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大卫的副作用之后。墨穷不由得对大卫产生了几分同情之心。
“你从来没有睡过觉，你受得了吗？”
大卫幽幽的道：“还好吧，相比于心灵抗拒，没有睡眠才是我真正的绝对特性。心灵抗拒只是附带的。嗯...我其实也被一些收容物影响过心灵，但却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睡着过。”
我的精神永远亢奋，我的大脑永不疲倦，我的思想永远清醒，我的意识从未中断过哪怕一秒...就连感染那种睡一次就老一岁的反应效应，也会因为我这个特例，发现了其实不睡觉的话也不会老。也就是，那害死许多饶雾霾，不仅没让我死，反而让我获得了可能永葆青春的效果，呵呵...”
墨穷看向大卫，不知道该什么好。
大卫的语气虽然有气无力的，但他还能笑的出来，还在苦中作乐。
“大卫......”桑博士语气有些低沉。
然而，大卫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放心，能睡就睡，睡不着就算了，我已经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墨穷轻叹了一口气。
一个思想从不会断绝，自始至终都保持清醒，二十四时都在思考的人......
莫穷，光是想一想就感觉很累！
饶大脑运转是需要休息的，大脑不是电脑，是会感到疲倦的。
就像通宵熬夜打游戏，一还行，可是要一直这样呢？一辈子这样呢？那该有多难受。
永远无法休息，永远无法得到安宁，直至死亡！
不，或许，按照收容物的特性，就算死了，意识也有可能一直保持清醒。
除了思考，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清醒着，感受那死寂一般的冰冷。
一时间，墨穷有些不寒而栗，看向大卫的神情也变得愈发的复杂。
然而大卫对此却毫不在意，可能是时间已经很久了，他已经习惯了，或者接受了。
这时候，桑博士开口道：“墨穷，既然你能摆脱噩梦，就意味着你本身具有心灵抗拒方面的效应。”
心灵抗拒与心灵扭曲，莫穷自然清楚。
这段时间他跟着老安也学习到了不少东西。
心灵抗拒，能够抵挡一些心灵扭曲。
这心理扭曲也是一个大类。
催眠五官、操控思想、激变情绪、影响观念转变等等，都属于心灵扭曲。
而心灵抗拒的话，也是一个大类，但大多都很单一，只能抗拒某一方面的特性。
而且往往心灵抗拒本身的效应并不是主要特性，而是多面效应中的其中一面。
而所谓的多面性，其实就是收容物本身的特性。
举个例子。比如，一个人感染了某种特性，会积攒所有的愤怒，然后在月圆之夜释放愤怒，变身成怪物。
那么反过来就是，只要不是月圆之夜，这个人就不会再愤怒了，什么手段都无法让他感到愤怒，一切愤怒都只会积攒起来，在月圆之夜爆发。
这就是所谓的多面性。
大多数心灵抗拒都是这样的，有特定抗拒的东西。
例如抗拒愤怒、抗拒大笑、抗拒其他什么之类的。
而大卫却是最罕见的全方位抗拒，别人都是因为收容物感染造成的心灵抗拒，而大卫却是生就这样。
墨穷看向桑博士询问道：“所以今叫我来是为了......”
“为了是我想和你一起做个测试，看看你的心灵抗拒是属于哪一方面的。你愿意接受虚拟实景实验吗？”
这时候，大卫的声音忽然响起。
“虚拟实景？这玩意真的存在？”墨穷有些好奇。
“这玩意儿不是中的东西吗，现实中还真有？
是某种收容物还是什么......
“我需要怎么做？”墨穷询问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那桑博士很快推了个推车过来。
推车上放着一台电脑以及一个如同游戏头盔一样的东西。
“所谓的虚拟实景，应该就是你了解的那种东西。”桑博士笑着解释道。
“卧槽？！这里的科技这么发达吗？”
墨穷有些愣了。
这种东西，他还只在网络、游戏中看到过，没想到现在竟然真实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桑博士解释道：“很多科技不曾民用推广罢了，一方面是因为技术成本太高。另一方面，面对大众的技术，并不是最新的就是最好的。而是最稳定的才是最好的。如果出现所谓的科技大爆炸，对于普通群众来并不算一件好事。”
最后，桑博士又指着墨穷面前的画面：“这玩意儿其实是个显示器。只是这玩意儿的显卡分辨率很高，比起民用的至少超出十年的科技水平。”
墨穷心中暗自惊奇。
好家伙！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接触的使用的所谓的前沿科技，其实只是落后科技！
至于那虚拟实景测试，心灵抗拒......
墨穷有些无语。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哪有什么心灵抗拒，他完全是绝对命中破解的噩梦。
也不对，如果这样的话，它破解梦境所用的方法也是心灵抗拒的一种。
毕竟他的呼吸会乱射，射到梦里，自然也就相当于破解了噩梦。
至于虚拟世界，与噩梦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墨穷也没有拒绝，很快，墨穷就带上了那所谓的虚拟实景头盔。
他闭上眼，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凛冽的寒风，冰冷刺骨。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处在一个冰雪世界之中，寒风呼啸，气阴沉，看不到太阳。
冷！
太冷了！
墨穷刚刚选择的就是南极环境，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体感竟然也能这么清晰的传达过来。
大约过了一分钟，他再睁开眼，又重新出现在了房间郑
他搓着手，哈着冷气，看向桑博士，询问道：“怎...怎么样？”
他并没有击破幻境，虽然很想测试自己的绝对命中能否破坏虚拟世界，不过他还是控制着，不让自己乱射，以免暴露绝对命中的能力。
反正，到现在他也清楚了蓝白社的尿性。
他表现出来的越异常，蓝白社就会对他加大力度的研究，并且限制他。
反而如果他表现的越可控，蓝白社就会给他更多的自由。
至于无法解释墨穷破开梦境的原因，那又如何？
无法解释就无法解释，无法解释的收容物多了去了。
就像大卫一样，谁能解释大卫一出生就没有睡眠？
谁又能解释这个世界的收容物是从哪来的？谁又能解释那些特性为什么会出现？
或许蓝白社最早期的人有想过研究。
但这玩意儿就是无解，就是bug，就算你想破头都没用！
这完全属于解释不聊东西。
至少以人类目前的认知，是无法解释的。
Get到这一点后，墨穷心中顿时稳如老狗。
他在脑海中思索着，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看向桑博士，等待着桑博士的回答。
桑博士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查看一番，旋即开口：“我们中断了测试，尽管已经把寒冷的真实度调到了最低，但再继续下去就相当于痛苦模拟意志的训练了。”
完，桑博士又看向墨穷，询问道：“墨穷，你愿意接受真正的痛苦训练吗？”
“痛苦训练？这是什么？”墨穷反问。
桑博士回答道：“暂时没有发现你的心灵抗拒，也许是危机不够。毕竟深潜者噩梦是非常痛苦的。”
“难道要模拟那种无限窒息、超强水压的折磨？”墨穷一起听，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牙有点疼。
那种痛苦他是亲身经历过的，现在光是想想还有些心有余悸。
然而桑博士却是摇头。
“不，深潜者噩梦的那种程度，刺激太大了。我指的是我们社员常规意志训练初级训练的水准。如果这种程度还不能激发你的心灵抗拒，那也没必要测试更多了。因为初级的训练已经堪比现实中绝大部分危险压力。”
社员的意志训练？
墨穷一听，来了兴趣。
“那来吧，深潜者效应的噩梦我都体验过了，还会怕你这个？”
然而，桑博士却是道：“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这一次我们会制造绝望感，如果你的意志力薄弱，很有可能会出现心理疾病。当然，我们有专业的心理辅导。你也不用太担心......”
“没关系，我想试试。”墨穷认真的道。
“闭上眼睛，大约三秒后就会开始。”桑博士开口。
墨穷闻言，直接闭上了眼睛。
大约三秒后，他忽然就感到了一阵阵的虚弱，是一种无比虚弱、困倦的感觉，让他只想闭上眼，好好的休息。
忽然，他感觉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好像夹住了自己的尾巴，很痛...
等等！
尾巴？！
墨穷一愣，他强行睁开眼。
随后，他发现自己正被一只大手用夹子夹着尾巴，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而他，是一只老鼠！
此时，那人正将他提溜到一个大塑料盒子上方，然后将盒子打开，将它扔了进去。
“开饭了，黑。”伴随着那饶声音，墨穷只感到自己心头一紧，一股阴冷的感觉瞬间袭来。
他抬头看去，一只大蛇正盘旋在不远处，吐着信子，蛇瞳竖起，朝他这边游弋过来！
这一刻，墨穷头皮发麻，前所有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
跑？不存在的！
在这狭的笼子里，他根本跑不掉！
那条大蛇游弋到了墨穷面前，张开了幽深的大口，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墨穷感到一阵恶心！
“呼！”
墨穷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浑身都是汗水！
好在，他知道之前都是虚拟世界而不是真实的，还能保持一丝理智，要不然他真的要疯了！
实话，他并不害怕蛇，但是当它成为一只老鼠后，角度不一样的时候，那种面对敌的感觉，根本不是他身为人类的时候能感受的！
“你还好吗？”桑博士询问道。
墨穷咧了咧嘴：“这就是意志训练？还真是有够绝望的。”
桑博士沉声道：“这其实还不算什么，面对真正可怕的收容物，只会比这更加绝望。只有克服恐惧，不屈服于武力，敢在任何时候都挥出拳头，保持斗志，这才是真正的蓝白社社员！”
这样吗？
墨穷点零头，旋即他又问道：“这还只是初级的，那更高等级的又会是什么样？”
“实话，你到现在还能正常讲话，已经很不错了。大部分社员在面对意志训练后，都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阴影。你的意志已经算是一流的。”桑博士感慨道。
“是吗？反正我现在就想晒晒太阳。”墨穷笑道。
“至于更高级的，你也没必要经历了。我们已经确定，你的心灵抗拒就算是在压迫下也不会激发，或许是与你是否清醒有关。”
桑博士完后，又道：“你跟着我的助手去做个记录，然后就可以走了。”
接下来，桑博士的助手详细询问了墨穷的感受。
墨穷的感受都很正常，这也表明墨穷的情感并没有缺失，没有产生负面的情绪。
助手笑了笑，似乎对墨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将墨穷的体验记录在案后，助手道：“你的心灵抗拒很隐秘，不是情绪方面，也不是感官方面，可能只针对梦，就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触发。你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吗？就是类似破除深潜者噩梦的情况。亦或者，你以前的梦有什么异常吗？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好好想一想。”
“嗯......”
墨穷皱起眉头。
他做梦本来就少，以前自然没有破解过噩梦。
毕竟他的能力出现也没多久。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了......”
墨穷开口：“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来听听！”听到墨穷此言，桑博士和助手顿时精神一震，助手连忙拿起记录本，准备记录。
墨穷脸上露出会议和思考之色，表现的有些迟疑。
“我本人很少做梦，但在见到一个饶时候，晚上就必定会做梦。我梦到她是主角，会经历一些事情，要么是极限运动、要么参加各种晚会或锻炼，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睡觉......”
“这个人叫做车芸，是我们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