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是吧!莫要张狂,潘某来取你性命!”
潘凤双眉倒竖,拧成一条直线,手中巨斧挥舞起来倒是有几分威势!
冀州牧韩馥见状对袁术轻笑,“盟主,你且放心,潘凤不会让你失望的!”
袁术欣然点头,还未出声,就被战场那头潘凤的怒吼声吸引,转目看去。
只见这光头大汉策马直冲华雄面前,双眼圆突宛如恶鬼,手中巨斧当头劈下,好似泰山压顶!
“给我死!”潘凤怒吼。
谁知,身材九尺的华雄嘴角猛地露出凶恶邪笑,一股黑气从其背后升腾而起,向着潘凤扑杀而去。
竟是一只麝牛幻影!
牛角锋利,直指心口,潘凤猝不及防之下,攻势一顿,却被华雄抓住了时机,口中怒喝一声,斩马刀自下而上挥出,直直劈砍在潘凤腰间处。
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上将潘凤仅仅一个回合便被华雄拦腰砍断,场面异常血腥。
“哈哈哈,我看尔等,所谓的十八路诸侯,也不算什么嘛?就这?”
华雄提着潘凤的上半身,神情凶恶嚣张,桀桀怪笑声不断传来。
谁都没有想到,这区区一个华雄,竟然也是二品武夫。看着麝牛幻影,恐怕他在二品境的造诣亦不低!
“该死的废物!”
袁术脸色铁青,瞪了一眼龟缩在众人身后表情讪讪的冀州牧韩馥,朝着联军军阵中再次怒喝道:“还有哪位将军愿意替某去杀了这华雄,杀此贼者,公路愿意悬赏百两黄金!”
方安身后,神情镇定的赵云看了一眼阵前十分嚣张的华雄,本能地想要出阵迎敌,却被方安于默不作声中阻止。
“子龙,何必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只有这华雄越凶猛,才会显得我黄巾军的强大!”
赵云默默点了点头,双眼微闭,闭目养神起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黄巾军的阵旁,一支数千人的小军队,同样的事情正在发生。
脾气暴躁的张翼德最看不惯这种嚣张的敌人,正和刘备嚷嚷着要去杀敌。
却同样被刘备阻止!
...
“我来!”
孔融闻言转头看去,是自己门下的勇士武安国。
他自信地点了点头,这武安国也算是和自己一路征战而来,使得一手长柄铁锤,重五十斤,前不久,更是晋升二品武夫,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
“武安国,这番出战你不可再灭盟军志气,可知?”孔融难得嘱咐道。
“将军放心,末将不会失手!”
说罢,便提着铁锤冲杀而去,气势上更胜之前的潘凤一筹!
“来者何人!”
“孔融将军座下武安国是也,逆贼还不快快受死!”
二人一言不合便厮杀在一起,声势浩大!
这武安国倒也算是个人物,一手铁锤挥得虎虎生风,至少在场面上不落下风!
方安看着这激烈的打斗,低声向二哥张宝问道:“二哥,这场你觉得谁能赢!”
“孔融座下的这个武安国空有一身蛮力凶性,灵巧不足,不是华雄的对手!”张宝摇了摇头。
方安会意,叫来赵云,让其做好准备。
果然,张宝之言不过三个回合,那华雄怪叫一声,斩马刀在空中划过霸道弧线,竟然将武安国与身下战马一同枭首!
漫天血雨中,华雄无尽凶狂,怒吼道:“尔等还有谁想上来送命!”
这一下,联军之中阵阵异响传出,众位诸侯眼见即将出师不利,曹操更是下马来到阵前,沏了一碗酒,高声呼道:“哪位勇士愿意出战,曹某愿意为其亲自倒酒壮胆!”
偏僻处,刘备嘴角露出微笑,他缓缓叫来关羽,道:“二弟,准备上吧!”
关羽取来方天画戟,沉声道:“是,大哥!”
这一刻,刘备神情悠远,这将是他涿县刘氏扬威名之日。
可还未等那关羽来到阵前,一身白衣忽地从阵前冲杀而出,手握一杆龙胆亮银枪,风姿卓越,不是常山赵子龙又是何人?
曹操在其身后高呼:“壮士,酒还未喝!”
只见白衣骑士高声笑道:“曹公酒且斟下,某去便来。”
......
“又来一个找死的!”
华雄死死盯着急速杀来的赵云,出声笑道。
在其看来,这白面小生如此年轻,定不是什么狠角色。
“难道联军之中没人敢战,派出一个毛头小子前来送死吗?你又唤作什么?”
赵云侧了侧脸,眼中如若神湛,“死人也配知道某的名字吗?”
“找死!~”
亮银枪自下而上斜斜插进,钩镰刃挂住刀身,华雄怒吼一声,右手斩马刀平削向赵云的右耳。
麝牛虚影再次升腾而起!
然而,麝牛虚影还未作用,就被一道恐怖白虎虚影扑杀在地,黑白之气互相缠绕,惨烈程度不下于真实战斗!
赵云枪杆一横,挡住这一削击!
随即一抖手腕,枪尖向上一戳!
那华雄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怪叫一声,双手紧握斩马刀,高抬头顶,两只胳膊暴起紫黑色的青筋,神色狰狞!
大斩马刀斩!
赵云眼神一厉,银色枪杆不知道一下子快了几倍,长缨抖落如星火,银亮枪头疯狂舔舐着华雄的血肉,脖子,胸口,大腿,顷刻间透出七八个血红窟窿。
华雄嗓子咯咯作响,从马背栽落地面,至死也没有砍出这一刀。
赵云枪杆拍在马臀上,大枪抖擞腾挪,身影回归联军阵营之中,举起瓷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放声笑道:“各位将军,这酒还温着呢!”
曹操眼中闪现精光,他急忙问道:“敢问将军是哪位诸侯麾下猛将!”
“吾乃黄巾军人公将军座下,常山赵子龙是也!”
“哈哈哈,好,来人,擂鼓!”
袁术见终于得胜,吐出一口心中恶气!
“咚!咚!~咚!~~”
低沉悠扬的战鼓声响彻原野,唤醒着人们最热血沸腾的好战基因!
一时间,百万联军尽数杀出,杀得那三万轻骑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最终停在那漫天箭雨的汜水关前。
一场大胜过后,所有人都心情愉悦,只有两人面露异色。
一人是刘备,他皱着眉头,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自己好像被抢走了什么东西。
另一人是公孙瓒,他听到赵云说自己是常山郡人时,神情阴郁,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