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倒好,这两个属下就没有一句鼓励的话,全是泼冷水,这还让他如何下决心?
“监察寺特使是您小舅子?”士史惊讶的问道。
“您是监察寺特使的姐夫?”那尉史跟着也问道。
马冬得意的一笑,说道:“问的都是他娘的废话,要不是监察寺特使是我小舅子,我会听他的?
难道我不知道寮方城有多少兵马吗?”
“大人您早说啊。”那士史一拍大腿说道:“既然特使大人是您小舅子,那还说什么?
他坑谁也不会坑您啊?
既然特使大人说没事,那一定没事,大人,您只管出兵就是。”
那个尉史也说道:“是啊,大人,不就一千匹战马吗?咱们寮方城还会缺战马?
属下这就去城中挨家挨户的征集战马,今晚之前一定给您凑出一千匹来。”
马冬见他们二人支持自己了,心里也是大喜。
他虽然不太相信张顾说的戎国大军不堪一击,但是他相信张顾说的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张顾有什么好事第一时间就照顾自家人的这个优点,马冬是非常了解的。
因此张顾来信说有立功的机会,他就相信一定有立功的好机会,不然自己的小舅子绝对不会写了这么长的一封信来告诉自己。
至于这个机会要自己耗费多大的力气来争取,张顾在信中没说,他心里也没底。
不过当兵吃粮打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机会大小又有什么关系?都是上阵杀敌。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尉史看家,带着一千军卒和城中的青壮守城,马冬带着士史和三千轻骑即刻驰援寮州城。
寮方城的人都觉得马都尉疯了,居然放下寮方城不管,要驰援寮州城,这是失心疯了吗?
但是寮方城内马冬最大,他决定的事情别人也无法干涉,就是县令林朝晖也是白扯,只能看着马冬带着三千轻骑离开了寮方城。
县令林朝晖状告马冬的公文在马冬离开寮方城不过半个时辰之后,就送往了寮州城,林朝晖是打算在郡守杜友同那里告马冬一状。
他哪里知道寮州郡郡守杜友同现在巴不得四方城池都来驰援寮州城呢,还会觉得马冬是胡来吗?
寮州军的斥候和监察寺的密探不断的报回来消息。
到了天黑之时,斥候和监察寺密探已经回来报告,戎国的先锋军就在距离寮州城五十里外安营扎寨了。
收到这个消息,张顾便对刘长青说道:“今夜你我二人要彻夜巡城了,你前半夜巡城,我后半夜巡城。”
刘长青忙道:“巡城之事就不要辛苦特使大人了,我和王林有二人分前后夜巡城就是。
大人放心,这个时候我们也不敢懈怠的,一定会确保寮州城安然无恙。”
王林有也说道:“是啊,特使大人,有我跟郡尉大人巡城,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特使大人尽管安心休息就是,这些天您也没好好的休息。
戎国先锋军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只要防止他们袭城就是了。
只要他们没有机会偷袭,他们只能在城外转悠。
等戎国大军到了,倒是最忙的就是特使大人您了。”
见刘长青和王林有都劝张顾回去休息,杜友同自然也不会不劝,跟着说道:“特使大人,刘大人和王大人说得没错。
等戎国大军来了,才是您最忙的时候。”
孙大胜也说道:“特使大人,您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这几天也不见您回去家里休息。这样下去会累坏的。”
孙大胜现在是寮州郡长史,已经有资格参与寮州郡最高规格的军政会议了。
张顾见他们如此说,便点了点头,说道:“也罢,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城防之事就拜托诸位了。”
说完,他站起身朝着他们三人抱了抱拳,然后就往外走。
刘长青起身跟上,说道:“诸位先议着吧,我送特使大人出去便好。”
原本杜友同几人还想着送张顾出去呢,见刘长青这么说了,就知道他是有私下里的话要跟特使大人说,也就不好再去送张顾了。
刘长青跟着张顾走到外面,一边陪着张顾往外面走一边低声说道:“特使大人,卑职的那个院子我已经叫人去打扫了,明天就可以住进去。”
张顾看了刘长青一眼,笑道:“你这动作够快的啊,行啊,那明天我就叫人搬家进去了。
说说吧,你那院子卖我多少银子?”
刘长青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两千两?”张顾问道,跟着点了点头说道:“价格倒也公道,五进的院子,东西还有四个跨院和花园,倒是值这么多银子。
这些银子也就在寮州城能买这大的院子,要是在圣京城的话,俩个三进的小院子都买不下来。”
刘长青晃了晃两根手指,笑道:“卑职可没说是两千两,卑职要说的是二十两银子。
当然,大人要是愿意用铜钱结账也可以,那就是二十贯铜钱了。”
“二十两银子?”张顾吃惊的看着刘长青问道,随即他就明白了,刘长青这根本就是把那个大院子送给自己。
不过张顾对刘长青送给自己一个大院子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奶奶的,去年春节的时候自己带着大姐夫马冬给他送礼也是没少送,怎么也价值一千多两银子了。
这个时候拿个刘长青的大院子,他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何况他在前一世还是王莽的时候,早就收礼收习惯了,对刘长青这区区价值两千两的院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你还不如把院子直接送给我呢,还收什么二十两银子啊?”张顾看着刘长青笑道。
“那可不一样。”刘长青笑道:“卑职把院子二十两银子卖了,是因为院子空着无用,还要搭钱维护,卑职这才卖了的。
大人花二十两银子买了去,那就是解决了卑职的麻烦。
如此一来,卑职没有行贿,大人您也没有受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院子是卑职的,卑职想卖多少银子就卖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