚的雾。
一只纤细修长的掌印刚在水气中印上玻璃,又立即被一只大了一圈的手掌按着画下了一个重叠的印子。
事后,美作抱着难得露出小女儿情态的陈安宁走出了洗手间,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陈安宁已经头脑发晕,迷迷糊糊地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美作替陈安宁盖好了被子,又看了一眼婴儿床里小天使一样正好眠的儿子,只觉整个人都飘了。
于是飘了的美作,一上头直接留宿在了陈家。
第二天两人双双起迟了,一醒来就发现念念不见了,急的赶紧下楼去找。
然后他们就看到陈夫人已经拿着奶瓶在给念念喂奶了,想也知道是她刚才进屋把念念抱下来的,就是不知道她看到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两人是什么反应。
这会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陈安宁和美作,笑眯眯说道:“醒啦?那就收拾收拾准备吃早餐吧。”
美作厚着脸皮吃完了这顿早饭,当即就给西门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帮忙再买一套房子。
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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