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凌晨时分带着朱允炆的尸体,和吕氏悄悄返回皇宫之后,第一时间就禀告了朱棣。
朱高煦知道,军师身边一直照顾他的女人是朱标的妻子常允棠。
也知道常氏日夜都想着找杀害了朱雄英的吕氏报仇。
所以朱高煦就将太后吕氏秘密关在一处地方,等候发落。
在他看来,常氏在军师身边这么多年,早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反正带回朱允炆的尸体和罪己诏已经是大功一件。
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将吕氏留给军师?
相信父王朱棣得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与其给父王借花献佛,倒不如自己拿下军师的人情。
要知道军师的话在朱棣面前的分量比天还重!
只要军师能够替他美言几句,太子之位不是唾手可得?
苏无言虽没有在现场,但是也能清楚的洞悉朱高煦的想法。
之前在奉天殿里没有看见他,所以便直接命人寻得朱高煦来。
朱棣为了避嫌,让朱高煦今天不要出现在奉天殿,以免被建文旧臣询问找到建文时的情况。
朱高煦此时颇为郁闷的在御花园里喝酒,一听侍卫说军师找他,立马屁颠儿屁颠儿的拎着酒壶来到了坤宁宫。
“父王他怎么能这样!明明是俺找到的建文,是俺动的手,居然不让俺上朝,军师你说气不气人!”
朱高煦一来,就拉着苏无言诉苦,明显对朱棣的安排很是不满。
苏无言像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暗道:这憨货连朱棣在帮他都看不出来,还在这里逼逼叨叨,要是被朱棣知道,能被他气死!
不过苏无言感念他杀了朱允炆,算是间接的给自己提供了寿命,所以也好言相劝道:
“高煦啊,四哥有四哥的考虑,况且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太多的曝光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再说了,你在靖难之役里的作用,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你且放宽心吧,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怨天尤人也没用。”
“可…”朱高煦愣是没听出来苏无言隐晦的提醒,还欲说什么,苏无言抬手就将他打断了。
“好了,别说废话了,告诉我吕氏现在在哪?”
苏无言懒得和他bb,提醒一句已是莫大的恩情,总不能指望自己替他再造反朱棣吧?
“那老家伙被咱藏在了冷宫,军师带着我的令牌去就行。是杀是剐全凭军师的,就当咱没带这个人回来。”
朱高煦挤眉弄眼的又说道:“还望军师和父王谈论政务的时候帮咱说几句话,这大明的江山,起码也有咱一半,不对,三分之一的功劳吧!”
“行行行,喝你的酒去吧!”苏无言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样将他赶走。
“嘿嘿,俺老朱去也!”朱高煦得令,便乐呵呵的离开了。
苏无言把玩着手上的令牌,对着常允棠轻声道:“走吧,嫂嫂。”
“我要亲手杀了那个贱人!”
常允棠的声音饱含仇恨,恶狠狠的说道。
………………………
冷宫,一处偏房内。
苏无言和常允棠走在长满青苔的石板路,跨过一丛歪歪斜斜的篱笆。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板门,有一扇窗镶嵌在那古老的青砖砌成的墙上,窗纸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横横竖竖的窗格,上面系满了长长短短的红丝绳.红丝绳在风中无助地摇曳。
很难想象在精致玉美的大明宫内,竟然还会有如此荒凉的地方。
他们二人凭借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这里,里面关押的正是前太后吕氏。
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犹如恶鬼的女人。
吕氏年纪与常允棠差不多,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但是现在望其面容,很难想象一天之前,这还是一位后宫之主!
她形容枯槁,面如缟素,双眼无神,嘴角还流出口水,不停地小声说着什么。
常允棠望着昔日与她明争暗斗的女人变成这样,心中一惊!
她压下心头恨意,沉声问道:“吕氏,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常允棠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脸上的珠帘。
吕氏听到有人喊她,慢悠悠的转过头。
她歪着脑袋,阿巴阿巴的喃喃自语,显然是没看出来面前这人是谁。
常允棠见她没有反应,立刻上前死死掐着她的肩膀,高声道:“仔细看看我是谁!我不准你在这里装傻充愣!”
她接受不了在大仇得报的时候,自己仇人却认不得自己!
十年多以来,日日夜夜都想着今天,她绝不能让吕氏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吕氏被她晃的头晕眼花,挣扎着逃开了她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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