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快带本王前去!”
朱棣冷哼一声。
他原本以为就算几位弟弟被软禁起来,也应该是在各自府上。
但没想到建文这么狠,竟然把他们都关进了大理寺!
“是是是,燕王殿下请随老臣一同前往。”
暴昭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大理寺卿没有在这里。
连锅都不好甩,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份差事。
正当朱棣带着军队离开孝陵之时,承事郎监察御史连楹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为何拦住咱的去路?”
朱棣还没有分封时就见过连楹,就连朱元璋都夸他是一位刚正不啊的官员。
他任翰林院左春坊太子赞读,为太子朱标讲读经史。
性格刚直孤沉,不避险难,常以当朝纲纪中的弊病与历朝衰落的教训为内容撰写文章,作为教材去讲授,太祖多次劝阻,他毫不在意,仍直言不讳。
洪武十二年,太祖恶其刚直,爱其忠贞,免去其太子赞读职,转任承事郎监察御史,委以福建道巡海、巡城、巡防、巡仓重任。
对老朱的罢免,连楹无怨无悔,欣然赴任,任期内,纠察百司,按治各道,忠心刚直。
“明视听,达民情,恪尽乃职”,曾两次巡视五城,操江巡仓10余年,御史职连任23年没有更换,实属明代“激浊扬清”的名官。
朱棣知道连楹此时拦路,按照他的脾气,多半是要说一些不好听话。
果然,连楹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指着朱棣骂道:“以臣篡君,可谓忠乎?以叔残侄,可谓仁乎?背先帝分封之制,可谓孝乎?名分纪法荡然,惧不可以训天下后世!”
这话的意思是说,朱棣作为臣子却起兵造反,是不忠之举。以叔叔的身份残害侄子建文,是不仁之举。违背老朱定下的分封制,是不孝之举。
即便你现在可以夺得天下,但是名分纪法全都乱了套,不仅天下百姓不服你,就连后世史书上你朱棣都遗臭万年!
连楹这番话字字诛心,让颇有涵养的朱棣顿时怒不可遏。
气急攻心之下,他上前一脚将连楹踹翻在地:“狗东西,你也配在本王面前狂吠?!!”
朱棣身强体壮,他全力一脚的力道,不是连楹这个五十来岁的文官可以扛得住的。
只见连楹狂喷一口鲜血,披头散发的瘫在地上,十分凄惨。
不过他不急不惧,朝着朱棣的方向吐出一口血沫:“燕贼!你的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真当我大明无人吗?!”
朱棣暴怒之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有人臣服于他就必然有人反对。
连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面对连楹的无尽谩骂,朱棣挥了挥手:“拖出去斩了!”
旁边的侍卫得令,上前拖着连楹瘫软的身子来到门外。
朱棣扫视全场,在场的建文旧臣碰到他的目光,全都惴惴不安的低下了头。
他的心情在连楹出现之前都是极好的,因为只要按照苏无言的步骤行事,哪怕是找不到朱允炆,朱棣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了!
但现在朱棣的心境全都给连楹破坏了。
刑部侍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惹火上身,让燕王迁怒到自己。
只能唯唯诺诺的跟在朱棣身后,一起前往大理寺。
出孝陵的时候,暴昭看到一旁身首分家的连楹,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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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无言在昏迷之前,还好靠在常允棠的怀里。
让他不至于一头载倒在地上。
一个成年人正常的体重大概在一百二到一百六之间,哪怕苏无言身患重病,但也有一百来斤。
这份重量一下子压在常氏身上,也让她难以招架。
而且她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孩子。
常允棠见苏无言脸色苍白嘴唇紧闭,心中焦急万分。
忙对着那名小宫女道:“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过不来帮忙。”
小宫女如梦初醒,连忙和常允棠一起架着苏无言回到了坤宁宫内。
朱高煦虽然带走了大部分军队,但还是留下了数十名侍卫在原地听候吩咐。
常氏在拖着苏无言之时,也不忘和侍卫交待:“去找御医和燕王殿下来,就说军师病危。”
侍卫们自然是知道军师的份量,几名侍卫忙不迭的快步去通知燕王了。
常允棠和小宫女进到内寝,只见皇后娘娘衣不遮体的呆坐在床上。
“娘娘…”小宫女见到这个场景惊掉了下巴,小声的呼喊了一下。
马恩慧本在神游遐思,突然耳边响起有人的说话声,立刻像一只受精的小兔子,吓了一跳。
面色惊恐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手忙脚乱的裹紧身上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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