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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求花花,求老板送个花花
    观音前段时间来过,

    那是一个夜晚,朱刚鬣正在辛勤的耕耘那一方润泽的水田时,观音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响彻整个高老庄。

    “朱刚鬣,玉帝罚你下界投胎为猪,是要让你好好反思,体味人间疾苦,不是让你来过富家翁的日子的。”

    说罢,从玉净瓶中抽出杨柳纸条,轻轻一点,一道金光将全身心都沉浸在战斗中的朱刚鬣从高翠兰的体内抽出,笼罩着他缓缓升向天空。

    整个高老庄的人,哪里见过如此神迹,纷纷走出房门,磕头跪拜。

    “朱刚鬣,你可知罪?”

    面对着观音的质问,朱刚鬣毫不在乎:

    “观音,你是哪根葱,敢这么高高在上的质问本元帅。”

    被朱刚鬣一呛,观音一时语噎,是啊,按级别按职位,自己是没资格质问天河十万水军的大统领,可他一个被贬下凡还投了猪胎的人,

    又有什么胆量敢跟自己说话呢,前几天在一个秃子那受了气,难道还要来这个肥猪也要受气么?

    “大胆,触犯天条,不思悔过,还在凡间与凡人婚配,贪图享乐。就不怕我奏明玉帝,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么?”

    “呵呵,少在这给我打官腔,爷爷我早年间拿着这套说辞不知道降服了多少不顾管教的家伙。有事说事,没事别打扰老子。”

    朱刚鬣被打断好事,心中极度不爽。

    观音强压心中的怒火说道:“领如来法旨,下界挑选西天取经之人,你可愿将功折罪,重返天庭?”

    “再回到那个烂臭发酸的泥潭?你看我像个是傻子么?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在天上的那几千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了。

    每天替玉帝征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不但抢我的马子,我落得个投了猪胎的下场。如来那老秃子一句话就想让我再回天庭卖命?除非是我脑子有病。”

    朱刚鬣嬉笑着怼了回去,他讨厌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观音脸色愠怒:

    “朱刚鬣,慎言!你可知此次西行取经关乎到芸芸众生,替苍生谋一份福祉,让他们内心获得安宁,精神有所寄托,是功德无量!”

    又是这种官话套话,这些话以前都是从他天蓬大元帅嘴里说出来,现在听到别人讲给自己,朱刚鬣连连摇头。

    “哈哈哈,慎言?我一没触犯天条,二没杀人放火。我说什么是我的自由,谁也管不住!你那套说辞同样别用在我身上,

    你们这群端坐莲台的家伙会有这样的好心?你们说众生平等,却让众生下跪参拜,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群假仁假义的秃驴。”

    观音怒不可遏,抽出杨柳纸条带着雷鸣闪电重重的甩向色猪。

    哼,你这个如来养的婢子也想欺负到爷爷头上!

    朱刚鬣一伸手稳稳的攥住鞭打而来的纸条,另一只手虚空一握,上宝沁金耙出现在朱刚鬣手中,恶狠狠地朝着观音头上挥去。

    危急关头,观音显出千手千眼的法像,与朱刚鬣扭战成一团。

    法力碰撞的火花将整个天空映的一片通红。

    观音使出大招,千手佛印,每只手掌中紧闭的眼睛都睁了开来,一道道金光无差别的笼罩住朱刚鬣的四面八方。

    朱刚鬣在半空中闪转腾挪,金光无一命中,可回头一看,无数金光轰向地面,眼看就要将跪倒在地参拜的高老庄众人炸的四分五裂,

    朱刚鬣决然奋不顾身的冲向众人面前撑起法力,硬生生的扛下了所有攻击。

    朱刚鬣再次奋力冲向观音,手中的上宝沁金耙的九道利齿泛着森寒的利光。

    观音见到朱刚鬣内心有关牵挂,再次故技重施,千手千眼中的金光,再次无差别的轰向高老庄的每一寸土地。

    眼看施展法力去护住整个高老庄是来不及了,朱刚鬣只能匆忙堵在观音和高老庄中间。

    无数记金光,对着朱刚鬣的肉身狂轰乱炸。

    观音连续施展两记必杀,自己也是有些气喘吁吁。

    而朱刚鬣此刻身上却没有一块好的皮肉了,缓缓从天上坠落下去。

    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了身,未等喘上一口气,数道金光直击色猪的膝盖,胸口,额头,双臂,这个名叫刚鬣的汉子,轰然倒地,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也站不起来了。

    高翠兰看着自己的丈夫,看着这个刚才舍身护下整个庄子的人,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也不顾危险,从阁楼里跑了出来,扑到朱刚鬣的身上大哭起来。

    朱刚鬣勉强睁开双眼,吐出口鲜血缓缓说道:“哭什么?我又没死。”

    高翠兰泣不成声,捶着色猪的胸口:“你傻啊!你就不能躲一躲?”

    “咳咳咳,要死了要死了,轻点,人家怕疼。”

    高翠兰伸手掐住色猪腰间的软肉,轻轻转了一圈:“都不能动了,还说这种没正性的话。”

    “娘子可以自己动嘛。”

    “去你的。”

    观音站在天空中,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朱刚鬣,我再问你一次,愿意做那取经人么?”

    朱刚鬣委曲求全,只能答应:

    “你赢了,我做。”

    “好,不久之后,取经人就会途径高老庄,到时候你跟着他们走,到了灵山,那就算功德圆满,你的罪孽一笔勾销,你还是那个十万天河水军的大统领天蓬元帅!”

    “呵呵,去西天可以,但是我不会再回天庭了。”

    “随你。”

    观音话刚说完,身形一转,就消失在空中。

    高翠兰勉强搀扶着色猪,一步一步的往阁楼挪去。

    “娘子,今晚你要辛苦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行么?”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死鬼!”

    “娘子。”

    “嗯?”

    “你那技术都是从哪学的啊,我在天庭几千年都没听过见过。”

    “死相!让你问!”

    高翠兰的纤纤玉指在色猪的腰间狠狠地转了三圈。

    一声惨烈的猪叫响彻天际。

    朱刚鬣并不在乎自己娘子的过往,只要眼下属于他,以后属于他,只要她以后眼中心里胯下只有他,这就足够了。

    观音虽然走了,但是眼神中的威胁之意,朱刚鬣看的一清二楚。如果他敢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他在乎的翠兰,他在乎的高老庄估计都会毁于一旦。

    人一旦有了牵挂,那这个人就有了弱点。

    有了弱点的人,一言一行都要受制于人。

    朱刚鬣混迹天庭官场数千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他只能选择跟那个素未谋面的和尚去西天完成这个取经的任务,他敏锐的政治嗅觉也让他明白,这件事不过也是走一个过场,时间不会太久,困难不会太多。

    权衡之下,色猪最终还是低了头。

    但是他还想试一试,既然观音那个老阴比那说不通,那就试试看说服那个和尚吧。

    这趟浑水,他是真的不想趟。

    特别是跟着一个假货,风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