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不可杀此人啊!”
赵彰驾着大鹏从头顶上盘旋落下,刚一落地就跪在陈清脚边。
“陛下!这吴越钱氏绝非陛下所见那般简单!”
“哦?”
赵彰急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陛下!臣近日与一道友攀谈,那人本是吴越钱氏的座上宾,他二姨……”
“说重点!”
“是!陛下!钱俶表面爱民如子,实则拿阵亡者的尸体在皇宫下修建了一座阴府,里面供养着无数阴兵啊陛下!”
赵彰接着说道:“这第三种复活材料就在这个阴府!”
赵彰刚说完,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将其打晕,然后瞬间送到钱俶手下轩辕易身边。
“这老头既知我吴越秘密,今夜定是要做客阴府的!南唐国主!你要来一起吗?!”
陈清懒得理他,直接大招上手,一招加强版的“剑指天下”夹风带雨而来。
轩辕易抬头见陈清招式剑走轻灵,意在剑先,心里顿时没谱,勉强拿手一挡,挡不住长虹般飞来的寒光。
水晶球应声落地,轩辕易见状大惊,随即愤恨地拽起身旁的赵彰消失在一片黑夜中。
“轩辕易!有种出来!”
“陛下!还是速回金陵从长计议吧!”
陈清心有不甘,但还是挥手示意月月传送回城。
金陵大本营内,众人正与李从善和赵普二人商量复国大计,见陈清和林仁肇归来,赶紧围了上来。
“赵彰被抓走了!钱俶这个老东西居然还有这一手!”
陈清怒气未消,心里积压的怒火无处发泄。
大周后察言观色,示意众人退下,自己一人走到陈清身旁。
“陛下近日未曾停歇,整日为复国大计操劳,今晚应好生修养才是。”
陈清哪里歇的住?没好气的瞥一眼大周后。
“钱俶不破!第三种复活材料就得不到!那——”
“那又怎样?”
陈清后面的话停在嘴边,因为他看到大周后眉毛轻轻挑起,像在对自己宣战。
“这第三种复活材料今日可得否?明日可得否?”
陈清在接二连三的发问下像泄了气的皮球,小声嘟囔着。
“倒也没这么快……”
“如此看来,此事需从长计议,陛下不妨明日与重臣商议,今夜且先安歇。”
陈清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他正要准备躺下,却看见大周后嘴角微微一笑,瞬间他明白了这个笑容的含义,手忙脚乱起来。
“不,不劳两位服侍!我先睡了!”
大周后与姗姗而来的小周后还没答话,陈清一下子躺在床上把被子一裹装睡。
可这一装,陈清就真睡着了。
大周后见陈清熟睡的脸,露出一副慈爱的微笑,身旁小周后不以为然。
“姐姐有没有发现,陛下自从貌似归来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
大周后没有答话,只是一脸爱慕地看着陈清口水缓缓流出。
“变得不懂风雅,不识乐律,甚至不解风情!”
“但陛下变得更像一国之君了,对吗。”
小周后听完,一声不吭走到陈清另一侧,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依我看来,更像个不谙世事的莽撞小子!”
一夜过去。
陈清一头从床上扎起,看身边已无大小周后的身影,长舒了一口气。
“李从善!赵普!”
两位老臣一溜烟的功夫走到陈清面前。
“陛下,今日早间,皇后已向众人说明陛下之意,臣等已有主意!”
“皇后?皇后跟你们说了什么?”
“陛下近日忧心复国几乎夜不能寐,臣等实不忍心陛下如此劳累,便自作主张,发兵吴越!”
“啊?你们去跟人家打仗不叫我?!”
陈清甩开被子赶紧下床,结果发现自己居然没穿裤子,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那个……”
两位老臣见状赶紧掩面回避。
“陛下!此刻林仁肇率领三万兵马正从金陵左侧借道,准备埋伏于吴越都城四周!”
“只等入夜,突袭子城!”
“三万???那不是去送死吗!吴越都城内有子城(即王城),外有夹城和罗城!
陈清边说边比划。
“而且!林仁肇难道没跟你们说钱俶养了无数阴兵吗!”
“陛下勿忧!”
此时赵普突然接上李从善的话继续说道。
“陛下!阴兵之事臣已联络一人,其人只要现身子城,保证除尽钱俶所有阴兵!”
“谁啊?!你到底说啊!”
“陛下稍安毋躁,即日便知!请陛下沐浴更衣!有一援军将领正在殿外欲求见陛下!”
“又是谁啊!你这宋朝太师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全了?!”
“陛下见到他定然茅塞顿开……”
“行了行了!叫他进来!”
“是!”
陈清坐在床上,这么大的信息量他要好好消化消化,只一个早上的功夫,皇后就和众臣发兵征讨吴越。
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陈清越像越气,这群人简直就没把他当作皇帝放在眼里!
他抄起桌上的茶杯冲门口使劲一扔,茶杯非但没落地还正好被来者接住了。
“南唐国主好大气性!既如此不欢迎在下,在下告辞了!”
陈清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这口吻。
这不是他整日朝思暮想要策反的生死之交曹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