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丰行!好名字啊。”张顾赞道。
他口中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幸亏老子成立了新商行来经营纸张,不然老子家都得被皇帝给抢了去。”
童政在皇帝那里拿了皇帝的墨宝回来,即刻叫人把张顾请到家中,把今日的收获跟张顾说了。
张顾自然要做出感激不尽的态度来,而且还对皇帝起的商行名字大加赞赏。
至少从今以后庆国就只有一个宝丰行了,其余的那些叫宝丰行的商行,或者是某记宝丰行的,都必须改名。
自己能当天下唯一的宝丰行的掌柜,也值得牛逼一下,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官身了。
少匠,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官职。
“公子顾,你猜得没错啊,皇帝果然对余下那五成下手了。”童政说道:“陛下多要了两成去,不过陛下也愿意出两成的银子,一万两。
余下的就剩下三成了,皇帝的意思是那三成咱们卖给谁,也要经过陛下同意才行。”
张顾笑道:“陛下能出两成的银子已经殊为不易了,大人,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这一万两银子咱们先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分了再说,晚辈最近正缺银子用呢。”
“分了?”童政惊讶的看着张顾,问道:“这银子不是拿来运转宝丰行的吗?没了银子咱们拿什么周转?”
张顾笑道:“大人,陛下这一万两银子管什么用啊,连东市的一个铺面都买不下来。
宝丰行是陛下赐名的,又是陛下亲自题的字,这就是金字招牌,想要弄钱还不容易吗?
晚辈打算在东市买上四个相连的铺面,宝丰行一定要开在东市才行。”
“四个相连的铺面?”童政惊讶的看着张顾说道:“你知道东市的一个铺面多少银子吗?”
张顾说道:“三万两一个铺面,四个铺面就是十二万两,如果咱们买的话,可能还会溢价,估计得三万五千两才能拿下一个铺面。”
说到这里,张顾压低了声音说道:“四间铺子买下来,就落在大人和晚辈的名下,到时咱们一人两间。”
“银子何来?我问你银子从哪里来?”童政有些急了,他觉得张顾这就是异想天开。
自己二人手中就连皇帝的那一万两银子还没拿到手呢,张顾这小子就想着买下东市的四间铺子,还是连着的四间铺子。
且不说有没有相连的四间铺子可以买,单单是十几万两银子,他们二人谁也拿不出来。
自己为官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五万两银子,就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卖了,也凑不出八万两银子来,毕竟自己也是今年刚刚得到皇帝的赏识,还没真正捞到钱呢。
张顾笑道:“大人不必烦心,晚辈已经想好了办法,只要咱们的宝丰行名号打出去,百万两银钱也是信手拈来。”
“百万两?你敢说百万两银钱信手拈来?”童政吃惊的看着张顾。
张顾笑道:“大人且听晚辈慢慢道来。”
他说着,在书案上取来一张纸,拿起一根炭条在纸上写了六十四三个字,而后说道:“庆国有州郡六十四,其中上等郡十六个,中等郡二十五个,下等郡二十三个。
我们对每个州郡实行独家经销制,也就是我们在每一个州郡只找一个大买家,到时由他再分卖出去。
这叫独家买断经销权,也可以说是独家代理。
因为一个州郡只选一家,那他们就等于在那个州郡吃独食了。
上等州郡咱们收他两万两独家买断费,让他家独家买卖三十年,收这个数不多吧?
以此类推,中等州郡收一万五千两独家买断费,下等州郡收一万两。
大人,您算一下,六十四个州郡,咱们一次能收多少银钱?九十二万五千两。
若是宣国、靖国和戎国各收十万两,那就是一百二十二万五千两。
如此一算,大人还觉得百万两银子不是信手拈来吗?”
童政都听傻了,他没想到生意还可以这么做。
按照张顾这样的算法,百万两银子还真的是信手拈来。
“这个能行吗?”童政还是有些不相信张顾的话。
张顾笑道:“大人,这事儿您交给晚辈来做,给晚辈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晚辈一定把这百万两银子给赚回来。
大人,有了这百万贯摆在这里,买上四个铺子还算什么?
这些银子除去买铺子和装潢之用,怎么也能剩下百万两,大人与晚辈的份子加起来能分到三十万两。
这三十万两前辈和晚辈各取一半,那就是每人十五万两,余下的七十万两大人献给陛下。
有这样的功绩在身,大人您在陛下那里必然更加受重视,到时大人再跃升几级也是不难。
何况这只是卖独家代理权的收入,还有卖股份的呢?那些钱正好可以用来商行的运转。
而且那些独家代理商总要进一批货吧?庆国六十四州郡的代理商一起进货,大人,那又是一大笔的收入。
有了这些银子,咱们的商行还稳不下来吗?”
张顾的大饼画得很大,大到童政琢磨了半天才琢磨明白:“公子顾,此事当真可行?”
张顾笑道:“大人放心,这事儿只要交给晚辈去做,保证一文不少的给大人赚回来。
介时大人不但可以升官,还能发财,而且这是几辈子都吃不完的生意,只要大庆国在,这生意就是咱们的。”
“好,就按照你说的做。”童政一拍桌子说道:“只要此事成功,老夫便能在陛下面前大大的露个脸,功劳一定不会小了。
公子顾你放心,老夫若是能高升的话,一定会提携你再进几步。”
他原本就是敢冒险的人,不然也不会让张顾给他写下百首诗词,当做自己邀宠的本钱。
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知道这么做要冒多大的风险,但是他依然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现在张顾说能在三个月到半年时间内赚来百万贯,他自然愿意搏一把,何况此事若是不成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风险。
张顾朝着童政抱了抱拳,说道:“多谢大人信任,晚辈一定全力以赴,必保成功。
至于升官之事嘛,晚辈实在没什么兴趣,有个少匠的官职晚辈已经很满意了。
晚辈的心思还是在赚钱上,别的嘛,晚辈兴趣不大。
不过晚辈还有一个建议,想说与大人听,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